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有点为难了,他们这里是青楼,虽然做那种生意,但并不是南风馆。
赵邢端被他看得极为暴躁,干脆抬手将门一拽,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楚钰秧这才笑眯眯的跟着赵邢端走进了问春苑里。
打手都被搞糊涂了,干脆上楼去把老板给叫了出来。
人一走,赵邢端就瞧着楚钰秧说:“一会儿由我来问,你不需要说话。”
楚钰秧委委屈屈的闭上嘴巴,眼巴巴瞧着他。
赵邢端可不想让他再胡说八道了。
老板很快就来了,是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打扮的倒不是很花哨,看起来很有品味。老板笑呵呵的说:“两位爷来的太早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去给两位爷叫来。”
赵邢端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来,放在桌上,说:“我有话问你。”
老板一瞧那金子,顿时眉开眼笑的,这小地方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恐怕问春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老板搓着手,却不敢上前拿,恐怕这两位爷是大有来头,说:“爷,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钰秧看着桌上那锭金子,心肝都在疼,哀怨的瞧着赵邢端。这么大一锭金子,自己几年的工钱都赶不上啊,怎么出手这么阔绰。
赵邢端问:“我要跟你打听十年前的事情。城南张家的那夫人许氏,以前是不是问春苑里的小丫鬟?”
老板一听许氏,顿时脸色就变了,说:“哎呦,这位爷,您可是知道的多。我跟你说了罢,许氏那个小贱蹄子,以前的确在我们这里,是个姑娘的丫鬟。别看姿色排不上号,但是还真会勾引男人呢,老是偷偷的勾引到我们这里来的客人。后来被人赎走了,当了小丫鬟。没成想啊,后来人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然嫁给有钱人做了夫人,这可真没想到。之前我在街上遇见她,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大老远瞧着,那小贱蹄子恐怕被我认出来,告诉大家她以前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的就跑了。”
赵邢端又问:“你这里是不是十年前有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听说是个姑娘和李家老爷生的。”
“哎呦,这可不敢乱说。”老板说:“的确是有个小男孩来着。我们这问春苑里,哪有姑娘想生孩子的,生了孩子好久不能接客,要损失多少银钱啊。打我在这里到现在,问春苑里就一个小孩,那模样长的可真叫好,只可惜了是个男孩,长得再好看也没用了。”
楚钰秧皱眉,他虽然被赵邢端禁止说话了,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照样丰富,以至于他不说话,赵邢端都能脑补出来他要说什么。
楚钰秧一脸的不赞同,男孩子好看才有用啊,就像他的端儿一样。
老板又说:“是不是李老爷的孩子可不敢乱说。况且啊,李家人都死了,这话也就不好说了。不过爷您问了,我也就多说几句,李老爷的确以前来过,也在那姑娘屋里过夜,不过孩子生下来,他就不来了。人家是书香门第,怎么会要一个青楼姑娘生的儿子。但是后来吧,李家那大小姐偷偷来过几次,可把我们都给吓着了。”
赵邢端皱眉,那老板会察言观色,看赵邢端似乎对这事情有兴趣,立刻继续说:“我们还以为那位李家小姐知道他爹在这里有个野孩子,是来砸场子的,不过倒不是。李家小姐性子好啊,来看了那孩子,还送了钱给那孩子的母亲。”
“哦对了!”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就是那许氏,本来是那孩子母亲的小丫鬟,后来就是被李家小姐给赎出去的。李家小姐好歹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总不能老往青楼跑,让人看见算什么?她姑娘家家的私房钱也不多,就只够把那姑娘身边的丫鬟赎出去的,然后让那小丫鬟隔几天就过来一趟,给孩子和他母亲送点银钱和东西。哼,那许氏的手脚可不干净,每次送东西来,都自己留一些,刚开始留的还少,后来越克扣就越多,那母子两个单纯好骗,我可是精明的,我全看在眼里呢。”
赵邢端问:“那孩子后来呢?”
老板说:“就李家出了事情之后,姑娘估计受了打击,就突然病了,这病来如山倒啊,人本来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那孩子也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死了?”赵邢端有些惊讶,他下意识的觉得,那姑娘死的也蹊跷。
老板点头。
赵邢端说:“尸体呢?报官了吗?仵作验过尸体吗?”
老板被他逗笑了,说:“这位爷真会开玩笑,病死的谁会报官啊,当然没有仵作检查尸体了。那姑娘的钱都养孩子用了,平时又不愿意接客,死了也没什么钱,就裹着席子抬到埋死人的乱坟岗,刨了个坑给埋了。”
赵邢端脸都青了,没有棺材没有墓碑,还埋在了乱坟岗,就算他们现在想去把尸体找出来,恐怕也是找不到的了,好不容易来的一点线索,又这么断了。
赵邢端一时皱眉不语,坐在旁边的楚钰秧实在憋不住了,问:“老板,那姑娘的遗物呢?还有吗?”
老板说:“哎呦呵,她有什么遗物啊,一穷二白的,就两身看起来光鲜的衣服。不过您还别说,她的东西真没人动过,那房间后来没人住。两位要瞧的话,跟我上楼来罢。”
楚钰秧立刻站起来,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端儿我们走。”
老板听到楚钰秧对赵邢端的称呼一愣,似乎觉得惊讶,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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