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再等等吧,我看那孩子也够辛苦的。”车夫看着摔的全身是血的男娃,眼里全是不忍。
林香琉暗恼,“走。”
那车夫看她这样,最后还是扬起鞭子,快速赶起马车来。
看着人影还在跌跌撞撞地往自己撵来,林香琉狠狠地攥着包袱。
不要,这个麻烦肯定不要。嫁给她,做梦吧,她才不要接收别人不要的麻烦呢。
那牛老头子摆明的是在甩包袱,牛家人,更是不喜欢那个牛十八,要不然怎么会轻易把男人说成嫁给她的话来。
“少爷……”
远处,看着再一次摔倒在地的牛十八,牛马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你别追了,那姑娘,一看就是个狠心的主儿,你再这样撵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是,喘气如拉风箱的牛十八,圆睁着大眼睛瞪着天空,直到,好一阵子后,他才撑着瘦弱的双腿爬起来。
“牛马,我没有……回头路了。再呆在牛府里,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当年,俺答应过娘,一定要好好地活着。那丫头……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也是我脱离牛府的唯一希望。”
小小年纪的他,脸上浮现着不与他年纪相称的涩味笑容。
牛马的心,再一次心痛的抽搐了。自从公子三岁时死了娘之后,日子,真的过的太苦了。
但事实,也如公子所说的,再呆在牛府里,只怕,公子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一想到牛府里那些龌龊的事儿,牛马坚定了眼神,他慢慢弯腰,“少爷,牛马虽然残了一只手,但背着少爷你去撵那丫头还是可以办到的。”
但是,牛十八并没有趴上他的后背,而是继续往前踉跄走着。
“牛马,我自己选的路,哪怕是爬,也要爬到那丫头家里去……”
牛马嚼着热泪,看着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往前飞速撵上的十八少爷,一咬牙,也跟着撵了上去。
到了村里,远远地,便看见了李寡妇和秀水娘。这俩人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相互掐着眼干架呢。
看见林香琉回来,俩人立马就脸色一变,换上一幅笑脸儿,“唉哟,这不是林家的那三丫头回来了么,看你这满面春光的,小姑娘是有好事儿吧?”
李寡妇是习惯了见人就说三分好的寡妇,对于她的话,林香琉当听不懂。“咳,李婶儿,好让你知道,梅花姐姐我给送到了牛府里去了。至于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可就看她造化了。”
那李寡妇就担心这事儿呢,一听说送入府了,当场就得意地瞥了一眼秀水娘,“哼,自以为是,我家闺女啊,怎么着也比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强哟。”
秀水娘也听到了林香琉的话,这会儿都懒跟李寡妇瓣扯,只拉着林香琉的胳膊,“那我家秀水呢?我家秀水也说了要送礼给大奶奶的?”
林香琉抽出胳膊,笑微微地安慰,“秀水娘,你也甭担心,我把秀水也送入大少爷做屋中人了。还是那句话,若是以后会怎么样,全看她们的造化了。好了,俩位婶儿,我且先回家了,俺娘肯定还担心我呢。”
给马车夫结算清楚了车钱,林香琉提着自己的小包袱往家里去。
秀水娘和李寡妇彼此再冷哼了一声,“我家闺女,可是一顶一的好手,以后啊,肯定非牛家少奶奶不可。”李寡妇得意地宣战。
秀水娘则是,“呸……就那狐贱骚味儿,哪个当家主母会挑上这样的人?什么样的狐狸精娘,就得有啥样的贱货女儿,还跟我家秀水抢男人,要脸不要!”
“你说谁呢,你这黄脸婆娘说谁呢?看我不撕破你的嘴巴……”
听着这身后俩婆娘干架的声势,林香琉摇头:唉,何必呢,不就是争一个男人么。都争了一辈子,那男人还不是在你们俩中间晃悠着……
秀水爹一直和李寡妇纠缠不清,从而导致俩个婆娘彼此看不顺眼。可事实上……罪恶的根源,不就是那个秀水爹么。可叹,俩个女人却看不清楚,只恨着同为女人的对方……
“姐,娘,雪梨,我回来了。”
远远地,林香琉吆喝着。
虽然才离开家半天,可她却觉得走了好久。再一次回归,只觉得全身特别的带劲。
周十娘从屋里出来,看她提了个包袱,便笑着上前,“亲家母也真的是,还送什么礼回来么,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拒绝一下,居然直接就拎了回来。”在她想来,林香琉提的东西,肯定是牛府的人送的小物件儿。
林香琉只是傻傻地乐呵,“娘,你打开呗!”
周十娘提着这包袱,只觉得格外地压手。看小丫头神秘的笑容,便笑着拎开。
“是,打开,娘打开看看。”
雪梨也凑过来,“我看看……啊啊,这是什么?香琉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怎么,怎么这么多的簪子头花珠玉……手镯……我,我我……”
几个人看着这些东西,全傻眼了。
周十娘却在呆怔过后,突然间看向林香琉,“说,你在牛府做了什么?”知女莫若母,这丫头肯定在牛府做了惊天动地的事儿。
被周十娘如此凶狠地瞪着,林香琉的心儿抽抽。她……还能说出自己退亲的经历么?
象是知道她要撒谎,周十娘冷笑着轮了轮手里的一枚簪子,“不说……行啊,这簪子看着还是很锋利的。只不知道,戳在人手心上会是啥样的?”
周十娘平时温柔似水,可真的收拾起人来,那是绝对的狠啊。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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