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着话,一边便往紫胤真人所居住的浮空岛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到了紫胤真人的居所前面时,那两个面熟的守门弟子却告诉两人紫胤真人昨夜一回来便去剑阁闭了关。
两人无功而返,路上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谢七行先开了口。
“前段时间师尊除了拜访好友,听门派中弟子们说还去了东海附近。”谢七行顿了一下,“听说东海附近发生异动,师尊似乎还遇上了什么妖邪之物受了暗伤。”
“……不知师尊伤势如何。”百里屠苏眉头紧蹙,神情担忧。
“……”谢七行也是紧紧地拧着眉心,他心中明了,紫胤真人闭关的原因除了受了暗伤,另外极有可能是为他镇压体力封印的魔力加重了伤势。
这么一想,他心中便有些沉重。百里屠苏也是因为紫胤真人忧心不已,两人本来一同观看日出的轻松心情在此刻顿时烟消云散。
之后两人趁着早去了饭堂用了饭,谢七行看见百里屠苏闷闷不乐的模样出言安慰了几句,见他依旧眉头紧锁的模样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地为其换了一碗容易下咽的米粥。他的动作被百里屠苏注意到了,之前没有因为谢七行的话所安慰到的他此刻的心情悄悄地上涨了许多,很明显的体现在加快吃饭的动作上。
“师兄,我过会儿去练剑。”百里屠苏放下碗,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儿会回房间好好休息的吧。”他想师尊受伤闭了关,大师兄又任务在身忙碌得紧,尽管自己在师门中的辈分最小,可也有责任看紧对方负责好好养伤,于是便一脸认真地嘱咐道。
“好好好,我会记得的。”谢七行点了点头,忍俊不禁,心里当真是又无奈又有些觉得温暖,不知不觉间,竟连平日里他认为没有什么滋味的馒头也吃完了,之后又被百里屠苏亲自送到了房门前,那心情,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
右手轻翻,长剑斜指,身着天墉城道袍的青年一身的气势凌冽若虹。
只听见空气中“砰砰砰”——的几声巨响,接着“喀嚓喀嚓”声起,青年面前那块几米高的巨石便缓缓地绽了开来,顿时四分五裂。
剑缓缓推入鞘,青年微微阖上眼睛,白皙的面庞在耀眼明亮的阳光之下更显俊美,眉心一抹朱砂因为额头沁出的汗水浸润因而熠熠生辉,周身气势凌冽,身姿挺拔如松,当真是一位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郎。
“屠苏师弟。”陵越出声道,目光移向那已变成碎块的石头,“方才你那一剑,剑势凌厉霸道,令人佩服。”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说道:“怎敢自负,师兄之剑亦是气势不凡。”
陵越来不是为了两人互相追捧,因此只是淡淡一笑,转了话题道:“……如此刻苦修炼,莫不是想要有朝一日下得昆仑山,一展胸中抱负?”
“……”沉默了一下,想起曾在自己梦魇里反复出现的乌蒙灵谷和那些亲近之人的面孔,百里屠苏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无法抑制的悲痛,摇了摇头:“屠苏心无大志,只不过——”
“……”陵越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便不再说话,却听百里屠苏在耳边缓缓响了起来。
“……手中有剑,方能保护自己珍惜之人。”百里屠苏顿了一顿,语气真挚而陈恳,“……屠苏胸无大志,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再陷入那种追悔莫及的地步。”
“天地之间,人若能顺应其心而活,便是最好。”陵越心有所感,赞许道:“你的想法很不错,甚至比大部分人的愿望还好。”
“……”百里屠苏沉默不语,而后想起了一件事,从袖中掏出几锭银子,递给了陵越,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他也有些奇怪,说道:“二师兄说,山下买东西是要银子的。”
“……你从未下山过,这……是二师弟给你的银子?”陵越疑惑道,见百里屠苏点了点头,才摇了摇头,解释道:“买阿翔要吃的五花肉用不了那么多钱。”
“二师兄说过。”百里屠苏点了点头,面对着大师兄愈来愈不解的眼神,小声道:“但是二师兄说,芙蕖生辰到了,自己这几日不便下山,便劳烦大师兄你给她挑一些好看的衣服和首饰。”
“……”自己二师弟的事情陵越也知道一些,听见百里屠苏的解释也不再问些其他事情了,想到自己还要因为芙蕖进入一些首饰店,想起那副场景,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困窘,“这……天墉城不许其他弟子身着便服,芙蕖的衣服……”
百里屠苏沉默了一下,说道:“这是芙蕖特地要求的,她说……她说天墉城不让弟子明着穿好看的衣服,她就暗着来。”
陵越扶住额头,“简直胡闹!”他顿时感到头痛不已,“芙蕖这等举止,视天墉城清规戒律于何物!”
“……大师兄,芙蕖说她知道你听了一定会不开心,但能不能看见她生辰,这几个月又勤奋练剑的份上,就让她满足心愿那么一回。”百里屠苏老老实实的复述着师妹交代的话,心里亦是尴尬不已。
“……我不知已经纵容了她多少回。”陵越低声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便是最后一回吧。”
然后他又让百里屠苏收回几锭银子,说是既然是芙蕖的生辰也不能全用二师弟的银子。
“……大师兄,等等。”见他转身准备离开,犹豫了一下,百里屠苏还是叫住了陵越。
“怎么了?还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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