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平把我的行头一股脑地全塞给我以后抱起笔记本跟键盘就要去会议室准备,我嘱咐他,笔记本必须随身带着一步也不能离开,还有这个键盘,他拍胸脯跟我保证,本在人在,本亡人亡,我这才放心进了浴室。洗完热水澡,老子终于他妈的重新活过来了,由于不想跟陈唯璞坦诚相见,生怕被裸/着上半身刮胡子或者穿着浴袍sū_xiōng半露刮胡子的他蛊惑,什么由湿漉漉的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脸颊一路流到喉结他稍稍仰头便滑到了胸口这样那样的,随便想想我就差点石更了,看到不是要擦枪走火?犯不着冒这个险,我在浴室里刮干净胡子穿戴整齐系紧皮带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蹑手蹑脚摸进休息室的时候陈唯璞也已经穿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打领带,我低头看看自己……这尼玛是红领巾吧。我走到他边上,拆了红领巾学着他的手法前绕后绕的又差点把自己给勒死,五分钟后陈唯璞都已经穿好外套了,我的领带还像根死带鱼,他侧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笑着问:“你行不行啊?”
我继续跟死带鱼做着殊死搏斗:“我最讨厌别人问我行不行了!”
“还是我来吧。”他掰过我的身子,抓了我的领带把我拉到他面前,如果不是我及时刹车肯定就撞上他了,最终我停在了一个与他异常危险的距离,我想往后退,他却抓着我的领带禁锢了我所有的企图,从他口鼻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额头,很烫还有些痒,我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房间内安静地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和他的呼吸声,气氛暧昧地过分,他轻笑道,“你怎么穿了件粉色的衬衫?”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就这么一件衬衫,原来是白的,后来我妈把它跟红色的t恤一起洗了才染成这样的,染得还挺像回事吧,呵呵呵呵。”
“周智新……”他的声音如水温柔,几乎快把我的腿给泡软了。
“啊?”
“一会儿别紧张。”
“不紧张,我当他们不存在,像平时开会一样。”
“对。” 陈唯璞帮我打好领带,又整理好我的衣领,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嗯,不错,挺精神。”
我始终不敢抬头,盯着地面尴尬地说:“我不习惯穿西装,像个卖保险的。”
“刚才那个谁像保安。”
我抬起头问:“黄学平啊?”
“除了他还有谁?”
“也是,谁让他长这么大条。”
我对上了陈唯璞的视线,他没戴眼镜,眸子里又浮了一层水汽,他低下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赶紧别过脸去,他却捧住我的脑袋一寸寸靠近最后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的嘴唇,说实话,他的嘴唇太薄,触感并不是那么好。他放开我说:“好了,还剩半个小时,我们先去会议室等着。”
哎……我无力地歪着脑袋,老子被他非礼得已经完全没脾气了。我说这小王八犊子是不是就这点亲额头亲嘴角亲脸颊的出息了?对于一个饥渴骚受来说,内心最希望的就是被人/压/在/身/下被征/服被霸/占啊有木有,他到底懂不懂啊?长得这么色气居然是个信奉柏拉图的?我也真是活久见了。
“走吧走吧走吧。”我问,“我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
他说:“放着吧,晚些时候服务员会收拾好送到我办公室去,开完会你再来拿。”
“卧槽,这里服务牛逼啊。”
“你对我亲自管理的会所有什么误解吗?”
“等等,你管的?那他妈还收你钱?”
“什么钱?”
“你刚才说借休息室是要给钱的。”
“哦,那是为了节约资源,所以骗你的。”
“……我节约你妈啊!”
☆、我配不上他
陈唯璞领着我在16楼转了两圈,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在抽空视察工作,但当我们走到电梯口即将开始第三圈旅程的时候,我看着他的后脑勺,一股熟悉的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我赶紧问他:“你找人?”
他说:“找2号会议室。”
我说:“会议室都在18楼。”
他问:“你确定?”
我说:“我来开了好几趟会了。”
他面不改色地转身走到电梯前按了上楼,我匪夷所思地斜眼看他,不得不服,真是了不起。他说:“哦,我新来的。”
我说:“所以还是我带路吧。”
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在,黄学平抱着笔记本对着梁孝廉直摇头,梁孝廉无奈地说:“快接上,马上就开会了。”
黄学平说:“不行不行,再等等,人还没到。”
陈唯璞拍拍我的肩膀:“你把他搞定,我去楼下接人。”
我说:“你刚才直接去不就行了还跟上来干嘛?”
他压低声音说:“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我厌恶地挥挥手:“走走走走走。”
“对了,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我家老头子是头笑面虎,看起来很面善其实非常难处,你只需做好份内的事,别和他扯太多。”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
“实话实说而已。”他捏了捏我的脸,“我走了。”
我问:“你认得去停车场的路吗?”
他回头冲我笑了笑:“记得把你的手机关静音。”
我说:“……知道了!”我静音你妈啊!
黄学平还在跟梁孝廉叽歪,我走过去一拧他的耳朵:“你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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