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沉默不语,郭睿看着他嗤笑一声,“姚真,贺佑钦和厉容锐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厉总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里吧,你不去看着他,跑来贺家的宴会找佑钦有什么用?”
作为厉容锐的首席秘书,最得意的左右手,姚真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忙得焦头烂额?竟然还有闲工夫到贺家的宴会来找贺佑钦?
“除非厉容锐死了,不然我想不出你站在这里的理由,啧,也不对,就算是厉容锐现在真的死了,也跟我们无关,我记得之前他们两的离婚协议书还是你亲手寄给佑钦的吧?”郭睿满眼嘲讽,厉容锐现在的状况他也知道一些,也隐隐明白姚真来找贺佑钦的目的,正因为明白,更不能让姚真见到贺佑钦,万一佑钦那家伙一时没转过弯又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向那群哥们交代。
姚真没有理会郭睿的挑衅,执意道,“我想见贺佑钦先生。”
郭睿见他这样子,也收了脸上的笑,“我说了,他没空。”
姚真和他对视了几秒,脸上没有丝毫其他的表情,郭睿都以为这家伙终于放弃了,对方却操着平静地语调缓缓道,“贺佑钦先生寄回来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有向上提交,所以,现在贺佑钦先生仍然是厉总的合法伴侣,目前厉总昏迷不醒,我们需要贺先生承担伴侣的义务,在厉总昏迷期间代理厉丰总经理一职。”
“你再说一次?”郭睿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阴翳地看着他。
“贺佑钦先生仍然是厉总的合法伴侣,在厉总昏迷期间,他应该代理厉丰总经理一职。”姚真仍然面无表情。
郭睿猛地伸手拽住姚真的领子,把人扯到面前,异常凶狠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却变得无比轻细,“你知不知道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还想再利用佑钦?你有没有称称自己的斤两。”
姚真的脖子因为领子被死死拽着而勒出一道红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不管你承不承认,他们的婚姻仍然有效。”
郭睿冷哼一声,“厉容锐昏迷不醒,厉家的人又在上蹿下跳了吧,想再利用佑钦帮你们稳住厉丰?你在做梦,厉容锐不是最有本事吗,不是有个捧在手心的小情人吗,你怎么不去找他?我再跟你说一次,别再妄想利用佑钦,不然,不用厉家内乱,我会亲自动手端了厉丰。”
“你做不到。”
“你说什么?”
“你的耳朵有问题。”
郭睿刚想发作,姚真就紧接着说了一句,“就算你们起诉,法官也不可能答应在这个时候判他们离婚,除非医院证明厉总永远无法清醒,否则,贺先生就只能认命地耗上几年。”
郭睿冷笑,“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你以为现在的贺佑钦还是从前的贺佑钦?他虽然是贺家的大少爷,但一无本事,二无条件,贺文武对他和厉容锐的婚姻本来就非常不满,根本不可能帮他,就算佑钦真的当了厉丰的总经理,厉丰也不一定保得住,你有这个心思不如多找几个名医,祈祷你们厉总早点醒来。”
“不,我相信贺先生可以,就算贺文武先生不出手,贺家始终是贺先生的后盾,更何况贺先生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姚真一本正经地称述事实,郭睿却被他挑得心头火气。
厉容锐简直是阴魂不散,躺着不醒也能扰乱贺佑钦的生活,郭睿恨不得雇几个人干脆结果了对方。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准再去骚扰佑钦,他也不会去当厉丰的总经理。”
郭睿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某个人戏谑的声音。
贺佑钦双手插在口袋里,轻笑道:
“你们……这是在调情?”
第5章
郭睿的动作僵了,之前阴翳的表情也随之消散,他哼了一声放开手,姚真甚至没怎么整理皱成一团的领子就转过身面向贺佑钦,看到贺佑钦不同以往的形象,他的眼神微微一动,开口却说,“贺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好啊。”贺佑钦耸了耸肩肩膀,做了个请的姿势。
郭睿瞪他一眼,却只叫一声他的名字,“佑钦……”凭两个人多年的交情默契,这就足够表达他的意思了。
“放心,没事,我有分寸。”贺佑钦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郭睿当然不可能完全放心,但也不愿意一直像老母鸡一样护着贺佑钦,这家伙二十五岁了,经历了跟厉容锐的事情已经变了不少,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时时刻刻盯着他,郭睿没再反对。
姚真跟着贺佑钦去了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
临走的时候郭睿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满含警告之意,并不是郭少平时的装腔作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告,其认真的程度让姚真也为之侧目。
可惜,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能在厉总出事的时候放开贺佑钦。
他只希望贺佑钦这样的朋友多几个才更好。
“你执意要见我,是为了厉容锐的事情?”贺佑钦靠在沙发上,翘着腿,姿势非常地随意,与他这身打扮倒是相得益彰。
姚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隐约觉得如今的贺佑钦似乎和他印象中的有些差别。
“是,的确是为了厉总的事情。”
贺佑钦轻笑了一声,“我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说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贺佑钦的语调有些奇怪,姚真曾经见识过贺佑钦追求厉总时的样子,对他的用情程度也有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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