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与燕子一夜共度巫山,醒来时走到屋外,很神奇的发现北疆的天空布满乌云。林斌一问,燕子说,夏末即将入秋时,北疆会下几场大雨。这下得换个腔调,‘共度巫山就是云’,林斌听说会下雨,顾不得温存,急急想召唤人,他身为首领必需对追随者负责,而这时大多数人也只是露天而睡,下雨也就意味他们即将失去歇息地,随意铺在地上没有升高的草堆必然被涌进来的雨水沾湿。
“什么时候不下雨,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连个预兆都没有!”
林斌唤来队率,吩咐他们召集什长、伍长,一伙人就这么围坐成圈,商量应该怎么度过目前的困境。
将下雨的天气,风狂吹,摇摆着草丛,一声惊雷炸响,苍凉的天空下摇摆着的草丛里似乎躲避着千军万马,让人原本担忧的心情越加变得忧郁。
“别说什么砍木桩升高地势的废话,有时间让你们去砍木桩吗?”林斌的话有点冲,其实他没有责怪别人的资格,应该自责才是;身为头领却也考虑不周到,他一个首领都没想过下雨了该怎么办,怪谁去。
林斌看到公孙宏衣衫不整,又是一阵郁闷。
公孙恭这次出奇地没有和林斌计较,说:“如今只有拆除茅屋的框架,用以作为地榻。”
林斌懂得公孙宏的意思,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样了,到时挤挤也就是了,随即让队率领着人分头做事去。
一阵鸡飞狗跳,大部份的草屋全部被拆掉框架,军卒们忙碌着把拆下来的框架搬进那些未拆的草屋里去,他们合力把框架固定成地榻,用以升高地势,再把原本是屋顶的草架铺平。
这时雨开始‘滴滴嗒嗒’的下了起来,林斌站在雨中看着,发现军卒们的动作很快速,几乎是没两三下就在什长的呼喝下拆掉一间茅屋,又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弄好一间地榻,直至雨开始变得大时,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斌君?”
林斌回头看去,看见燕子站在身后,身上已经被雨淋湿,愣了愣,劝:“回去吧。”
其实他现在也不懂应该怎么去对待燕子,从称呼上来听,燕子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了个‘君’,也就是说,她是林斌的人了的意思;汉代如果尊重一个人,那也是在后面加个‘君’,妾与丈夫之间也称呼‘君’或是‘郎’。
林斌看着燕子离去,心情颇为复杂,话说冲动之后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下半身的事情做完了,上半身的烦恼才刚刚开始。
按照汉时的传统,林斌是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这是属于你情我愿的事情,但是林斌不是古人,他觉得自己已经有照顾燕子的责任,就好像现代的男女朋友那样,有保护、呵护自己女人的责任,环境安定下来了,也该有个说法。
这场雨连续下了两天,由于能遮雨的草屋较少,人们总是需要像沙丁鱼罐头那般挤在一个窄小的屋内互相取暖。在任何时候,阶级总是有它的特别待遇,像是林斌,由于他身份的原因不需要去和军卒、民玞和庶民们挤在一起,相对别人挤在一起无法躺直身躯入眠,他到是过了惬意的两天。
这个时候的女人极其尊重男人,她们总是什么事都事先为男人们做好,只要男人们愿意,她们都会努力办到。相对而言,此时战事频繁,男人们大多需要上战场搏杀,长久多发的战争使得男人的数量远远少于妇女的数量,这是一个属于少男多女的时代,也由于凡事需要男人们用肩膀扛起来,妇女的社会地位普遍低下,造就了一个男人的天堂。
在这两天什么都不用干的日子里,林斌了解到燕子是一名边塞商贾的女儿,今年才十八岁,全家已经在兵火中罹难,她原本在家丁的保护下从定囊郡一直逃到雁门郡,但是在雁门郡却碰上了兵劫,家丁们为了掩护她逃走,大概都已经战死了,后来是遭遇了陈义一伙人,经由翠娘庇护才活了下来。
林斌很坦白的告诉她,现在自己只是一个丧家之犬,她会不会后悔跟了自己。燕子含蓄的笑说,林斌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将来一定会封侯拜相,她很有信心。这倒弄得林斌有点郁闷,就好像重击出去的拳头不但没打到人,还撞上了一面滑溜溜的花岗岩,疼又有点滑腻。
说到翠娘,林斌发现公孙宏这小子实在太有手段了,竟是没几天就把泼辣的翠娘调教得服服帖帖。本来林斌替公孙宏担心会被人非议,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时代太多战争,什么人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死去,所以对女性并不苛求严守不合理的妇道,女人们在丈夫死去的五天后就可以寻找合意的男人,以此寻求活下去的希望,世人并不能指责女人什么,毕竟没了男人的妇女想生存太难。而且似乎汉代的女人改嫁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比如景帝就娶了曾经嫁人生女的王娡,还让她当了美人,最终封皇后;也就是朝廷目前的皇太后,当朝皇帝的生身母亲。
一场雨洗刷了太多的事情,天气重新放晴后,林斌又操练起士卒,经过歇息的士卒操练十分卖力,而下过雨后,动物们也活跃起来,在甲贺的带领下,不仅收获颇丰,三十余骑以围猎的方式还捕杀了一头老虎,饿了两天的戍卒和民玞们把本该留给庶民吃的食物抢吃了大半,但是庶民却没有怨言,只是更加努力的操练,希望获得认可。
林斌一直在考虑对于战马的处理,一支拥有高机动性的小队,如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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