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骜,我父亲的哑症可以治好吗?”梁潇抬起头,小手握紧成拳,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宋骜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梁潇的母亲听言,与丈夫对视一眼,齐齐从对方的眼中读出那一抹惊喜的情绪。
“你说的是真的?”梁潇的姐姐推开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宋骜接了过来,低低应了一声。
梁潇好奇的踮起脚尖张望,眨巴着眼睛开口问道:“宋骜,这是什么?”
空气里散发着浓重的苦涩味道,略微有些刺鼻。梁潇的母亲与姐姐下意识朝着宋骜看去,齐齐露出不解的神色。
宋骜见她们如此反应,微微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草药熬成的汤,通俗来讲,就是中药。”
“中药?”梁潇从宋骜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似懂非懂的呢喃道:“难怪我一碰它们,就总是不对劲。”
宋骜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忽得一道凌厉的风刃破空袭来,宋骜眸光一冷,伸手敏捷的一个转身,那随之而来的匕首就被他稳稳握在了手中。
这一变故,让梁潇的姐姐吓得失声尖叫,梁潇的母亲在紧要关头,几乎是下意识将站在自己身边的梁潇护在身后,却发现危险的矛头,并不是指向梁潇。
“宋骜,你没事吧?”梁潇从母亲的身后伸出头来,连忙问道。
宋骜摇了摇头,将匕首的纸条掀开,一目十行,抑制不住的心一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字。
梁潇见宋骜笑的“春心荡漾”的模样,走前推了他一把,疑惑问道:“宋骜,有人要伤你,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宋骜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区区一封信就让自己魂不守舍,失了心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梁潇的母亲倒似是看出了什么,温柔一笑,缓缓说道:“孩子,这里不要紧,有什么事你先去做。”
宋骜朝着梁潇的母亲感激一笑,朗声说道:“梁潇手里的汤药,可以缓解统领喉咙里的不适感,我去去就回。”
梁潇的母亲轻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有些惆怅。这人虽然对梁潇是出自真心,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毕竟还没有表明清楚,如今看来,只怕是不简单。
想到此,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却见他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汤碗。
他指着自己的喉咙,样子有些激动,生怕妻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忙又朝着她比划了很久。
梁潇和姐姐一脸迷茫的看着父亲,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反倒是梁潇的母亲微微叹了口气,反而明白了过来。
“梁潇,你与姐姐先出去,不准让其他人进来。”
梁潇向来对母亲的话唯命是从,他转过身拉住姐姐的手,大踏步走了出去,顺带关了门。
他走后,梁潇的母亲重新看向自己的丈夫,缓缓说道:“你想告诉我,他给你喝的东西,真的管用对不对?”
梁潇的父亲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喉咙,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他走时说这药可以缓解你喉咙里的不适感,原来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梁潇的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微微发红,颇有些心疼的意味。
梁潇的父亲安抚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妻子这么多年的坚强与忍耐,对他来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支持。此生能遇到她,是自己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梁潇的母亲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非但没有觉得高兴,眉目间反而多了一丝忧愁。
身边丈夫拉了拉她的袖子,一副疑惑的样子。
梁潇的母亲朝着他看去,缓缓说道:“宋骜先是救了梁潇,现如今看来,你的哑症也可以治好。这样天大的恩惠,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到这里的目的,恐怕他想要的东西不简单。”
梁潇的父亲拍了拍妻子的手,她顺着丈夫的动作看了过去,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
“你竟是这般信任他?”
梁潇的父亲自信一笑,他虽然口不能言,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卑。有些事情,不是只能用嘴巴发出的声音来表达。他与妻子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已形成了某种默契。
他交到妻子手中的,正是昆仑山代代相传的掌权铜印。
梁潇的母亲握在手中,却是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宋骜若真的抱有某种目的,他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以身涉险。从刚才宋骜的身手来看,他定然不是个普通人。
况且,若不是他的话,大概自己与丈夫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能见到梁潇。丈夫的哑症,大概也不会被治好。这种恩惠,就算他想占领昆仑山,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统领来说,也是足够了。
梁潇趴在门口,静静听着母亲与父亲的“谈话”,脸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宋骜,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此时,宋骜并不知道梁潇一家人的心理活动。他虽然告诫自己要理智,不可以被南宫烨影响了自己的大计。但实际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此刻有多么不平静。
一路的任何风吹草动,宋骜都听在耳中。没有声音,一丝一毫的异样都没有发生。
宋骜沿着下山的路,一步一个脚印都不愿错过。他不知道这副样子,早已被暗中观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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