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醲以优雅的姿态喝了一口,浅浅笑道:“我是客人。”
原肆意躺回去,负气般的闭上眼睛:“宇王兴师动众派你来给我下蛊,无非就是因为将军府的戒备太森严,混不进来,但是用我嫂子的脸,他们不怎么敢查,对不对。”
浓醲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色彩,很快恢复过来,无奈笑笑:“我能明白当年吴掌门为什么把你从原将军手上抢去做徒弟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道:“你太聪明了。”
原肆意懒懒道:“我耳朵都快被夸出老茧来了,我当然聪明。我还知道你是不打算替宇王完成这个任务了,你没有武功,所以让我听听宇王有没有派人监视你,你好和我商量事情对不对。”
等了良久都没有听到对方夸他聪明,原肆意不开心了,睁开眼睛看向浓醲,眼睛里满是“你怎么不夸夸我”的控诉。
浓醲失笑:“你都说你耳朵里有茧了,我就不凑热闹再去磨一道了。”
原肆意把头转回去,面无表情干巴巴的说:“哦,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要说的东西了。”
浓醲放下酒杯,淡淡道:“听说过傀儡戏吧。”
原肆意一副快要被太阳暖的睡着了的样子:“嗯。”
浓醲接着说:“这次我本来要给你下的蛊,就像类似于这个,那个施辰策请来的巫师就是牵着线的人,而被下了蛊的人,就是那个傀儡。”
听到这里,原肆意随意问了一句:“他想控制住我干什么?”
浓醲笑着道:“你不是聪明吗?你不是会猜吗?你猜啊。”
原肆意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被他一堵:“……”
浓醲看他被堵,没了方才的嚣张,笑的更好看了,又倒了一杯酒。
原肆意把那口堵咽了下去:“……无非就是为了我现在在京城调度兵力的权力,我不过就是和你确认一下罢了……所以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做什么?”
浓醲喝光了杯中的酒,站了起来,看向他道:“一来是希望你到底能装的像一点中了蛊的样子,好让我的戏接着演下去。二来是希望你帮我把这个蛊虫给处理掉。”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略粗的针递给原肆意。
原肆意嘴角抽抽:“你别告诉我……”
浓醲笑而不语。
原肆意一脸嫌弃:“好恶心,我不要用手拿。”
浓醲就把那针放在了他刚刚喝过酒的酒杯上。
原肆意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那杯子是我好不容易从我哥手里抢来的!你让我以后怎么用它喝酒!”
浓醲不管他:“这蛊虫需是得入活人身的,那边的巫师是会有感觉的,我是来帮你们的,这蛊虫我就不想再帮忙解决了,你自己去想办法。”
原肆意脸色很臭:“我要是不解决呢。”
浓醲笑着说:“那后果你还不会猜吗,我暴露了,我被施辰策杀了,你们少了一个敌人内部的帮手,你们多了一份躲在暗处的隐患。我不行他还会找别人再来,你要是这么喜欢折腾你自己,我也没办法。”
原肆意磨牙:“我是不会蠢到被他算计的。”
浓醲摇着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原肆意莫名道:“什么?”
浓醲道:“你果然自恋的可以。”
原肆意没有一丝顾虑又被堵一道:“……最后一个问题。”
浓醲笑道:“嗯,你说。”
原肆意挑眉道:“你是谁?”
浓醲道:“难道你不该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吗?”
原肆意道:“这个问题一般在问过我的上一个问题以后就能解决了。”
浓醲微微笑着说:“所以你还是想证明一下你很聪明很会猜对吗?”
原肆意:“……”我不想和这个人讲话了。
浓醲收敛了笑容,浅浅道:“我是谁,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帮你们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就行了。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
原肆意张了张口,突然道:“你穿红衣服一定很好看。”
浓醲怔楞一下,旋即无奈的笑着低叹道:“不得不承认,原肆意就是原肆意,你非常聪明。”
原肆意满意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吗?”
浓醲笑着转过身,边走边说:“所谓的聪明,就是撤掉过程直接给结果,要是填上了过程,聪明便也没什么了。”
朔风吹过,掀起那人的衣角,原肆意仿佛看见他着一袭艳丽如血染的红裳,潇洒的离开。
绚烂如烟花般的盛景下,是任何人都融不进去的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原肆意果然是我最爱的小攻~吵不过啾啾很正常啊,他是你丈母娘啊!
突然好想给啾啾配个好人家……这是计划外,容我想想……
☆、战术
明泽城倒是离瓦河谷不算远,几人策马两天也就到了。
他们虽是到了明泽城,但并不代表只准备用明泽城的兵力去打他们的目标——西津城。
西津城也有种说法叫“小京城”,也算是宇王手底下的一个比较重要的经济中心,布置在此的兵力也不容小觑。要想有一战之力,就必须从别处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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