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个阶段了?”李安然声音有些发颤的问,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的老人。
“已经是最末期了……”护士悄悄说,“其实再救过来也没什么意思了,这个阶段就是拖着等咽气而已……可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做吧?但谁想到病人家属先放弃了……”
李安然看了看那个哭泣的老妇人,大概的能够猜到她是病人的妻子,看上去都七八十岁了,此刻哭得格外难受。
看着老人家哭泣,李安然是有些不忍心的,但是他有些能够理解这位老妇人的心情,他比谁都要清楚dcm的痛苦,特别是到了末期的病人,呼吸困难,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大多数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去死,病人的痛苦,家属的痛苦,他都明白。
“医生,之前要不是离不开呼吸机……我想我已经带他回去了……他一直想回去,我知道的,是我们太自私,非要拖着他……他太痛苦了……”老妇人哭泣着,“现在也是时候了……我该带他回去了……”
冷隽秀沉默着,说道:“至少先让我检查一下。”
“医生……”
老妇人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冷隽秀已经俯身用听诊器听了一下病患的胸口,做了一番检查后道:“还好,他的心室已经没有再震颤了。”
冷隽秀说出这番话以后在场的护士们也稍微松了口气,心室震颤消失了就好,那她们就不用抢救了,也不会再顾虑着被病人家属阻拦算不算失职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个病人还将继续受苦,其实也真的是很可怜。
“好……好的,医生……等我儿子过来,我们就去办出院手续……”老妇人点点头。
护士们互相望了一眼,谁都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一旦出院离了呼吸机,估计活不了几分钟,就是个死而已。毕竟是病人家属自己的选择,冷隽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抬眼示意护士跟着一起出去。
临走前看到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李安然,冷隽秀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走出了门口。
李安然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外公当年倒是没到这个份上,虽然也差不多快接近末期,但是当初白熵留下的那笔钱让他外公进行了第一次手术后情况好了很多,只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无法一次性接受如此大型的复杂手术,所以再等情况好转后再次进行了第二次手术,只可惜……第二次手术没有能够像第一次那么幸运,他外公那年迈的身体终究是没有撑过去,死在了手术台上。
非常可惜,却也没有办法,但至少在那之前外公也算是过了一段比较好的,且充满希望的日子,远远没有像这个患者一样痛不欲生。某种角度说,也算是幸运的。如果当初的自己看到的是外公如此痛苦的模样,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做选择呢?
说起来那时要不是遇到白熵,外公大概连icu都住不了几天。对啊,要不是遇到白熵,或许现在的他和眼前这位家属一样吧?一样只能看着亲人痛苦万分却无能为力。
那种感受太绝望了。
所以说能遇到白熵,算是他人生里的一点幸运吧,只是……这份幸运可能也就仅止于此。
李安然默默的走出病人,将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着这颗心脏的跳动。
如果真的不幸遗传到了这个疾病的话,他该如何面对呢?
这个家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啊……
如果哪一天他也病得必须带着氧气罩连话都说不出口的时候,他那痴呆的外婆怎么办?
既然上天对他仁慈过一次,那么能不能再对他仁慈第二次呢?
如果说医院那边上演的永远是人情冷暖生离死别,那么kingqueen之夜这里则就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纸醉金迷绚烂奢华,在这里的人们全部都光鲜亮丽,疾病,悲痛,灾难这样的字眼似乎永远都不会和他们沾边。
世界上似乎就是有这样一群人,仿若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
许承美跟着白觅进了晚宴,内心很激动,但表面还是装得很矜持,虽然她以前没什么机会出席这种场合,但是到底从他爸爸那里得知过一些s城的名人的信息,所以大部分人她都还算认得。
白觅的朋友都是些小年轻,有些是模特圈时尚圈的,要换了以前许承美是很乐意和这些人玩在一起的,不过现在她身份已经不合适和她们待在一起了,作为白家的准儿媳,她需要接触的人层面注定得更高端一些,最最少得帮自己开拓点人脉,所以白觅那群朋友肯定是不行的。
礼貌性的和白觅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后就表示不打扰她们年轻人玩了,白觅也没多想,便跟着她的小姐妹们混在一群年轻帅气的男艺人堆里了。
许承美四处打量着,看看今晚合适结交点什么人。
而另一头也正好有个人在打量她。
“喂,看看,那个是不是就是白熵未来老婆。”说话的人是卢照。
“诶,好像还真是……不过不确定,我也就上次纪斐的葬礼上见到过一次。”另一个人回答。
卢照笑起来:“哈哈葬礼那次真是好玩死了,白熵被他老爹打了一巴掌,下手够狠的,我看到都出血了。”
“白家那点事你还不知道嘛,就是没想到原来矛盾那么严重了。”另一个人直摇头。
“所以说呀,他横什么呀?”卢照自从上次在夜阑被白熵呛声后一直耿耿于怀,要说他们这帮子公子哥,背景还真没差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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