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蹄声的战场,一名又一名骑兵交错而过,他们互相语言同样大声喊“杀”,依靠本身的作战经验做出不一样的挥动动手试图用手里的兵器斩杀对方。
震天的马蹄声下面是不时响起的惨叫声,一名骑兵中刀堕落战马,迎接他的就将是滚滚而过的马蹄,遗留在地上的尸身根本看不出曾经是一个人,而是一滩被踩得四乱的肉渣滓。
失去人驾驭的战马,牠们仍然会跟随大队继续往前冲,但正是因为失去了驾驭的主人使得牠们在短暂的时间里没有反应过来,许多无主战马奔驰期间撞向骑兵,两匹相撞的战马让马背上的骑兵随着惯性跌飞出去,其结果当然是凄惨无比,那是在恐惧的嚎叫中变成大地的一部份。
燎现在脑袋空白,可能只有眼睛在不断向大脑传递有敌军骑兵突驰而过的信息,他已经没有做出挥刀动作,但是那把横出去的战马还是能够偶尔收割敌军骑兵的生命。他的身躯随着战刀划过敌军身体而在偶尔一晃一晃,不断抛洒而来的鲜血渐在甲冑、渐在脸庞,迎面而来的风并没有让身在战场的他变得清醒多少,事实也是如此,身在战场的军人只能遗留下长年累月训练来的战斗本能,根本无法多余地思考什么。
豹军骑兵的装备比之匈奴骑兵要好很多,特别是作为战争前驱的枪骑兵而言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这倒不是甲片有多厚多华丽。而是在先进地理念下小队战术而甲冑防御部位设计得更合理。而绕是如此在战场上一次对阵冲锋而无法避免地出现了损失,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别奢望不付出一点代价就获得完成,这便是冷兵器战争比近现代战争更加残酷的现实。
作为第一批冲阵的豹军枪骑兵,他们重新看到辽阔的大草原时,四个满编的屯已经不足六百人,也就是说在刚刚短暂的冲杀过程中至少有四百余名袍泽永远地倒在战场上,而倒在骑兵互冲的战场上算是阵亡了,基本没有走散那么一说。
豹军弓骑兵因为在冲阵过程中需要努力的是保护自己不被杀掉。所以冲出敌我交错的战场后他们地编制还算比较完整,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枪骑兵后面。两支先行冲出阵的骑兵在战场边缘做机动性迂回,迂回过程中再次排好阵型准备迎接厮杀。
冷风在吹,战场的厮杀还在不断进行。豹军的刀骑兵与匈奴骑兵横加交错,双方地士兵都在卖力地挥动兵器,都试图在对方的有生力量加入战场之前解决掉对方。
狂西狂对旁边的匈奴指挥官如此说:“博约尔万户,增援吧!前面的弟兄快支撑不住了!”
博约尔瞧着前方地尘土飞扬。那模糊视线中不断落马的己方勇士,他脸上没有太过多余的表情:“给后面的勇士们看看汉部骑兵地作战方式再增援也不迟。”他直接拒绝增援。
狂西狂脸皮抽了抽,前面那些不断死掉的可是他从朔方带过来的老底啊!
另一方面,远在交战场地后方地马坦也拒绝了部参政增援前方地建议。他相信麾下地骑士能够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击败匈奴人,而且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投入大半兵力是愚不可及地事情。
“双方各出三千人公平较量。他们会击败匈奴骑兵的。我相信这一点!”
豹军刀骑兵作战凶悍。匈奴骑兵作战起来也从来不缺乏勇气,两支短兵相接的骑兵在窄小的场地里不断涌动。他们都试图在最短的时间里抢占时机击倒对手。
交错的战场不可避免地发生一些怪事,比如豹军的刀骑兵包住了一批匈奴骑兵进行剿杀,而另一个地方同样也出现豹军刀骑兵被匈奴骑兵围住缠斗,两支交战的军队力量在互相不断的蚕食中消耗,声声惨叫永远是战场的主旋律,一具具从马背上跌落在地的尸体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力突然变大,马蹄踩动的大地草皮被践踏搅翻,表层的沙土被风一吹轻易地飘向半空形成尘雾,交战的双方骑兵口鼻里尽是泥土味道,不过他们往往注意不到这点,交战时的士兵闻到的味道永远只有一种,那便是浓厚的血腥味!
燎的思维渐渐变得清晰,他知道自己还在大口喘气,而喘气的感觉是如此
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
大多数冲出战阵的豹军骑兵都在检查身上的装备,燎跟随大队袍泽驰骋之间也在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冲杀过程中因为方向的不同左边是敌军骑兵主要的打击位置,左臂的甲片已经溃塌成一团,左胸上面的胸甲不翼而飞,左胸的战袍被拉开一个口子,口子在不断往外面涩出血液,而左大腿没有被甲裙保护到的地方一条伤口清晰可见,整条左腿已经被染成了殷红色。
包扎?不!现在可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亮的号角声不出意外地被吹响了,枪骑兵和弓骑兵做出了方向调整,一千三百余豹军骑兵听着号角声的节奏开始变换阵型:枪骑兵依然摆在阵势的最前方,他们成了锥形阵势的前驱,没了骑枪就指出战刀;弓骑兵再次跟在失去骑枪的枪骑兵后面,他们的职责仍然是射箭,不断不断地往敌军相对比较拥挤的地方射箭!
驰骋,再驰骋,燎眼里的交战场地距离在不断缩小,他再一次失去独自思考的能力,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环绕:“杀死更多的敌人!”
战场总是越打越乱,尽管还只是不到一刻钟的厮杀,两军的主力兵种不可避免地搅成了一团,而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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