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伯搓了搓手,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陈凡忽然心里一紧,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说这老头该不会是怕麻烦,准备撵人吧。却没想到老头一开口,竟然是希望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陈凡不明白,老头就解释说,他们这些人大都是响应上边的号召从附近的村子里过来的,这些个年头搬来搬去的,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安生日子,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肯定又会和前些年一样招来一大帮子外地人四处打听。那些年闹得凶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得伺候着三五个人,连日子都过不顺溜。那些个年轻的,有股子气力的人都搬着走了。城里一下少了好多人,现在剩下的这些老头儿年纪都大了,折腾不动。
对于前些年的那次调查,陈凡从笔记上了解过,只是他没想到会给当地人带来这么多麻烦。听起来让人心酸,于是没多想他就答应下来。
这样的答复老李伯也很满意,拍着胸脯说那就先这样,你们先在这里住着把身子养养,那小女娃子的事情他来想办法。
说完就去给那些村民找登记的底子,陈凡就靠在墙上发呆。最近两天连番的变故对他们的打击不小,不仅高峰的失踪没有线索,灵歌也跟着失踪,现在就连他们三个也都挂了彩,其中苏涉归更是几天都没法下床,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是伤在腰腹那种地方对全身的行动都是有影响的。
没过多久,阿布他们都陆续回来了,每个人的身上都存着斤数雨水。好在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雨水是很干净的,可以用盆接来清洗身体,喝也没有问题,淋在身上只要别受凉,衣服干了就可以直接穿。
老李伯从后面柜子里翻出登记用的簿子,看了看道:“没错,是这两个人,上个月26号来的,在我这里住了一宿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你要需要就拿去吧。”说着就把簿子甩给那行脚医。
陈凡听着忽然警觉了一下,上个月26号?!那不是很接近高峰他们到达知子罗的那一天嘛,难道还有别的人与他们同行?他不由想起了最后一篇笔记上提到过的高峰他们绕道从大岩房走山路过来的原因,似乎是为了避开一些人,会不会就是这两个人?
陈凡心念如电,赶忙站起来问那青年:“等等,这俩人是在哪儿发现的来着,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那青年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很重要吗?”
“那倒也不是,”陈凡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只好编了个理由推说这里最近也出了一些事情,他在想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时八哥从内屋走了出来,抠着鼻子道:“我说你小子脑洞也太大了吧,想学名侦探啊,福尔摩凡?”
陈凡懒得理他,那青年就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估计你是想多了。这俩人是我去蛊女祠那边拾柴的时候从山上滚下来的,离这儿还远着呢。”
“蛊女祠...有个祠堂?”陈凡一惊。
青年点头:“是有个祠堂,就在北头的山上,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了。山婆婆的地界儿,你们这些外地人可去不得。”
陈凡大喜,心说果然是这样。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么这所谓的蛊女祠极有可能就是高峰他们发现尸体的那个地方,也正是曾经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的祠堂。
看到他这么兴奋,八哥疑惑:“怎么,你不会真想去那种地方吧?”
“怎么滴,不行?”陈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八哥拉下脸来做了个阴沉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那种地方可是有鬼的,就你这小身板,说不定就被勾了去当男奴,吸你的阳气,到时候别说你这小腰子受不了,菊花都可能不保。”
“滚你个蛋!”陈凡直接骂道。他知道八哥是在跟他开玩笑,不过转念一想,那种地方他自己肯定是去不了的,弄不巧还是得指望这头胖鸟。于是借了个没人的功夫,他赶忙拉扯着八哥回屋。
“哎,放手,我草!老子对你可没兴趣!”直等到进了门八哥才撇开陈凡的手,道:“别他娘的拉着我,给人家看到还以为老子是兔儿爷呢,成何体统?”
“你拉倒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这个?”陈凡一边说着一边跑去枕边翻那本笔记。
八哥碎碎念:“什么时候也得注意,这是本质问题。老子可是有媳妇的人,跟你这小兔崽子不一样。”
“行行行,不一样就不一样,你的本质...哎,什么叫跟我不一样,我什么本质啊?”陈凡一下反应过来,怒道。
“谁知道你什么本质,整天跟那姓苏的勾肩搭背,那么漂亮一闺女都让你给放跑了,你说你什么本质?”八哥一副你自己清楚的欠揍表情,直让陈凡恨得牙口痒痒。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陈凡深呼几口气,将笔记交给八哥,“自己看,看完再说。”
八哥扭着腰,用娘娘腔的口吻学着陈凡的话:“哼,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差点把陈凡给气的吐血。
眼看着八哥翻开笔记,陈凡不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却不料这头胖鸟才看了一页就猛地抬头:“我草,这他娘的是我的东西,你从哪儿偷来的?”
“啥?”陈凡差点被他这一句话呛住了喉咙,忍不住骂道,“放你娘的屁!”
“真的,”八哥一脸诚恳的说着边把笔记反过来对着陈凡,“这是我媳妇的笔迹,我媳妇的东西就是我的。怎么滴,你小子有意见?”
陈凡强忍着想要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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