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么,这些血是从哪里,怎么跑出来的?"
"你很烦人耶。我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管我啦。"
面对试图摆脱追问的男人,外科医生坚定地回答:
"在医生面前,外行人就不要使用什么没事啦之类的语言。"
"……这么说起来,我说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时候,害得本哭了出来呢……"
猛地想起了白氏的泪水,男人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我听说他是因为朋友的事情而哭出来的。"
"那是他死去的朋友的口头禅。"
再次遭受怀疑的目光洗礼的路西法多,对于连这种事情都不得不说明的状况感到了轻微的烦躁,因此口气中也带出了一些。
"那么,为了避免你也在口口声声逞强说没事的情况下死掉,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啊,似乎只要不被打烂脑袋,就不会死的。"
"大尉。我的担心对你来说只是麻烦吗?听到你这么没有诚意的开玩笑式的回答,我非常悲哀。"
因为路西法多刚才只有在提到卡加的时候态度柔和了一些,所以萨兰丁也放弃了坚持讲道理的正面攻击方面,转而改换成了诉诸以情的泪水攻势。
以路西法多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似乎是从感情上进行动摇比较能奏效。
路西法多轻轻皱起眉头,好像是为了抑制激动的情绪一样,用不包含热度的平坦口吻开始诉说。
"我被一个叫血腥蕾斯的女佣兵用金属鞭子打烂了面孔。结果弄得我自己变得鲜血淋漓的。护目镜碎掉了,眼珠坏掉了,脸上的伤口一直深到了骨髓。总之就是鲜血横流的大惨剧。或者说是千钧一发的大危机。最后我为了逃跑,用念动力破坏了桥梁……切。糟糕。"
弹了一下舌头的男人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低垂下面孔。他那头长长的头发在没有风的情况下飘荡起来,缓缓地扩散到了空中。
萨兰丁能够感觉到以大尉为中心的周边的空气都在蠢蠢欲动。身体本能性地察觉到危险,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逼迫号称已经没有余力的他的危险,以及这份危险意味着什么,萨兰丁现在才终于注意到。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单手覆盖着面孔的路西法多就好像念动咒语一样小声地持续嘀咕。不久之后这个似乎奏效,肉眼所无法看到的力量的亢奋沉静了下来。
深深地吸气,挪开手抬起头后,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在和自己的战斗中消耗了相当的精力。
"非常抱歉。是我让你想起了最糟糕的状况吧。我还是太肤浅了。"
"没关系,明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危险,还详细和你阐述的我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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