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问:“你结婚了吗?”
郭盖没想到郝萌不按常理出牌,卡壳了几秒,道:“……没有。”
郝萌:“有女朋友了吗?”
郭盖说:“……没有。”
“那你有工作了吗?”
郭盖的脸色不怎么好了:“没有。”
“哎,”郝萌长叹一声:“哥,你这个年纪,在我同学里吧,人家儿子都能打酱油了,爱情/事业双丰收,你没有工作也没有结婚,按我说,别参赛了,先去找个女朋友吧。”他一副很遗憾的语气,怜悯的姿态,让郭盖愣住了。
不仅如此,同桌打牌的还有个中年大妈,闻言眼睛一亮:“这个小伙子说得对,年轻人,二十五岁,没工作怎么行?也没女朋友,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姨给你介绍个,人在政府工作……”
郭盖懵了,来自大妈的爱抚让他措手不及,他纵然再能说,也比不过比他多活了这么多年的大妈。他怒视着郝萌,郝萌一脸无辜的看大妈教训郭盖,不紧不慢的摸了一张牌:“哎呀,鸡胡了。”
在郭盖茫然的目光中,他下了场。
用莫名其妙的话干扰对方情绪固然很有用,但也要看对象是谁。郝萌跟毛一胡这么多年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不要脸的人也遇过,更何况他们还经常去公园和大妈打牌。
公园里的大妈古道热肠的,但就喜欢碎碎念。连年近古稀的毛一胡都没放过,动辄就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没个孙子儿子养老呢?要不还是找个伴儿吧,隔壁楼里有个寡妇今年六十多了……
更别说青春妙龄的丁垣了。
在他活了这么多年里,没有任何人的语言杀能及得上公园大妈。那种嘲讽的语气,怜悯的姿态,足以让任何一个成功人士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深刻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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