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风伤势不轻,手术后昏迷了一天,第二天,他睁开的第一眼就被白色的天花板晃花眼,忍不住眨眼,侧过头就看见晴朗正坐在另一边的病床上,低垂着头正看着手里的文件。
晴朗忽然抬起头也看过来,两人视线相对,他嘴角勾起,“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沐羽风脸色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声音沙哑。
“你瞧我这德行!”晴朗拍了拍自己头,连忙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把沐羽风扶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水。”
沐羽风喝了几口又躺回去,“谢谢,赢风他们怎样了?”
“很好,晴云已经回家了,赢风的话说是回家带点你的生活用品来。”晴朗搬了一张椅子顺势坐在他床边。
随后他们沉默了一会,晴朗想了想还是开口,语气冷漠,“当时谢谢你,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沐赢风,跟你没有多大关系。”
沐羽风定定的看着晴朗,等他说完后眉头紧锁,“我并不是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才保护你,我所做的,不过是想用生命来告知你一件事。”
他慢慢伸出手,握住了晴朗的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却莫名的多了一股霸道味道。
“你对我而言,是值得以命换命的存在。”
晴朗怔住,随后嘴角上扬,眼底有泪光闪烁,他回握住沐羽风,十指相扣。
所有痛苦都随着执念的完成消散,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可自己还没过上几天自由日子,沐羽风就以极其强硬的方式进入他内心,让他多了一个无法割舍的牵挂。
晴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眸更是在他腹下打转了几圈,“你现在可是病人,得好好补补,想吃什么尽管说,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关东煮。”
沐羽风面无表情,但他心里已经盘算好等痊愈后好好身体力行,让晴朗检查自己有没后遗症。
晴朗脸一红,想起那天的尴尬,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晚的关东煮,确实味道很好呢。
三年后。
“沐乘康!”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让房屋仿佛都震上一震,住在隔壁的一对老妇人夹菜的手一抖,看着掉在餐桌上的菜摇摇头,“那小两口又闹起来了。”
晴朗腰上围着围裙,手里抓着汤勺直奔卧室,他微长的头发用黑绳扎在脑后,加上染成了栗色,看上去年轻帅气许多,只是被他脸上的怒容破坏了感觉。
打开卧室门不出所料的看见一大一小的脑袋正对着他,他气急败坏指着,“沐羽风!你管管你儿子!”
“冷静点,他也是你儿子,我们有共同监督责任。”沐羽风正坐在办公椅前看着文件,脸上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成熟又有威严,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起伏。
晴朗“啪”的一声,手拍在门板上,咬牙道:“方葶今天来,亏我前两天刚重新换墙纸,结果你儿子把客厅涂画成什么样了?整个艺术海洋!”
沐羽风挑眉,低下头,看向怀里的沐乘康,他长得粉雕玉琢,脸颊两个小酒窝十分讨喜,他抬起头眨了眨大眼睛,手上还有沾着画画留下的“犯罪证据”,用着不着调的语气:“八八?”
对视几秒沐羽风抬头,朝晴朗勾勾手指,“过来。”
“干嘛?”晴朗面色狐疑,但还是没有犹豫的走到沐羽风面前,微微弯腰低下。
沐羽风大手一伸,直接按住晴朗后脑勺往下一按,直接亲上那双嘴。
“麻麻?”沐乘康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们。
晴朗怔住,几秒后立刻后退几步,嘴唇还残留着对方的温热,哪怕在一起很久,他仍然会因为沐羽风的亲密感到羞耻。
“你个混蛋!当儿子面耍流氓吗?”
“嘭!”这场单方面的闹剧以晴朗脸色爆红怒摔房门结束。
到了中午,方葶到来,和她一起还有她的丈夫德维特。
德维特是一名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年轻朝气,长相英俊,晴朗曾在网上看过他,他是近几年艺术界里画家中袅袅升起的新星。
他一进来就对沐乘康在墙上的“作品”感到十分有兴趣,四处打转,用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赞叹,“艺术!蓝色海洋。”
“……”晴朗对此无语,那是家里只剩蓝色颜料,前几天这里还红色海洋呢!
唯有方葶了解缘由,坐在沙发上的她掩嘴而笑,在国外的生活熏陶下,一头大波长发和紫色长裙突显女人味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连晴朗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多看几眼。
他的视线明目张胆,眼底毫不掩饰的欣赏让沐羽风想不注意都难,何况知道了晴朗和方葶曾经的一段情,哪怕过了这么久,每次方葶到来他还是在心里敲起警钟。
沐羽风不留痕迹瞥了一眼德维特,得,对方还在墙角那边欣赏“艺术”呢,毫不担心自家老婆可能被拐走的危机感。
晴朗笑吟吟的,正打算开口,忽然视线被挡。
“麻麻?”被沐羽风大手抱起横在晴朗面前的沐乘康双眼懵懂。
“我是爸爸,还有沐羽风你干嘛?”晴朗挑眉,斜视沐羽风。
沐羽风面不改色,淡淡横了沐乘康一眼,“他要你抱。”
沐乘康这一刻福至心灵,伸出两只白嫩嫩的手,“抱。”
干得好,儿子!明天买颜料!沐羽风内心暗喜,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威震八面。
晴朗注意力都被沐乘康吸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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