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毒。”
拿着蒜和鱼腥草去了灶房,看着那两只鸡和兔子,温江先去后院摘了一把韭菜,想了下喊了一声于同:“哥!”
“诶干嘛?”
“你去隔壁家换几个鸡蛋回来行吗?”
“好的。”于同说着转身就出门去了。
温江把韭菜摘净了切成小段小段的放在碗里,找出油罐子,打开叹口气,这会儿用的还是荤油,也就是猪肉里提取的,小时候他家里也吃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油炒素菜味道还是蛮香的,只是后来都说不能长期吃,会三高之类的,温江盯着那小罐子白乎乎的荤油一个念头便浮上来。
又拿过一只野鸡来,把里面的内脏都掏出来,留下鸡心鸡胗等可以吃的。
等于同从那边回来,手里握着三个鸡蛋,温江扭头看他:“拿什么换得?”他们隔壁离得最近的一家是一个孤寡老人——温婆婆,说起来跟温江爷爷那边也是拐着几道弯的亲戚,论起来,温江得喊她一声温二婆,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打算跟村里的人接触,温二婆带着一个小孙子温小满,她家里那位早年得了痨病死了,留下一个寡妇带着个儿子温大壮,辛辛苦苦拉扯儿子长大,只是他儿子小时候因着家里只有一个寡母,性格又闷,总被村里其他孩子欺负,原本也是稀疏平常的事,可惜那个儿子心思重,后来到了三十多也没成亲,温二婆没办法,拿出多年那点积蓄求了媒婆,不知从哪里说回来个媳妇,模样倒还不错,可惜是个哑巴,温大壮脾性阴沉,多年来受人白眼,又娶了这么个身体残缺的女人,心里愈加压着,然而她媳妇也是个可怜人,生小满时难产,小满一出生人就去了,温大壮转年声称要去镇上找活做,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有村里人说在镇上看到过他,说是欠了赌债被人打死了,但没有官府来过,又有人说他拐了谁家小媳妇跑了,也不见那家人来找,就这么着,孙子十岁了,他仍然是杳无音讯。
温二婆就靠着做点秀活,种点菜拉扯孙子长大,日子过的也十分艰难。
于同挠挠后脑:“我说要拿只鸡跟二婆换,她推脱了许久还是不肯收,只说回头来咱家后院扯把韭菜就好。”
温江看着那三个鸡蛋,心里软了下:“二婆也不容易,唉,以后,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那是自然,爹时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小七,你做什么吃啊?”
“今天给你做顿好的,你若是还有力气的话,能不能去那边竹林子砍几根竹子回来?”
“行啊。”于同说着就要往外取,他这人,一身力气,最是坐不住的,若是小七让他只在这里站着看他做活那他可呆不住。
等于同离开之后,温江便开始洗手做吃食了。
鱼腥草洗干净,又拍了几瓣蒜放置在一边,可惜温江没有找到酱油,还好看到了醋,他不知道酱油是现在还没有被制作出来还是跟古代时候似得,制作方法都被牢牢掌握在某些家族或者什么技师手中,子子孙孙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他虽然对这个时空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但很多细节都不够全面,有机会,还是要到村子外面去看一看才晓得。
看来今天的晚饭也只能先将就着来了。
等到于同从山上扛着竹子回来的时候,才走到院子里就闻到灶房里传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勾的他喉咙滚了滚,还未见到饭菜,那味道已经让他满嘴口水了,进屋的时候先瞧见桌子上摆好了空的碗筷,和一盘绿油油地菜,就是温江说的那个叫鱼腥草的,上面点缀着一些白色颗粒,他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是之前温江挖回来的蒜。
走到灶房,就见温江袖子撸到胳膊肘,热汗淋淋的站在大锅前面挥舞着锅铲:“小七,你在弄什么好香。”
“哦,韭菜炒鸡蛋,竹子砍回来了?”
“恩,你要做什么用?”
“吃完饭我告诉你。”
温江忙着炒菜也没空跟于同讲话,主要是他刚才光是给灶生火就浪费了太多时间,弄得灰头土脸地,这个月份又热,又是在南方,而且灶房里还都是土,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同见他忙也不敢再打扰他,转身过去把只有半缸的水给挑满了。
温江把韭菜鸡蛋端到桌子上,又回去折腾那只鸡。
刚才做饭时他才想到炖鸡汤的很多配料他都没有,所以给于建业炖鸡汤的想法只好往后推一推,现下还是眼前这顿晚饭比较重要。
很多香料家里都没有,他脑子里成堆的食谱暂时一个都用不上,唯一可以做的,大概只有电视里时常出现的那只‘叫花鸡’,径自走到后院,挖了个坑,用黄泥和柴草裹住已经去了内脏的鸡放到火里烤。
等都弄好了他便叫在外面院子里没事干自发砍柴的于同喊进来。
于同一走进屋子就愣住了,家里只有三个男人,他和于建业也会做几道菜,但更多的都是用拿回来的野物烤着吃,顺带拌上一道凉菜,其他时候多数都是一炖为主,但两人手艺并不好,炖出来的东西都黏黏糊糊的,但这地方家家户户都那么吃,也有做得好的,味道过得去,荤油拿东西一年到头也用不上几回,今天温江往灶房里那么一站,再一出来,于同就觉得自己像是去了一趟镇上的酒楼一般,只觉得心里的馋虫都被勾上来了,以前那些吃食想起来就难以下咽的感觉。
温江从灶房走出来见他站在那里盯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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