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柳拿着什么坐他床边,手就在他隔着被子的屁股上拍打:“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床……”
郑江挣扎了一番还是没能起来,求饶道:“放了我吧,伺候那恶心的男人真累惨我了。”
米柳掀开被子看了看,太暗了她又看不清,就把脸贴郑江身上看。
“哟,这么多小草莓~”她又把吊儿郎当的语气切换成严肃模式,“辛苦你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呕吐了动作。
“好歹体贴一下我啊我也想吐……”郑江扶额,“大小姐您又有什么事?不敲门就进来了……诶今天不上班?”
“上毛上!上毛上!”米柳咬牙切齿,把手里的东西塞郑江手上,“信,寄给你的。”
“操……我的名字?”郑江有些震惊。
“写着‘郑江’。谁寄的啊这是?没有写寄信人。”米柳嘟囔着,起身去门口开灯。
灯一亮,郑江和她都吓一跳——周文康无声无息地坐在书桌前。
“早安。”他说。
早安你妈。
“要看监控么?”周文康转过身,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他不喜欢用笔记本电脑,因为他喜欢键盘的敲击声。
“等下,这封信才有问题吧?”米柳站起来,理所当然地拆着郑江的信件。
“我是说陈定节那的……”文康顿了顿,“嗯,你这个比较重要。”
米柳得意地做个鬼脸,摊开信纸大声念道:“挨……”
“挨?”郑江和文康齐声。
“英语……”米柳郁闷地说。
眉头迅速纠成一团,米柳看了郑江,就问:“怎么?”
郑江想到那个缠着绷带的男人,他用的就是英语,就告诉他们。
“也就是说,章易那个地下人口贩卖的……那个谁也知道?”米柳问道。
“嗯,而且章易认为我接近他的原因和那个‘天才调教师’有关。”郑江点点头。
文康思索片刻,打开网页开始找起来:“你的意思是这封信是他写的,那么他到底是谁?……我查查。”
郑江示意米柳继续念,米柳又举起纸大声念起来。
“iexbutfell.heshoouldbreakaeaningleeaeandhyou.windsor”
(我听到你最近的经历后感到忧虑。你除了堕落以外什么也没有做。他很难过,希望你能尽快脱离无尽的、没有意义的复仇。否则,我们将来和你聊聊。windsor)
顿时一阵沉寂,只听到三人交错的呼吸声。
“……这,什么意思?”米柳的手指颤抖着。
“信里提到复仇,他知道我们在复仇?”文康也回过头,表情是难得的惊慌。
他们在犯法,他们知道他们做的事都是在犯法,而且这种行为是不应该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杀人不偿命这种事,他们没有能力去承担,也无法从罪恶中脱身。
和他们不同,郑江进行的报复时间更长。他们开始是对报复很犹疑的,但是面对沉冤无法昭雪,人枉死而凶手却逍遥法外,感慨世间不公的同时也慢慢举起屠刀。
第一次报复后米柳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而文康则是大病一场。
那几天的新闻报导却让一切痛苦变得有价值。
但是他们面临着自己的罪恶被揭露的危险。
这种恐慌来自于他们几乎被泯灭的良知。
“他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米柳朝着郑江喊。
“我怎么知道!”郑江恼怒地捶了一下床,“我只见过他一次。”
“windsor……信还提到一个‘他’,是谁?”文康问。
“不知道,别问我……”郑江觉得脑子里都纠结成一片,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windsor会不会说出去?……”米柳拉着郑江的手,郑江觉察到她的手心冰凉,显然出了一把冷汗。
“他是要做什么?”郑江说。
房间里只有企图平静自己的喘息和文康犹疑的打字声。
“找到了。”文康的声音撕破安静的氛围,他用食指敲了敲桌子,“windsor的资料你们绝对有兴趣,虽然有点乱,正确率也不能保证……”
“念吧念吧。”米柳打断他。
文康“嗯”了一声,随即念道:“windsor,男,生于1995年10月……国籍英国,母亲是日本人,经营一个寿司店;父亲是英国人,军队上校,……自幼接受军队教育。15岁被舅舅带到日本,接触了性文化,开除军籍……使用军队中学习的内容教化各种性奴或将成为性奴的人,成功率高达100,其调教成品对他极度迷恋和服从……”
“真厉害?”米柳嗤之以鼻。
“他的母亲最近因为店内瓦斯爆炸,死了。父亲也在一次演习中意外受伤抢救无效身亡。”文康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有问题。”米柳站起身。
“我也觉得是。”文康看她,“居然都是意外身亡,而且就是最近的事。”
“你们的意思是他是谋杀了父母?”郑江问,“为了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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