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又是皇子之尊,是不屑对一个女人用强的。
可穆远的行为,再一次推翻了她的论断。
倒不是说穆远半夜变成了狼人,而是他把容悦招到自己的卧室,为他念了半宿道经,而且强调,不许易容,一定要以本来面目出现。
容悦不想第一天就跟他起冲突,素着一张毫无遮饰的脸,耐着性子在他的床前一行行地念,就当自己挑灯夜读好了。
本来是及其不耐烦的,读着读着,却有了一些感悟,因为穆远给她的几本书都是难得的善本,平常的书肆根本买不到,道法中结合了武学,给了容悦不少启示。若非穆远一向的所作所为太恶劣,容悦会以为,穆远其实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让她增长点见识。
一直等穆远发出细微的鼾声,容悦才悄悄摸回前面的隔间,连外衣都没脱就倒下去,最后一丝意识残留脑际时,她想,幸亏够累,否则今突怕要失眠。
“怎么不脱衣服就睡了?”迷糊中,有人在耳边低问。
容悦的小脸在枕上蹭了蹭,嘟囔着说:“春痕,我好困,今天就不爬山了吧。”
那人愉悦地笑出声,容悦爱困的双眼猛地睁大,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另一边飞速跃下,随即蹲身道:“殿下早安,且容臣女整顿仪容,再过去侍候。”
本来心情极佳的穆远盯着她的头顶看了老半天,最后垮下脸道:“动作快点,你是怎么当侍婢的,还要主人叫起。”
“是臣女之过,下不为例。”
“什么臣女,你该自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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