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钦苏。。其实。。。”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理解,到底要怎么组织语言。
白钦苏不在意的耸耸肩,又拍了拍温泽宁的臂膀
“挺好的”
赶忙在对方要离开前抓紧
“钦苏,你听我说”
“松手”
“我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
“我说松手”
“我。。。”
“我说松手。。。你听见没有”
突然提高的音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温泽宁不知所措的看着不一样的白钦苏,那人现在面色狰狞,眼神冷冽。
白钦苏也瞧见了睁着双眼惊恐又担忧的望着自己的温泽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对欺骗这件事表现的如此平静了,也许是在昨晚看到了安牧的惨状吧,自己未免已经幸运很多了,毕竟那泥淖自己还没陷进去
“你和姜穆夏是一伙儿的吧”
“我们的确是朋友,但你说的一伙儿是。。。。”
撇了撇嘴角,眸中满是不屑
“蛇鼠一窝,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温泽宁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姜穆夏这次回来所说的目的,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伤害安牧的事情
“安牧他。。。。”
“闭嘴”
强硬的被打断,“你有什么资格提及小安,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回去告诉姜穆夏让他滚出小安的世界,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温泽宁无措的拽紧了手机,欲言又止的张口,却只是化成最无力的辩驳
“我真的不知道kevin他。。。。”
扯回被拽住的右手,白钦苏冷笑一声
“你会不知道?昨天你赖在我家就是为了帮姜穆夏拖住我吧,别再那儿装无知了,我想我还没傻到会受第二次骗吧”
他承认自己是骗了他,但是姜穆夏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再次跑上前试图拽回白钦苏,却被一个巴掌打偏了脸
“啪”重重的声响通过火辣辣的疼痛感传到温泽宁的脑海里,转过头看向白钦苏,对方还未放下举起的手掌,眼里却没有一丝柔情,满满的全是愤怒与鄙夷,并不为了这一巴掌而感到愧疚,只觉得更像是脏了自己的手。
“温泽宁,回去吧,我和安牧的围城里实在放不下你们,以后。。。就。。。。不必再见了。。。”
冬日的街头飘起了纷纷而下的雪,遮住了白钦苏离开的方向,温泽宁靠近了墙角几分,静静的靠着墙角换成了倒立的姿势,视线里所有的景致全部倒转了方向,行色匆匆的人群里没人明白自己有多痛,所以,即使想流泪,也让他倒回去吧。
☆、疼
白钦苏强忍着转头的冲动径直离开,刚才的那一巴掌分明已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说的那么决绝,其实又有几分真心,紧咬着的嘴唇已然有些破皮,再抬头时,双眼果真是蒙上了些雾气,就着这飘雪越发的看不清这人情真心了。
匆匆的去相熟的医生那儿取了药,白钦苏知道安牧肯定是不愿去医院,只能找了朋友配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只是不知道今后是否除了心上,那身上也会留下疤痕。
回家的路尽量走的快些,一来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安牧出意外,二来也不想有空闲的时间去想起温泽宁。万幸到家时,安牧只是坐在窗台前看着外头出神,见白钦苏回来了,转了身招手
“小白,下雪了”
“嗯,今年的雪下得晚了些”
“不过好在等了那么久还是落下了”
不知道安牧到底是说雪还是在谈别的物什,白钦苏放下药走近了些,矫情的靠在安牧的肩膀上,一起望着灰白的窗外。
“小安,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有些凉意的手掌附在白钦苏的眼睑上,遮去了目光所能及的所有,嘴角轻轻的扯了个弧度,白钦苏也抬手遮盖了安牧的双眼,两人双双的倒在了沙发上。
从前不想做什么事时,两人就这样相互捂了眼逃避,这么大了,他们还是用同样的方式来拒绝面对,想想即使一切都在变,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吧,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坚定
“小白,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一定”
即使安牧伪装的再好,也的确试图让自己平静,可白钦苏还是发现了他除了第一天晚上是昏睡过去,之后的两三天他根本就没有合眼过,即便是白日里躺在沙发上假寐,也会因为白钦苏的靠近突然睁开眼,眸中更是满满的警惕与惊恐。
第几次了,白钦苏尽力的去安抚安牧的情绪,可那人只要闭眼没多久,又会在黑夜里惊醒的般的睁开眼,脊梁处的睡衣湿了大片,连鬓角也被汗水粘黏在一起。
最让白钦苏害怕与难受的是安牧不叫,他不会因惊醒而大喊出声,他只是梗着脖颈,张着嘴大口的喘息,却连一个音都没有,寂静的夜里,安牧就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任凭他如何挣扎与扭动,都回不到那一汪清潭里。
白钦苏只能紧紧抱着安牧,怎么办,那些划在他心上的伤口该怎么愈合,身上的伤口会结痂会愈合,可是心里呢,是否它还一直在流着血,无孔不入的窜进身体每个细胞里,叫嚣着它们的疼痛,是否它们深深的击溃着安牧的身心,让那个本该幸福的人永远的饱受煎熬。
“吧嗒”明明它被吞噬在黑暗里,白钦苏却清晰的看见了眼泪的痕迹,轻轻的抹去安牧眼角的水汽,他的声音打在空寂的房间里分外的清明。
“小白,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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