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嘴巴,卡尔文不再敢说话,车内的气氛顿时因男人的沉思而凝固起来……
半晌。
“卡尔,你刚才看见凌天恩了吗?”
闲适的朝车后座中靠了靠,男人不急不缓的轻柔说道。
“是的,殿下。”他确实有看见。
“那你觉得他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变化?
“这……这当然还是有的……”恨不得挠挠头,卡尔文艰难的说道。
“哦?比如呢?”
“比如……”
搜肠刮肚的想着脑海中的词语,虽然从凌天恩出现,到他们离开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不过,作为跟殿下交往时间最长、也跟他们这些近卫官相处时间最长的对象,卡尔文还是明显觉得刚才那个绝色少年确实不再是跟殿下交往时的模样了。
与其说他外形上发生了变化(比如说把头发剪短),不如说,那个少年从内到外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不是少年的那张清丽得如假包换的脸蛋,恐怕连卡尔文都认不出他来了。
“算了,开车。”
见他讷讷的总结了半天,也得不出什么结论,男人难得的放过了这位忠诚耿直的保镖,淡淡的下令。
“是,殿下。”
迅速的启动了房车,不一会儿,房车漆黑的车影,就消失在拉维斯的车水马龙中了。
只有男人脚边面色苍白、不屈中带着丝惊恐的少年,才勉强听得到男人轻冷的低喃,“他根本不是凌天恩,他是谁?”
三十二:你是鬼
活生生被自己梦中的怒吼声吼醒,凌天恩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窗外,一轮红红的太阳早已从海平线上升起,照的远处的大海波光粼粼,宜人的海风吹得花园中的树木沙沙作响,又是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上午了。
面无表情的扶着自己并没有因睡眠而清醒一丁点的脑袋,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哆哆哆——
“小少爷?小少爷?您没事吧?!”管家凌伯的声音。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
总不能告诉凌伯,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无比逼真、超级不爽的【噩梦】吧?!
一头黑线的从床上跳下来,凌天恩裹着床单,大步朝浴室走去。
——·
科特岛的浴室虽然没有丰特拉迪的豪华,不过也在水准之上了。
温热的水流从浴缸的八个出水口中不断地涌出,很快就淹没了凌天恩曝露在外的身体。
享受的眯起眼睛,浸在热水里的感觉,把那个噩梦留下的不爽感驱散了一大半,也让暴躁地情绪,被渐渐地抚平。
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做这种梦呢?
闭上眼睛。
他只是在昨天中午那个劳什子餐厅里见到了蓝眼睛,紧接着就做了一个这种跟【愉快】根本沾不上边的噩梦……这种感觉真是糟糕得要命。
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因为回忆起梦中某些不爽的片段而变得恶劣起来,凌天恩草草的擦干身体,随意的披上一件纯白的浴衣走下楼。
“早安小少爷。少爷已经跟密斯先生出门谈生意了,孟少爷的公司也有点事情,今天可能会稍晚一点才过来,请问您早餐想吃点什么呢?我让厨房给您做。”
“少爷”当然指的就是凌韬了。
一直等候在他房间门口,害怕他出现什么意外的凌伯,见他一路面,就连忙向他汇报各人的去向,并暗中观察着他的脸色。
“唔。”
怪不得。
是说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呢?连平时一起来就可以看见的孟律川也没过来,“我没什么胃口,凌伯,给我一杯咖啡,不要加糖。外加一片三明治就行了。”才做了那种梦,谁能吃得下那么多。
“是,请稍等。”
小少爷的早餐虽然简单,但总比什么都不吃要好得多。
见他虽然脸色还是臭臭的,不过好歹愿意开口说话了,凌伯这才放放心心的点了个头,恭敬的离开了。
漫不经心的走到室外的游泳池边,被海风一吹,整个人才精神了。
随意往太阳椅上一坐,这时候,凌天恩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滴——
懒得听通讯器聒噪的铃声,不等它彻底发出声响,凌天恩就眼明手快的摁下了接听键。
“谁。”不怎么好的口气。
偏偏,对方像是没有听出他恶劣心情的,邪肆低沉的声音点儿郎当打着招呼,“嗨,美人儿——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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