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有个多在意他的哥哥。
见弟弟不说,徐盛尧没有强求。他伸出手试探性的搂了搂叶帆的肩膀,试着把他往自己怀中带,他做好了弟弟可能会拒绝的准备,谁想叶帆居然很自然的靠近了他的怀里,甚至主动把脑袋埋进了他怀中,两手还抓住了他的胸口的衣服。
徐盛尧心中大定,他原以为性向曝光后钓钓会对自己的肢体接触有一定的抵触,没想到钓钓依旧很信赖他。他动作温柔的轻抚弟弟的后背,像是抚慰一个被午夜雷雨吓醒的孩子。
这对兄弟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一旁的余知乐神色一动,表情有些奇怪。
敖澜仁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问他怎么了。
余知乐小声说:“自从你跟我说徐总是gay以后,我总觉得他们这对兄弟相处怪怪的。就算真是当儿子养,现在小少爷成年了,这么搂搂抱抱的时间太长了吧。”
“大惊小怪,他的外号可叫‘徐惜弟’!你信不信,如果叶帆要星星,徐盛尧明天就让你以他私人名义赞助命名一个。他给了叶帆那么多珍贵的东西,拥抱只是其中最不值钱的一项,要是徐盛尧每天唱摇篮曲哄他弟睡觉那才值得奇怪。”
敖澜仁耸耸肩:“你这人就是爱瞎操心,我认识他三十五年了,我都不敢说把他摸透了。他这人脸上看着正经又禁欲,内心绝对比我浪。要是他真没把叶帆当弟弟看,叶帆是绝对逃不开的。一艘小帆船,能载几公斤‘心眼儿’?甭管来几艘,浪大了都能掀翻。”
第三十四章
当天中午的那一顿晋豫羊汤,在敖澜仁的插科打诨下吃的宾主尽欢。他这人性子咋咋呼呼,凡事又特别爱往下三路上考虑,见着菜单上的推荐特色菜有羊鞭、羊蛋、羊腰,就非吵着要来一整套羊三宝。
他还特嘴贱的跟余知乐说:“乐乐,吃啥补啥,虽然割掉的蛋长不出来了,但剩下的这一个补好了也能当俩用。”
经过三个月的自我调节,余知乐早就不会把那个从他身上消失的东西放在心上了,更不会因为敖澜仁的这么几句损话就翻脸。他语重心长的说:“那三少你一定要多吃几块羊鞭,取长补短。”
眼见着自己的得力干将和自己的至交好友就要在饭馆里上演全武行,徐盛尧果断的把敖澜仁从位子上叫起来,拉着他去外面“聊聊天”。
敖澜仁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懵懵懂懂的跟着他出来了,两人找了个阴凉地方呆着,见周围无人,徐盛尧慢悠悠的开口:
“今天中午,你把我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知乐了?”
他脸上不见喜怒,但正是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把敖澜仁唬的心惊胆战。
“啊?你怎么知道的?”
徐盛尧平静的说:“还不是你们俩说话太不小心,隔着门都让钓钓听到了。”
敖澜仁一听心里就打起了鼓,钓钓可是徐惜弟的掌上金勺,叶帆出生的那年正是徐盛尧刚确定自己性向的时候,说是把叶帆当儿子疼都不为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敖澜仁站在徐盛尧的立场上,自己的性向问题肯定是希望能自己亲口告诉至亲,绝对不希望借别人之口出柜。
但敖澜仁想起刚刚这兄弟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黏黏糊糊的抱成一团,看样子叶帆根本没有因为哥哥的性向问题产生隔阂。徐盛尧的表情也不似动怒,敖澜仁一时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给句准话吧。”敖澜仁想不明白,一脸痛苦的说:“你别摆出这副死表情,我又不是乐乐,我真他妈读不懂。你要是需要我道歉,我现在立马跪下来给你磕头。”
徐盛尧好笑的问:“你道什么歉?这事情迟早会让他们知道。”
“……你不生气?”
“当然不生气。”徐盛尧坦然极了:“我早就不是十五岁的我,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被别人知道了性向该怎么办。那时的我确实彷徨过,担心父亲的期望落空、担心徐家不能在我手上延续下去、担心因为性向问题不能服众……现在的我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因为我已经站在了制高点,他们即使看不惯我,也拿我无可奈何。”
徐盛尧停顿了一下,接着很郑重的向敖澜仁道谢:“我非常感谢你能帮我保守这么久的秘密,让我在最怀疑自己的时候有人可以倾诉。等我三十年后退休了,一定会出一本自传,你会是我在第一页致谢的朋友。
“我会这么写——‘我永远忘不了十五岁的那个炎热的夏天,我在家中的花园里和当时的男友亲热,我最好的朋友从我们头顶的树上掉了下来,哭着说他不是有意偷看,他会当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帮我保守秘密。他的突然出现把我男友吓得阳痿最后导致我们分手。’”
“……”敖澜仁无辜的申辩:“他搞艺术的嘛,搞艺术的人都敏感,敏感的人都容易阳痿。”
当他们两人回到座位时,余知乐刚给叶帆讲完敖澜仁向王立力索要签名时的趣事。其实这两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余知乐为人闷骚,有槽心里吐,在叶帆面前一直挂着秘书头衔,根本放不开脸面闲扯。徐盛尧和敖澜仁出去后,他同叶帆大眼对小眼,气氛闷的不行,他只能绞尽脑汁想一些有趣的话题同他聊。
余知乐说:“三少到了剧组一看,发现男主角居然是他两个姐姐最近追的电视剧的男配角,当时就嚷着要找笔纸签名。”
余知乐说:“他跟人家套了半天近乎,男主角同意在他找来的破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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