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eatdark.(是吗?每次我看到你的脸都是在黑暗中)”他忽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珠如同黑珍珠一样璀璨明亮,却露出一丝失落和无奈。
windsor静静地看他。
leith把眼睛闭上,嘴角微微上扬:“yeyes.(然而我讨厌用眼睛看东西)”
郑江迎来被监禁的第三个黎明。
和高正林一夜疯狂后,醒来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木质地板上,一丝不挂,浑身酸痛,腰部和身后都是疼得要命。右手被拷在床脚,手腕上是红色的瘀血。
“你是律师,知道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会怎么判吗?”郑江曾看着那个赭红色头发的男人,冷声问。
男人笑着蹲下身子,捏住他的胸点——后来这里被穿了一个环,他说:“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我要你永远在这里。
……何必呢?
郑江蜷缩身体。得到充足休息的大脑飞快工作——
高正林的目的?原因?只是为了李思语和陈定节的案子?有什么必要呢?
难道只是为了和自己做爱?虽然……和他做确实很爽……嗯?咦?
其实高正林也不是很清楚。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让自己觉得这个穿着校服的男孩是不应该穿校服的。
嗯?那他应该穿什么?
然后再看上几眼,觉得他很面熟,但自己确实没有见过。
高正林很早就被送到国外,所以见到的华人很少,他对见过的人都会有点印象,但面前的人他真的没见过。
那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高正林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思索这是不是一见钟情?
而来自胸口那堵塞般不顺畅的却是痛。为何痛?
李思语的案子了结后,那个男孩离开了。接到线人情报,去陈定节入住的酒店遇到的是那个莫名让他心痛的男孩。
高正林想到那个电梯是从陈定节房间所在楼层那降下来的。他动用律师的权力去要来入住登记,同楼层的只有两个旅行的家庭。
而酒吧再次相遇。
在那缤纷的灯光下,那个少年在吧台里轻轻擦拭杯子,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惊艳,愤怒,然后是什么?
他想抱他。
被内心犯酸的独占欲冲晕了头脑,完全没有平日在法庭上辩驳那样的条理清晰、针针见血。
这样,不如就在身边锁起来,等到内心那悸动平息。
高正林把玩着从郑江脖子上摘下的项链。
项链锁得很紧,还好郑江晕过去了,他有的是时间拆卸。他很想在做爱的时候把它扯掉,因为它压得自己生疼。但是他没有,当时意乱情迷,顾着侵犯,身体舒爽到这种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项链挂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四个末端像扑克牌的黑桃尖端,整个十字架看起来比较粗短,但被黑桃一弥补,也花哨玲珑起来。
高正林想,莫非他是基督教徒?然后他否定了,因为这个国家很多人带十字架只是因为好玩。他觉得郑江不像个教徒,满口的谎话。
不过这个项链做的真是别致,哪里买的?
高正林把它翻来翻去,突然顿住了手。十字架的侧面,一个黑桃底下有个浅浅的沟槽。沟槽很小,好像是用针划的痕迹,很像机械手表上那很难注意到的表盖开启处。高正林觉得这个十字架是能打开的。高正林试图把指甲插进去,发现大拇指的指甲厚了点,被挡在沟槽外。他换用小指,指甲勉强勾住了沟槽。
利用杠杆原理,他用力一翘,十字架“咔”一声被打开。
一对小小的铁片,固定住一个直径大概只有半厘米的加塞透明塑料管,塑料管前端是矮矮的圆锥型的,末端是塞子,塞子中间是一根细小的塑料棍;还有两对铁片分别固定了一模一样的、中间有个小洞的塑料片;一根约3厘米长的针则是横着被固定了。
高正林抖着手把这些东西拆下来,凭着感觉去拼合,轻而易举地组合了一个迷你注射器。
身为律师,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各种可能性。吸毒?杀人?各种可能发生的场景。
高正林觉得沙发上有钉子,反正他坐的不安分,随时会跳起来。
俊美的男人攥紧了那个注射器,另一只手手掌大开捂住自己的脸,从指间露出的凤眼此时无比阴鹜。
“……谁?”
郑江对高正林并没有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他第一眼见到高正林,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好看,很适合那赭红色,穿着西装很禁欲的样子,但动作和眼神都表露了他就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人物。
不,不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郑江直觉上,说不定他和自己是同类人呢。随即内心嘲讽自己,只是想被男人抱而已吧。
和高正林滚床的时候他也在想,啊总算……
尽管男人咄咄逼人。郑江苦笑,低头看向自己狼狈的身子。
不行啊我得快点死掉才能逃出去,郑江心想。
可是身边什么都没有。他抬头四处张望,寻找可以解开束缚的东西。
这时门被狠狠推开,结实的红木房门被撞得砰了一声,又弹回去,又被不耐烦地推开。
郑江惶恐地瑟缩一下。比起死亡他更惧怕活着时承受的疼痛!
高正林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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