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形声, 字从日从昜, 昜亦声, “昜”意为“播散”、“散开”, “日”与“昜”联合起来表示“日光散发”, 本义为日初升的意思。昉,明也,且含有起始、起源之意。
两个小娃娃起名为盛旸、盛昉, 皆取光明初始, 万物起源之意。
总的来说, 盛时彦取的这两个名字, 还是颇具文化内涵与文学底蕴的, 明朗阳光又不会太落俗套,不过再怎么解释, 也抵不过他薄唇边那一闪而过的淡然莞尔。
“我真的就是随便起的。”
唐妈说赖名好养活,他这些年见识了形形色色诸多人物, 自认为这个道理是成立的。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 唐羡正式下床,出了月子, 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不过刚换好衣服她就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隐约觉得,她们家好像变了很多,但仔细打量了好半天, 她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变了。
“时彦,宝宝的奶瓶在哪里?”
“抬头向左看第二个柜子。”
“时彦,我刚拿下来的尿不湿呢?”
“我随手扔了,在床边的垃圾桶里。”
难得赶上一个没有工作的周末,盛时彦刚弯腰抱起一个奶娃娃,就又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惊呼。
“哎,弟弟刚睡着,你不要碰啊!”
唐羡将换好尿不湿的哥哥放在婴儿床里,光脚踩着拖鞋,步速飞快地朝他那里飞奔了过去。小娃娃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靠在盛时彦的臂弯里,睫毛很长,嘴里咬着粉嫩嫩的小拳头,睡相乖巧可爱。
见状,唐羡才长舒了一口气。
“给我吧。”
她从盛时彦的怀里接了过去,抱在怀里,轻轻地摇了摇。怀里空了,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侧,一只手抄进裤袋里,眉头微拢,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红润的侧脸。
“羡羡,你信不过我。”
他只是抱一下孩子而已她就这么大惊小怪。
唐羡犹豫了一下,她抿着嘴唇,小心地回头看他一眼,“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
难道这不是他的孩子?难道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一月份,正值农历年末,他整个人都快忙疯了,前两天他一直在公司加班熬夜,难得他今天有空在家陪她,结果面对的场面却竟然是被她防贼一样的防着他。
“真的没有……只不过前两天一直是唐妈和盛妈陪着我,好几天不见,今天突然看到你,有点不大习惯。”
与说话同时,唐羡弯下腰,将怀里的孩子放到婴儿床里。耳边一缕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落下来。窗外阳光明媚,明亮耀眼的日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映照在她的侧脸,勾勒出一层温柔婉约的光芒。
她始终没看向他,只静静地盯着熟睡在婴儿床里的两个孩子。
心里面,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她本来以为,她怀孕结束就能继续和盛时彦的二人世界,可没想到,他整个一月份都忙到看不见人影,早出晚归,聚少离多,她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好像这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前,她每天在家里戚戚地盼着他,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忙着工作,大约是要把她给忘了。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
唐羡吸了下鼻子,因为要照顾孩子,生活作息也变得跟上班族不太一样,她早上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本该在床上的另一个人早就起了。她一个人在床上呆坐了好久,最后还是哥哥的哭声完全地叫醒了她。
孩子哄好了,唐羡转身就要走,盛时彦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腕。
“哎,羡羡……我做了早饭。”
他敛了下眉头,面色尴尬,低头看向她时,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脸,“可能不好吃……但你多少吃点。”
她知道的,他没有味觉,尝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试着去做。
唐羡怔忡了一瞬,盛时彦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将她带进了楼下的餐厅。原木色的饭桌,摆着几样简单的饭菜,清粥、鱼汤,还有几道可口的小菜。
盛时彦做这顿早饭之前还特意问了盛妈和唐妈,两个老人家说女人出了月子便没有那么多忌讳了,他在粥里面放了点糖,也不多,但她应该会喜欢,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甜的吗。
“趁热吃,别凉了。”
他帮她拉开椅子,回手便将盛满鱼汤的砂锅打了开。蒸腾的热气一瞬间氤氲了眼前的景象,唐羡霍地一下扑向了他。
“我不饿,我不要吃……”
宽肩窄腰被人用力地从后抱住,盛时彦低垂着眼睫,缓缓转身,静静地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柔弱女人。久违的拥抱了,时隔了多少天,盛时彦自己都快数不过来了。他仰头叹了口气,温热的手掌轻轻地安抚着她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唐羡生完孩子之后,盛时彦总是能闻到她身体上散发着一股清淡诱人的奶香味。
“羡羡,我做了很久的,你卖点面子。”
他挽起袖子,将布满伤口的手背展现在唐羡面前。一处伤是切菜时不小心划到的,还有两处是刚才煮汤,没有看火,不小心被热水溅到的。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唐羡擦了一下,破涕为笑,“你活该!”
做饭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一个没有味觉的男人执意尝试,那受点伤还不是很正常的。装可怜卖惨那一套她早就看透他了,他别想跟她这儿博同情。
盛时彦眉梢微动,嗯,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他不否认。
“可我真的做了好久。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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