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篇大抵是一些随行的笔记,与陈凡他们的行程不同,这些人采取了几乎是最短的一条路线。由于有关知子罗的线索很少,所以他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眼便跳了过去。
这时一阵大大咧咧的叫骂声从门外响起,像是有人回来了。
是八哥?陈凡抬起头来,不时便看到了八哥猛地推门走了进来。
“吆喝,这小兔崽子可算是醒过来了!”
继八哥之后,苏涉归、灵歌和阿布相继跟了进来。一见到这些面孔,陈凡的心里也有些激动。心说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些熟人在身边的好啊。
这些人进到屋里后围坐在小木桌旁边喝水,只有灵歌抱着小板凳走到了窗口。陈凡也忙下床凑过去,开口就问:“你们这是干嘛去了,还有这他丫的是什么地方?”
谁知话还没说完,八哥就毛了,张口骂道:“你这个兔崽子还有脸问呢你,你说你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你知道为了找你咱个费了多大功夫么?”
陈凡一听也有了火,心说丫的是你们找我还是我找你们呐,小爷一觉醒来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就把我一个人扔在那种鬼地方,你们他丫的还有没有良心?
他刚要还嘴,阿布也道:“那种地方晚上是有忌讳的,最好不要乱跑,幸亏那个人...幸亏你走的也不远,不然万一迷失在里面再想找可就麻烦了。”
连一向正经的阿布也这么说,陈凡顿时就蒙了,心说我靠!你们该不会看到了假的陈凡吧?这时就看到苏涉归在一旁咯咯的笑着,他想也没想直接摸起桌上的一碗水泼了过去。
“你妈!”一下呛在鼻子里,苏涉归连打了几个喷嚏骂道。
陈凡恶狠狠的说:“我让你丫的笑!”
眼见两人要掐架,阿布赶忙打起了圆场。
从阿布的口中得知,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村叫大岩房。处在距离知子罗以东大约五公里的地方。听村里的人讲,连接着怒江和澜沧江的其中一条茶马古道就从这里的岩洞经过。据说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岩洞里的火与茶马古道的历史一样悠久,几乎数百年不灭,火堆里的灰烬深近两米,过路的人不需要携带火种,把火灰扒开就能引火。现在村里却只剩下了几位老人,房屋和田地大多已经荒废掉了。
说到这里,阿布的语气有些悲伤,陈凡不由联想到了院子那头屋里的老人,一问才知道那是阿布的母亲,已经瘫痪在床好些个年头了。
陈凡此行来到这里还是听从了阿布的建议,因为在当地人的口中,那个地方是不太欢迎外人的,有不少人来到之后就会变得像丢了魂一样,只有尽快的离开才有好转,否则不只是魂儿,整个人儿都会慢慢消失掉,再也找不到了。
尽管这些话听来有许多迷信的成分,但有了之前高峰他们三人失踪的先例也难免让人产生一阵寒意。
“那你们今儿头午是去了哪里?为啥我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没有?”
“当然失去打听消息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觉睡到大中午。”苏涉归拿出一根烟来刚要点上,一看到陈凡怒目而视,又笑呵呵的塞了回去。
“打听到了什么?”
苏涉归把烟盒扔到桌子上,耸了耸肩:“什么都没有,之前高峰曾告诉我他们到过这儿,但也仅仅是到过而已,根本就没有停留,村里很少有人曾看到过他们。”
好吧,陈凡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现在看来,光是沿着他们的足迹做调查应该是很难打听出消息了,想要了解更多恐怕还是得到他们失踪的地方去看一下。好在阿布告诉陈凡,不要太在意外面的宣传,现在的知子罗还是有人居住的,虽然相比于之前有些差距。其实在知子罗撤县搬迁的同时,县城周围的村民已经开始陆续搬进了这座小城,这也让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阿布又告诉大伙,要去知子罗今天不行,必须得等到明天。众人不理解,他解释说最好不要在夜晚来临的时候靠近那座小城,当地人也许没事,但是对于像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是很危险的,就像陈凡的莫名失踪,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很难保我们还有这样的好运。
这样一说陈凡也反应过来。除却前几次的神游知子罗,好像自己每一次来到那寨子都是在黑夜里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陈凡恨恨的甩了甩手,心说晚上小爷可不自己一个人睡了,非得找个人陪着不可。
当天下午,众人无事就搬了板凳坐在过堂门口看风景。八哥来了兴致,兀自翘着二郎腿哼唱起了小曲儿:“阴天下雨无作田啰,约的雀友麻将前,东西南北风四喜嘞,赢钱输钱都不言。白版发财独自摸呦,十三幺叫红中过。明杠暗杠大三元呐,中午请客谁掏钱?谁呀谁呀嘛谁掏钱,嘿!”
不过这调儿实在是难听,加上词儿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词儿,陈凡听的厌了就堵他:“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中午饭没吃饱是怎么滴,都晚上了还惦记着中午饭呢。”
八哥一听又开腔:“对家单吊五八万喽,下家独听幺四条。一饼二饼谁来打,又胡一把五魁卡。晚上请客我来掏,兜里只剩一块钱。”唱完就瞪了陈凡一眼,陈凡直接别过头去,心说就一块钱了,馒头都吃不饱,还得瑟个屁。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烧鸡的香味,陈凡闻着口水都流出来了。出去一看,果然,阿布在外面架起了火堆烤着。陈凡要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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