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在工地上,藏进公司也不现实,除非他们还有别的工地,或者……”常钦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郗苓交流。
“或者刚好有一座空屋子,藏的下那台大机器。”郗苓接口道,同时推了推常钦,“你还记得,那天我们想要去北齐石窟,却发现路被封住了么?”
常钦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们把那东西藏在石窟里了?”
郗苓点点头,不置可否。
常钦皱眉想了想:“根据史料记载,北齐石窟上下两主层,并平坐一层,广三间,深两间,用来放那么一个庞然大物,正合适。”
郗苓微微一笑,招呼常钦说:“走吧,我们先去刘有能住过的宿舍看看。”
在工地上绕了一圈后,他俩找到刘有能曾经居住的职工宿舍,那是建筑工人们在施工地附近临时搭建的一个二层小楼,每层二十间,每间住八人,环境极其恶劣,站在狭窄的寝居内,连脚都没处放。
屋里正好有位工人在休息,得知他俩的来意,便简单回忆了一下,刘有能来工地时间不长,不爱说话,人又笨,便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久而久之,他就落单了,于是组长便分配给他一些只需单人独立完成的轻活,他这人不会说话,不懂开口请教,组长肯定也懒得告诉他机器使用注意事项,所以刚一上手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难怪这些人要把责任嫁祸到刘贵成身上,原来至始至终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郗苓附到常钦耳边,悄声说。
出了工地,他俩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北齐石窟,路是被一堆高耸的石堆堵住的,要想找到北齐石窟,必须翻过这对乱石堆,郗苓二话不说,挽起裤腿便向上爬,常钦急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跟常钦宽厚的肩膀比起来,郗苓的身材就显得单薄许多,但他有多年的探险经验,手脚麻利,很快把常钦甩开老远,他站在半山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上面的路更加抖,要不你爬我前面,我在后面护着你。”
常钦本想说没必要我摔不死,一抬头看到临近直角的陡坡,吓得哑口无言,也顾不上男人的面子,两三步走到郗苓跟前。
谁知实战经验强过常钦的郗律师,自己先受了伤——他们刚刚翻过陡坡,郗苓便不小心在坡顶狠狠地磕了一下,那石堆又坚又硬,疼得他面色煞白,他俯下身,双眉紧蹙,冷汗直冒,疼得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儿。
常钦看在眼里,竟莫名地心疼:“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
郗苓摆摆手,等好不容易说得出话了,才慢慢回答:“我一定要亲眼见到,才放心。”说着抬头看了眼剩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上面的路不好走,你一个人,太危险。”
常钦了解他的脾气,便也不再执着,只是不由分说地拉起对方一只手说:“我帮你。”
郗苓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抽出手,就这么由他抓着,一路拖到山顶。
站在最高端,不远处的石窟尽收眼底,没有大门的正厅内,露出一大截蓝色的机械,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振动筛。
郗苓终于欣慰地笑了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回沈律师家的路上,常钦担忧地看了郗苓一眼,问道:“这场官司,你真的有把握能赢?”
“本来没有,但现在有了,且是十足的把握。”说着,深深地看了常钦一眼,微笑道,“常钦,谢谢你。”
“谢我什么。”常钦摸摸鼻子,困惑地问道。
沈律师一见到郗苓,便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递给他:“这是你要的衣服。”
“谢谢。”郗苓感激地接过来。
“你们忙了一天,估计也累得够呛,我在附近的酒店给你们开了个双人间,要不你们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案子还有几天才开庭,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持充沛的精力。”
郗苓听闻点点头,带着常钦找到沈律师说的酒店,随便叫了点外卖果腹后,便双双洗澡,正打算上床睡觉,坐在另一张床上的常钦突然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郗苓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细长的凤眼中满是迷茫,上翘的眼尾伸向太阳穴,最后被隐蔽在细碎的刘海中,半干的头发垂落在额头上,就像一只乖顺的小动物,跟下午那个非要爬到山顶的倔强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常钦仰头看着他,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只听他略警惕地皱眉道:“你干嘛?”。
“唉,你坐下。”常钦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顺着惯性,郗苓一屁股坐在床上,常钦笑了笑,从包里翻出一瓶红花油:“看你膝盖磕得不轻,擦一点儿好得快。”
郗苓穿了条裤衩,大半截腿露在外面,他的腿又长又白,膝盖上的乌青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十分触目惊心,看着都疼,谁知郗苓只是低头看了眼,立马起身摇头拒绝道:“不用了。”
常钦又用力把他拉回来,假装怒道:“你这要是在家里,我肯定不管,可我们现在在外地,后面指不定得奔哪儿,你顶着块大乌青,怎么赶路?”说完眨眨眼,看着郗苓,不怀好意道,“你该不会是,怕疼吧。”
郗苓苍白的脸一秒变成粉红,他别过头,尴尬地狡辩:“谁,谁怕疼了。”
常钦笑了笑,不由分说地往掌心倒出一些药水,跪在他身前,轻轻地覆上膝盖,说:“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的。”
“什么技术?”郗苓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当然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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