“好……”蓝政岩转头向雯秘书,“那麻烦雯小姐找一间休息室,让他休息几分钟。”
蓝政庭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他签了名,“大哥,你把这份文件拿回去。”
两兄弟在会议室门口转交工作,两位董事长却慢慢走远,以他们的速度,现在去海晏的饭局,估计四点钟刚好到那里。从映辉距离冠鹰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但考虑到半路塞车,蓝政岩建议弟弟还是不用再跑回映辉。
“好的,蓝总,您请跟我来。”雯秘书走在前面,她带领映辉的总裁前往休息室。
蓝政庭进了休息室,坐了几分钟,雯秘书再次敲门进来,她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蓝总,这是你要的开水,还有,我给您冲了一杯清茶。”
“谢谢。”
她正要带上门出去,他思来想去,决定去另一个地方。
“雯秘书,你们总裁的办公室在哪里?”
雯秘书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愣了一会,确定没听错,他是问总裁的办公室在哪里?可是刚才……她看到上司的脸色不太好,从会议出来,关泽予卷起一股冷风便回了办公室,之后再没有出来。
“我们总裁的办公室就在楼下。”
雯秘书心里忐忑,报了地点,她说,“蓝总,我带您过去吧。”看着男人拿起西装外套,她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蓝政庭微笑拒绝,“不了,我可以找到,你忙你的吧。”他穿上外套,即刻动身前往。
☆、第33章 请罪
关泽予坐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当睁开眼睛,他险些从沙发上掉下来。
蓝政庭温柔的笑,他回头望着刚刚睡醒的人。
“你也有午休的习惯?”
关泽予怔了怔,他一时回不过神?
蓝政庭说,“抱歉,刚才敲门,你没有回应,我就轻轻推了一下,然后就进来了。”他想说你在睡觉,我不好打扰。
关泽予说,“你可以改时间。”
“但是很不巧,我赶上了不对的时间。”
“蓝总是不是特别能言善辩,外面的人知道你舌粲莲花吗?”
蓝政庭从书架上拿走一本书,他说,“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关泽予想了一下问,“可以是贬义吗?”
蓝政庭不置可否,他走回沙发里坐下。
刚睡醒的人,状态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惺忪的神态,倦意重重,这样的面貌和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总裁判若两人。
关泽予察觉对方的审视,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那外套原本被扔在沙发的另一头,却不知道何时飞到身上,而且还好好的盖在胸口。
蓝政庭说,“你刚才睡着了,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低。”
关泽予极度不想听前因始末,他问,“找我有事?”
蓝政庭把摊开的手合上,他说,“海晏设了饭局,有时间吗?”
关泽予把外套收起来,他就想,能不能换条棉被过来,他觉得冷,极度的冷。
蓝政庭看过来,他看到解开了扣子的衣领,刚醒来的人似乎已经随意过了头。
关泽予无视人家的目光,他把领带挂上,而后穿上外套,转身去洗漱,在旁若无人的自顾整理了大半天,蓝政庭听着室内传来的哇啦啦水声,他也无心看书,便起身走向古董架前,小心翼翼的欣赏,也不管室内的人如何玩耍。
关泽予洗了把脸出来,整个人清爽多了,刚才睡眼惺忪的进去,转头出来,又是一番模样,全然是一派精神气爽,就差fēng_liú倜傥。
蓝政庭正拿起一个花瓶,那花瓶看来有些年代,质感和现代的工艺不一样,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
关泽予系好了领带走向办公座位里,他瞄一眼站在古董架前的男人,对方的背影实在太过笔直,以致有些扎眼,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算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兄弟,更对得起女人,就除了对不起另外一类人,那是同性相斥的心理人。
蓝政庭说,“你很喜欢古董?”
关泽予呲了一声,他说,“不喜欢。”他对那种古老玩意没兴趣,那都是关老头以前搜集来的东西,他老人家有钱没处花,所以特意买这些古董来办公室里显摆。
“其实鉴赏古玩也是人生一大乐趣。”蓝政庭放下了值得爱不释手的古物珍品,他转身回到沙发里坐下。
关泽予走过来,他说,“蓝总这么快就做好享受晚年光景的准备了?”
蓝政庭噎个半死,就算没有喝水,也能被空气噎个半死。
“我才知道你不仅讳莫如深,还很伶牙俐齿。”
关泽予也故作谦虚,他说,“承蒙谬赞,说吧,非要来打扰我好梦是想赔多少个礼道多少个歉,对不起就免了,对于在众人面前踩我脸的人,我都决定恨他一辈子。”
蓝政庭听听这义正言辞刚毅不阿的台词,他不哭反笑问,“那要不要去喝一杯,我以酒谢罪。”
关泽予注视男人的温尔微笑,为什么就能做到这般云淡风轻?是不是见过太多的惨烈?所以再多的血腥终究有一天也是习以为常不痛不痒?
那无动于衷的最高境界,是不是就是能放得下自己,也能掂得起他人,而且随手举重若轻。
蓝政庭喝了一口茶,他说,“劳烦雯秘书了。”
雯馨兰受宠若惊的说,“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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