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手中的剑,痴痴的站在他面前,红唇微颤。手中握着长剑,不由的收紧几分......他下不去手,哪怕这人丑陋不堪,身着破烂,堪比乞丐。
可是那人却是只白眼狼,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他的肩头。他脑袋空白,本能的用剑反刺回去,当他回神,那人的喉头早已插着一把细剑,血如泉涌,没了动静......
三天,他三天未进食,以水为生,闭门不见,出来时人消瘦不堪,桃木剑都提不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姑姑给他带了个壮年......之后每年一个。
他手上的人命越来越多,心里愈发的麻木起来,地上流淌的殷红血液在他眼里就只是大地披上了薄纱一件,风吹雨淋终将过。
若不是梨花谷被逼,他纵然不想滥杀。坏境越是残酷,他越是冷漠与冷静、冷酷,但是这不是他所喜欢的,他害怕自己有一天变得与姑姑一般喜怒不言语表,对事麻木不仁!事实上......他现在不正是越发的像红姑姑了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
晚膳期间,好似所有人的嘴都被封了似的无话可说。特别是聂萍和苏烟儿对慕樊华更是目不转睛。
老太太放下筷子,擦擦嘴,道:“本家召信。”她将一封信甩在桌上,表情很是不悦,“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明显是冲着樊华来的。忠诚,你如何看?”
慕忠诚听闻,也放下碗筷,表情凝重,“姨姥姥我从小便是不太喜欢,可好歹也是上官本家的,该来的躲不掉,还是会会的好。”
“哼,她以前就跟我争,没事便爱找茬。但此事非比寻常,我是不太想樊华去她那,总觉得会出什么岔子?”
“老祖宗,上官本家是什么?”慕樊华不解。
慕馨连忙解释,“便是老祖宗的娘家,姨姥姥是老祖宗的妹妹,老祖宗姓上官,是上官家的嫡女,姨姥姥是庶女,虽姨姥姥是县主,但我们老祖宗可是一品的郡主,还有封号的。”
这上官家也来凑什么热闹,最近这慕家是够乱的了,这上官家还使劲的来招惹。不过看大伙的样子,这个姨姥姥似乎混得不是很好,而且也不是很得人心,自古以来嫡庶相争,这两姊妹应该处的也不是很好。
老太太神游了一会,回过神来摆摆手,独自离去,喃喃:“真是的,我这老太婆跟你们说这些干嘛,真是的。”
慕忠诚看到如此,追上去,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慕樊华看看慕樊辰,些许天未见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道:“大哥哥这些天未露面,在忙些什么?”
“最近在军营里带新兵,还要看兵书,忙得团团转。”他抹抹嘴,从下人手上接过披肩,看着是又要出门一趟。
“大哥哥等等我。”慕樊华追上他,“既然你出门,便跟你一起,有个伴总是好的。”
慕樊辰看看他,未说话,走出了门才问道:“你的侍卫呢?”
“他去办事了。”
“你为何出门?”
“没事,就出去逛逛,也不知道最近有什么好玩的。”
慕樊华戴上纱帽,腰间的牡丹羊脂挂饰行走间与蝙蝠玉佩相撞发出脆响。
“表弟的玉,很是不错,经常把玩?”慕樊辰被他腰间的玉吸引去。
慕樊华看看腰间,特别是那牡丹羊脂挂饰,他着实是经常抚摸,比那蝙蝠玉佩要润得多,“是。”
牡丹羊脂挂饰是最近他的挚爱,尤为喜爱上边用红宝石镶成的牡丹花瓣。曼蝶始终不肯告诉他母亲的身份,每每他问到,她都有借口推脱掉,说是天下第一名妓,可却不允许他张扬,什么天下第一!
“表哥知道最近京都有什么好玩的?”慕樊华在纱幔下问。
慕樊辰瞥了一眼,“我发现你进府之后,脑袋就开始不行了啊,我这几天都在军营,我怎么知道?”
“也是......”
路上人群过往,慕樊华隔着纱幔张望,看到路边有卖铜镜的,想到自己每日早上都不知道自己打扮成什么样,便凑近拿起一面铜镜。
突然手腕一紧,发现慕樊辰紧紧的扣住自己的手腕,他看着慕樊辰看着他,铜镜晃动,发现身后的摊位有几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自己这边看。是那群人?
慕樊华用气声问道:“什么情况?”
“左边两个,右边四个。”
“六个?带刀?会功夫吗?”
“几个是带着的,剩下的不知道......功夫倒是没看出来。”
慕樊华低头看看慕樊辰的腰间,还好带着剑呢,倒是能留口气回去。“我带着匕首,不易打斗,我们还是溜了吧?”
“好。”
慕樊华放下铜镜,二人在街上到处乱晃,看着这些人跟苍蝇般黏着不撒手,他们终于决定加速脚步。穿梭在街道之中,但凡看到转角,他们二人便会钻进去。
“哗——”几个人影落在他们前面挡住去路,他们往回折返却又被后来者堵着,只能僵持在这小巷之中。
“宣节校尉......慕二公子......既然我们有缘在此相聚,何不以正面示人?”一名蒙面的黑色胡衣男子向前走一步。
慕樊华冷笑一声,“你们不露面,要我如何坦荡相对?想看,自己来揭!”慕樊华雷光火电之间拔出慕樊辰腰间的长剑,踏风而行,打破包围之势......
第二十九章
慕樊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他拿了自己的剑,那他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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