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强的话,陈书生坚决摇头,对他言辞令色道:“我虽然不知道戒烟到底怎样最好,很多人都说戒烟需要循序渐进慢慢的来,但我觉得戒烟这种事情最需要快刀斩乱麻,戒烟的初衷就是要让你忘了自己会抽烟这件事,限量戒烟的话,往往会因为每一根限量的烟唤起你的戒断反应,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渴望那一根“限量烟”,这岂不和戒烟的初衷相悖,你又谈什么靠意志戒烟?”
陈书生说话有板有眼,滴水不漏,张强自是不敢再说什么,于是只好听陈书生的话,把自己抽屉里所有和烟有关的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看着自己以前当做宝贝倍加爱惜的东西被付之一炬,张强突然对陈书生产生一丝恨意,脸上也流露着不舍之情,任是自己百般不愿,陈书生还是督促张强全部丢掉,然后连垃圾袋一起丢进了垃圾中转站,从此和烟草便成路人。
陈书生帮助张强戒烟,实际上也是为自己考虑,自己又不吸烟,但每天在宿舍却要被迫吸入二手烟,这是陈书生最反感的一件事情。所以当张强请求陈书生帮他改变的时候,陈书生就先拿戒烟的事情开刀。戒烟不能一蹴而就,所以陈书生又私下帮张强制定了一整天计划,从说话声音大小到上床早晚等所有细节一一叮嘱,简单来说,就是让张强在宿舍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无论如何,张强的所作所为,坚决不能打扰到别人。
对于陈书生的说教,张强一一遵从,一段时间下来,效果也十分显著,至少严景俊和卢启荣都很满意,陈书生更是有一种成就感在心中,三人对张强的态度也在逐渐发生变化。然而,即使张强明白自己的改变也改变了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不得不说,这样每天装贼一样的生活,实在太累,他也有细心观察,陈书生他们也是这样做的,但他们是无心使然,而自己却要刻意去做,这样下去,张强自己都担心坚持不了太久时间。
但凡是人,总有底线,张强的逆鳞便是唱歌,当陈书生再次提起他唱歌一事的时候,张强终于彻底爆发。他再也不想每天扮贼一样的活着了,自己就唱歌一个爱好,就连这唯一的兴趣都要剥夺,我是这间宿舍的主人,并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要我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
一个人,如果接受了自己的一个小要求,那么自己在此基础上再提一个更高点的要求时,这个人也会倾向于接受,我们把这叫做“得寸进尺效应”。正当陈书生在这种得寸进尺效应里乐此不彼时,张强却突然暴起,一朝撕破脸皮。
陈书生向来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即使自己的宿舍生意已经走上轨道,他也是早早就躺在床上。
就在他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丝极小却又清晰入耳的歌声绵延不绝,陈书生烦躁之际,困意渐无,他侧耳静静听来,那声音竟是张强的歌声,是张强把自己的歌录下来以后用耳机在听。很显然他的耳机属与劣质产品,睡在数米开外的陈书生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首陈书生没有听过的歌,歌声词不达意、调走极端,如噪音般令陈书生心烦意造,久久不能入睡,陈书生怒从心头起,瞬间拍案而起,对着张强大喊一句:“张强,能不能把你声音弄小一点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唱歌是没什么错,听歌也没什么错,但吵到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些人唱歌要钱,但有些人唱歌要命,而他恰巧就属于后者。你唱歌也好、抽烟也罢、做运动、不讲卫生什么的,其实我们都管不着,但是只要打扰到我们,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似是勉强挤出一段话:“卧槽,我已经把声音调到最低,你还想怎么样,你简直是在骨头里挑刺”。
其实张强说的不错,那声音的确很小,如果陈书生是在做其他事情,或许根本就听不见,但陈书生没做其他别的,他是在睡觉,那声音便犹如闯入耳边的一只苍蝇,声音不大,却足以吵的人心烦意乱。陈书生怒不可歇,大声骂道:“废话,骨头里有刺就得挑出来,不挑出来岂不痛死了。你声音大到掀翻天花板我听不见也管不着,但你声音再小,不还是让我听见了,现在都几点了,还让人怎么睡觉呀?”
张强脸色一沉,指着陈书生的床位大声骂道:“我顶你个肺,你瞓唔瞓得住关我屁事,我做啲咩事,仲要考虑你嘅感受呀?你有冇谂过我嘅感受吗?**你老母!”
陈书生此刻脸色极为难看,自己可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菜鸟陈书生,而是浸淫广州话六七年的老手,除非极为偏远的地方方言,陈书生早已对广东话已经到了听力无障碍的阶段,张强的这番话无疑是向陈书生宣战。
陈书生气急,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张强欲语还休。一旁看戏的严景俊和卢启荣连忙拉住陈书生,免得他一时手快两人打起来。
张强一脸得意的看着陈书生,自以为自己骂了陈书生他还听不懂自己说什么,岂不是占了很大便宜,于是眉毛一挑继续骂道:“指咩指呀?有嘢讲就话,冇声出唔好阻住老子听歌,扑你个街...”
陈书生气极发笑,仍旧指着张强不紧不慢道:“你没有资格让我自降身价说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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