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屠非在学校作恶,七岁孩童居然打的同学性命垂危。屠良火起无名,认定屠非是个孽障,就要打杀在当场,蒋念娇护子心切,危机时刻居然以自己姓命换取屠非性命。双手运足气力,只将自己三魂拍散,七魄拍残。这也正是那蒋念娇生子不教,一味溺爱宠坏这天赐之子给自己带来的劫难。幸亏屠家庄主动用屠家灵药,她才勉强保住性命,只是还需那百年的鹿茸来配合,才好治病。屠非救母心切,顾不得自己刚被屠良打伤,就取了屠良屠刀,带了几个干粮进山去了。这莽莽秦岭,全长千里,即使是在秦岭边上长大的人也不是谁都敢一个人进山打猎的,有时候并不仅仅是因为山中狼虫虎豹,还有那错综复杂的地形,一不小心就迷路在那荒无人烟的大山里面。
屠良急忙追出了家门,就向着进山的路跑去,寻找屠非。刚刚想要将屠非摔死的心在念娇死了一回之后已经完全消去,屠非毕竟是他屠良的孩子,天大的过错,也应自己与他一起承担。内心里已然暗暗自责自己,为何要一时心头火起,下死手打自己孩子。念及此处,不由得脚下又加了几分力气,一时间,好似飞起来一般。想那屠非只是七岁孩童,还受了重伤,虽然天赋异禀,能走多远。可屠良全力追了半天竟然仍旧没能追到,满怀不可思议,又往家中赶去。原来屠非带刀出庄之时,恰好屠家庄主还在路上,屠非怀里揣着屠刀飞也似的往庄外跑去。屠家庄主知道厉害,赶紧伸手一抓,猛往屠非身上几处戳去,瞬间屠非就如小鸡般瘫软在庄主怀中,昏了过去。屠良仍然不知,只是一味寻找,却也无功而返。
赶回家中,屠良在自家桌案底下又取出一把层层包裹的刀,形状还似屠刀,只是形状大了不少,屠良把刀挂在腰间,在身上装了火柴,食盐,几片干粮就又往那莽莽大山奔去,百年鹿茸极为难找,他耽搁不了了。
话说屠非在路上正走呢,忽然感觉自己浑身酸疼,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却是在屠家庄主家中。屋子正中间一个火炉上煮着草药,原来是替屠非疗伤的。旁边坐一人,一身青衣,面如白玉,四方脸型,其人一身正气,不怒自威。仔细定眼一看原来是救自己母亲的屠家庄主。庄主见得屠非醒来,当即厉声喝道:“你这孽障,年纪轻轻就跑去伤人,害的别人不成还害你母亲受累,我屠家百年得一灵丹也因你这孽障而花去,你现在居然又要独自入山,倘若死在那大山之中,将你父亲母亲置于何地。”
屠非虽然顽劣,也不敢在屠家庄主跟前放肆,见到庄主怒喝,赶紧起身跪下道:“大伯,我母亲因我遭灾,我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母亲代我去死。”边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可见是真性情流露。屠家庄主心中暗道:“此子虽是被宠坏了,但一丝本性尚存,小小年纪,更能为母进山觅药,却是不妄那蒋念娇溺爱他七年时光。”
“哎!也罢,你有这点孝心,也还算天良未泯,好歹也是我屠家之人,拿起你的刀,随我出来。”土家庄主说完飘然走出门外,手从怀里一摸拿出一把屠刀来,连刀把,长约一尺,刀身黝黑,看不清上面是否有脉络。土匪连爬带滚就要起床来,却猛然感觉到浑身火疼,原来是那屠良打他的旧伤,先前急的进山,未曾察觉,现在只感觉动一下救浑身疼的厉害。想到自己从小就受蒋念娇护持,到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又想到蒋念娇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就不由得落下泪来。强忍疼痛,爬下床,用手扯住袖子,擦了那流下来的鼻涕眼泪,提着怀里的刀,就跟土家庄主走了出来。
屠家庄主在院子里站着,手指夹住一叶树叶,对着屠非说,“孽障,你给我看好了。”
说着将手中树叶往空中一抛,那树叶正随风飞舞,飘忽不定,屠家庄主将手中刀拿出,猛地朝空中一刺,屠非还未看清,那树叶已经穿在刀尖之上。再仔细一看,庄主手中刀正扎在树叶正中间,并无一点偏差。
屠非大惑不解,看着庄主,跪下道:“大伯,我只想上山找那百年鹿茸,救我母亲性命,你给我看这杂耍却是为何。”
“哼,你要不学这屠门手艺,怎能杀鹿取茸,我也知道我不能阻你,你母亲因你受祸,也非你出手不能解决,奈何你这孽障一来年幼,二来没有本事,怎么能进那深山取百年鹿茸救你母亲,我现在就教你我屠家本事,你若学得,进那深山才有一丝可能杀那百年老鹿,取来鹿茸,你可学还是不学?”庄主问道。
屠非听得此言,赶紧对着庄主磕了个头,从那旁边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也扔了起来用刀来刺,直直的也跟庄主一样,刺在树叶正中。这一招本就不是什么高深招数,只是屠夫们在宰杀牲畜的时候,牲畜难免挣扎,来回晃动,屠夫们虚看准时机,一刀刺在心脏。屠非乃天赐之子,天赋非常,一身力气更是丝毫不输给成年大人,要不也不会与人争执就将同龄孩子打的性命垂危。庄主看见屠良也未练习,一招刺中,大吃一惊,不由得暗暗在心中道:“此子天赋非常,当真是块修行的好材料,只可惜年纪轻轻就顽劣异常,不然真可传我一身本事给他。”
屠非毕竟是孩子心性,看得这样刺树叶好玩,就好似忘记了浑身的伤疼,满院子的扔树叶玩了起来。庄主进屋拿出了一大堆的东西,扔在院中。
“孽障,把你的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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