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一眼高奕瑄道:“想来四堂兄本就是王爷,若是封赏,也该有个不同于他人的场合来封赏。如今大家都接受封赏,于四堂兄一块儿封位,怕是让子民觉得父皇偏袒将士,对四堂兄是例行封赏。知道的,四堂兄是为国为民,誓死杀敌得来的封赏,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堂兄是为了这个封号,才去军营之中的呢。”
太子说完,齐主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在齐主高溍开来,给高奕瑄这么个封为已经是抬举他了。这四王爷在皇室之中是最不受宠爱和尊重的。如今是战乱频仍的年代,需要的是五大三粗,威严凶恶的大将军,这四王爷偏偏细皮嫩肉,白白嫩嫩的,相貌柔美也就罢了,连那声音都是柔柔细细的。齐主本就不喜欢他,想着只要在礼节上给个封赏就是了,偏偏这个太子就是喜欢高奕瑄,齐主话还没说完,太子就为高奕瑄鸣不平了。
高奕瑄知道齐主对自己的看法,便忙回答道:“太子言重了,皇上对属下的封赏,属下并无不满,多谢皇上封赏。”高奕瑄自己领了赏,齐主自然高兴,立即让众大臣开始吃酒,太子也没了办法,极不乐意地瞥了一眼高奕瑄,坐了下来。一旁的何正茂笑道:“太子为他请赏做什么?他还不乐意。您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住口。”太子不满道。眼神全灌注在高奕瑄身上,看都不看何正茂一眼。何正茂讨了个没趣,待人斟了酒,讨好皇上去了。
容成耀端了酒,第一杯先敬华羽先,两人在战场上合作过多次,华羽先擅长用计,可以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以一敌百;容成耀擅长用武,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可以用手中兵刃,以一敌百。两个人合作多次,战无不胜。敬过华羽先,便又来一杯,敬高奕瑄。高奕瑄是皇室之子,长相文弱,又是跟容成耀初次合作。初见高奕瑄,容成耀十分不满。心想,要这柔柔弱弱,娇生惯养的小相公来战场,不是拖咱们后腿吗?可这四王爷一上战场,就如草原上的豹子,纵横沙场,杀敌虏将绝不手软。让所有因他面容而轻视他的人,后悔莫及。高奕瑄的武技,就连杀敌无数的容成耀,也自叹不如。
大将敬酒,高奕瑄心里自然高兴,立即端起酒杯,道:“大将军不嫌弃小王的拙技,就是对在下最大的赞赏,受大将军敬酒,小王实在不敢当,小王还想在战捷之后,与容成兄结为兄弟呢。”
听到兄弟二字,容成耀大喜,笑道:“我与羽先也是一见如故,早已成为结义兄弟,见到王爷之后,在下也有此意,可想到王爷的身份,又不敢高攀,今日王爷能提出此事,在下求之不得啊。”随即告诉华羽先,三人一同干了一杯酒,算是结为兄弟。容成耀最为年长为大哥,华羽先比容成耀年幼些,为二哥。高奕瑄是加冠之年,年纪最小,成为二人的三弟。
朝堂之上,地位尊卑有别,三人皆不敢声张。宴席散了之后,三人在宫门口道别之时,容成耀拱手作揖道:“在宫中设宴,不便多聊。待他日来寒舍小聚,咱再话兄弟之谊。”华羽先回礼道:“太好了,打仗这么久,凑没有好好休息,改天去你那里,让嫂子准备好酒,我们兄弟好好喝一顿!”
高奕瑄心里虽欢喜,却不善言语,又看到两个人这么亲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微微一笑,点头算是答应。
☆、1-2
第二小节
齐国从周国虏来了周国重臣宇文执之母,因周国强大,齐主高溍不敢对老妇人有什么不利,暂时安置在悦川宫。高奕瑄是高澊在外打仗的时候与一市井中的女人所生。高奕瑄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后来长大了,再去找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已然入土。一直缺乏母亲关爱的高奕瑄,对年老的老夫人总是多一分关爱。高奕瑄偶然遇见悦川宫中宇文执之母,一面如旧,倍感亲切。便多次去悦川宫,照料老妇人。
如今在宫中摆完了宴席,天色还早,高奕瑄便遣散了身边的服侍之人,趁着身上热乎乎的酒劲,散着步子来到悦川宫。
周国的宇文执和全远祺,趁着悦川宫的守卫晚饭换班的当儿,潜入悦川宫。这悦川宫是专门用来安置从他国虏来的老弱病孺,多为各国贵族,承受不住牢狱之苦,便安置在这里,以作为他国入侵之时的缓兵之计。
两个人趁着天色渐暗进了悦川宫,但是战场上的齐兵是红衣,而在悦川宫守卫的士兵是蓝衣。红衣兵除非有齐主的命令,不然是不会来悦川宫的。宇文执、全远祺二人身着红衣,映着洁白的雪色,十分显眼,况且宇文执是鲜卑人,本就比中原的齐国人长得伟岸。只能躲躲闪闪,寻找老母亲的处所。
掌灯时分,宇文执才找到老母亲的栖身之处。听得屋内有人声,宇文执不敢轻举妄动,戳破窗纸,向屋内望去,瞥了仅一眼,就呆愣了。屋内的高奕瑄正在跟老太太聊天,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微红的唇色间,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全远祺见自家将军呆愣了,还以为屋内有什么稀奇之物,便也戳了个洞去看。只听宇文执失神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不过如此了吧……”
全远祺马上捂住宇文执的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低声道:“将军小声些,这是在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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