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辩护是不可能的。”严靖曦把抽纸盒推到妇人面前。
她取了抽纸擦掉眼角的泪水,“最多会被判几年?”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对方不是重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严靖曦的桃花眼隐隐透着一股冷漠,“这官司要到z市,属于异地诉讼,费用方面...”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肯接这宗官司就行了。”妇人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撑满了百元大钞,“刷卡还是交现金?”
“都可以,出门左转财务室交钱。”严靖曦合上卷宗,“我先把材料看完后,可能还需你们配合取证。”
昔日门可罗雀,今日门庭若市,同僚们投向严靖曦的目光既羡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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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苑新村。
乔父摊开报纸戴上老花眼镜,“‘爱婴岛’宣布关闭。”
“为什么?”乔烈儿剥着栗子吃,“才开了一个月。”
“不堪重负。”乔父指着报纸头条,“已经收了两百多个婴儿。”
“这么多!”乔烈儿盘腿坐在沙发上。
“唉~”乔父叹了口气,把报纸拿给儿子看,“上次那个弃死婴的被判缓刑一年。”
新闻报道里提到律师“严靖曦”,那三个字在乔烈儿看来尤其显眼。
如严靖曦所料,这宗官司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严靖曦”这三个字也伴随着频繁地出现在各大报章,行外人看来这宗官司算不上赢了,行内人看来却是一个名利双收的绝好跳板。
乔烈儿走进厨房搭上乔妈的肩,“妈,这米要下多少水才合适。”
“平时十指不沾杨春水,这回又闹着搬出去住。”
“你也知道我经常加班,上班的时间又不定时,我白天补眠时你买菜煮饭剁肉吵得无法入睡,我半夜下班回来一丁点声响也会把你们吵醒,老爸神经衰弱醒了又睡不着,眼睁睁到天亮。”
“你连饭都不会煮,叫我怎么放心。”乔妈心疼地捏了一下乔烈儿的脸,“瘦了。”
乔烈儿讨好道,“现在不就学嘛,总不能让你一辈子煮饭给我吃。”
“我当然不会一辈子煮饭给你吃。”乔妈白了他一眼,“以后就是你媳妇煮,你年纪也不少了...”
一听到“媳妇”、“年纪”...乔烈儿的头就疼,悄无声息地溜出厨房。
“娶妻求淑女,早婚早生娃,过几年妈年纪大了就帮不了你带孩子...”乔妈喋喋不休说了一通,回头一看早没人影,“这孩子,一说这个就开溜。”
“爸妈,我走了。”乔烈儿单肩背着背包,换上鞋准备出门。
“吃完晚饭再走。”乔妈用围裙抹着手走出来。
“不了。”乔烈儿“噔噔”已经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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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新村3幢601房,他俩租住的新居。
乔烈儿往电饭煲时加水,手掌压在米粒上,水漫过手背,“好像差不多了吧!”
按了煮饭的按扭,走回客厅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两杯米会不会不够吃?”
搬进来后一直都是严靖曦负责做饭,要是他不在乔烈儿就叫外卖。
乔烈儿踱进厨房,掀开煲盖抓了把米撒进去,重新走回客厅窝在沙发里玩psp。
玩了一局游戏,打开饭锅感觉米饭有点干,往锅加了一杯水。
十分钟后回头再看又觉得快成稀饭,加米、加水、再加米、再加水...无限死循环中,电饭煲表示它即将崩溃。
严靖曦掏出钥匙开了门换上拖鞋,家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小乔,你在干吗?”严靖曦探头往厨房里看,乔烈儿系着围裙手忙脚乱地拿着铁锅和铲子,头顶的吸油烟机亮了灯却忘了按启动键,烟雾腾腾仿如爱丽丝梦游仙境,只是味道有点呛人。
“你回来了。”乔烈儿被呛得咳嗽了几下,“今晚我下厨,你在外面等吃。”拎着鱼尾往锅里扔,沾了水滚烫的油“噼噼啪啪~”飞溅起来,乔烈儿不得不拿锅盖挡住。
“你行不行的?”严靖曦担忧地看着鸡手鸭脚的乔烈儿,“要不我来吧!”
“你太小看我了。”乔烈儿把严靖曦推出厨房外,“嘣”一下把门关上。
回头一看,锅里的仓鱼快要糊了,赶紧用铲子把翻转,谁知道用力过猛,鱼被扒掉了一层皮。
煎好的鱼上了碟,往锅里放了青菜和牛肉片,翻炒了几下。
“盐呢?”乔烈儿弯腰想取放在厨柜的盐,手肘碰翻了油瓶,“噢,卖糕!”
赶紧抓了一把厨房纸吸油,焦糊味越来越浓。
“小乔,是不是糊了?”严靖曦在客厅闻到刺鼻的味道,相比担心乔烈儿煮的菜,他更担心是乔烈儿会不会把厨房烧掉。
“没事!”乔烈儿把菜盛到碟子,准备煮汤。
☆、晚餐
半小时后。
饭桌上,一碟糊了一半的菜心炒牛肉,一条皮破肉烂的仓鱼,一锅上面有黑色漂浮物的番茄蛋花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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