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韩半青挠了挠支付宝的脑袋。
里屋突然传出老人拐杖敲地的声音,苍老无力的开口:“半青阿,你怎么才回来?。”
“奶奶!你怎么来了?”韩半青连忙跑进来,把老人扶到客厅的小沙发上。
老人叹了口气,也不准备瞒着他:“你从小就没有父母,奶奶最心疼的就是你了。你那伯母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就怨我把钱用来供你读书,不给娟娟,说我重男轻女。可你这情况和娟娟哪能比。”
“所以她就把您给赶出来了?”韩半青气的后脑勺疼,如果他可以帅气地说,我不用您养,钱您都拿去给娟娟吧。那一切都解决了,可惜自己还在上学,没有奶奶的资助,就离饿死不远了。
张艳芬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韩半青七岁那年,父母出差,结果乘坐的那辆客车侧翻进山谷,全车20余人无一幸免,客运公司赔偿了韩半青家30多万,没想到大伯家以韩半青太小,与张艳芬不识字为名,将20多万收入自己囊中,剩下10万,他倒是给韩半青存进银行了,说是要留给韩半青读大学,剩下的那20多万,以前说是等韩半青长大了再还回来,结果现在不但钱没拿到半分,还把自己母亲给赶了出来。
“这样吧,奶奶您就暂且住在我这里,这套房子也反正是我爸妈留下的,我挑个时间回去让大伯把我父母的钱还回来。”韩半青说道,其实如果没有他们把奶奶赶出来这一出,那20多万自己也不会再开口要了,本来自己父母就没有尽到赡养老人,那些钱给奶奶养老送终也不为过,但是这对夫妻超出自己底线了,就必须要解决一下了。
张艳芬张口欲说些什么,但是又开不了口,于是只能又点了点头,才看到韩半青头上刺眼的白色绷带,伸手要碰,却被韩半青给躲开了。
“半青,你的头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摔的。”
张艳芬显然不信,疑心道:“下个楼怎么会摔成这样?”
“我不知道。”韩半青非常疲倦,抱着支付宝靠着沙发就半眯着眼。
“那你好好休息,奶奶给你煲汤去。”张艳芬见孙子这幅样子,心疼地去里屋给他抱了床被子。
凌晨韩半青起夜,到厕所放了尿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抱了校服就去冲澡,结果刚抹完沐浴露,千鹤一个电话就来了。韩半青急忙擦了擦手:“喂,阿鹤。”本来他在心里笃定要晾着千鹤两天的,结果人一个电话他马上就怂。
“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我们这要打烊了,可是他不肯走....”
韩半青连泡沫都来不及冲干净,套上校服就走,期间支付宝还起来轻轻叫了几声,韩半青顺了顺它的毛就关了门。
虽隆冬未至,但仍处深秋,大晚上的也打不到车,韩半青只好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到了酒吧门口,他的周身在路灯的照耀下,已然蒙上一圈浅浅的寒气。在吧台处已经看见千鹤瘫倒在上面,嘴里还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发烧
韩半青往手上呵了一口热气,才敢过去支起千鹤,千鹤似乎有些难受,长长的睫毛悉数颤抖,皱了皱眉头。
“先生,您这位朋友酒钱还没付呢。”
韩半青愣了一会儿,自己匆匆忙忙从家里跑出来,身上一分钱没带,这他妈就很尴尬了,于是架着千鹤干巴巴地在那站着,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正在韩半青一筹莫展之际,那千鹤突然吭了声,抬手指了指还搁在椅子,敢情你还去哪都带着你,装作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韩半青也想起那包里还有两万块钱,于是示意那小生过去拿过来,付了酒钱,那小生似乎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下班了,也帮着韩半青把千鹤送出去,然而想把他抱上小电驴是不可能了,韩半青只好抛下他的小电驴背着比自己要沉不少的千鹤回去。
也还好这酒吧离千鹤家不算远,韩半青一边抱怨着千鹤,一边喘着粗气。千鹤呼出的热气正对着韩半青的耳朵,带着浓浓的酒气,涮得吹红的他的耳朵。
“世新....我喜欢你。”千鹤好听的声音在韩半青耳边呢喃。
他想假装听不到,但是那声音又那样分明,他说:“阿鹤喜欢的是韩半青。”
“喜欢黄世新...”
“错了,你喜欢的是韩半青!”
“世新,不要离开我...”
“可是你喜欢的应该是我才对阿...”韩半青小声的说着,到后来就带了几声抽泣,他没有哭出来,只是湿了眼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烧废着自己这一生最热烈的爱,他用了这三年来赌,已经输了吗?
“你千鹤到底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他这话是在问千鹤,却也是在问自己。
那人没有回应,始终闭着眼。
饶是夜间寒冷,韩半青也出了一身汗,在把千鹤放在他床上的时候,韩半青已经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倒在地上,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就起身给千鹤拢了拢被子,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脸部特别精致的曲线,还有嘴唇那淡淡的颜色。
韩半青突然有种想把他杀掉的冲动,死了就可以永远是自己的了吧,尸体才不会逃掉,不会喊着别人的名字,我要让他这一辈子都只能看我一人。韩半青惨笑着站起来,疑心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幼稚荒唐的想法。
然后转身走了,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又回了家。他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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