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脏了衣服的年轻男孩眉眼里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更是谄媚的笑着又从唇边溢出一抹轻叹,“八楼除了帝王府就只有两个包房,总得有人闲着不是。”
“嗯,也是。”月勋随口答应着,不想跟他们再多废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什么事?今天帝王府不是阿纶在么?”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也没客人么?
作为帝国的两位名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亚纶和月勋就只接【帝王府】的客人,而【帝王府】又只有一个,不知不觉月勋和亚纶就成了明争暗斗的敌对局势,因此八楼的mb们就各自站队,分成了两个势力小集团。
mb也是职业,也是有职场潜规则的。
俨然,这个白衣清秀得小男孩虽不敢得罪月勋,但却不是站在月勋这一边的。
月勋轻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回道:“我跟阿纶怎么能比,他什么客人都敢接啊。”又故作惋惜,“今天被折腾的不轻啊,还是三楼那个帮了他的忙,要不……你们还不去看看他!”言下之意就是抢活抢的不要命,还让一个三楼的捡了便宜,得不偿失啊!
月勋说罢拍了拍那小mb的肩膀,“没眼力别硬抢,没体力别硬上,没技术别硬干,你们可要记住了!”
男孩憋得脸通红,也知道今天亚纶碰上了个硬茬,又不服气的道:“亚纶哪能跟那个老男人比,人老了屁-股都松了,当然抗得住。”
月勋邪气得一挑唇,附身贴在他得耳边,“人家只是用了一张嘴。”
听他这么一说,另一个mb很是好奇,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宝宝般的问道:“对了勋,刚才见你亲了那个男的,从没见你对谁有过那种暧昧的举动呢,你是也看上他了?”
“暧昧?”月勋努努嘴,“无聊罢了。”再不愿意跟他们闲扯,迈着长腿走开了。
冲着月勋的背影,白衣男孩嘟囔着:“哼,是他最近接的客人太少了,以为那老男人技术不错,想倒贴吧!”
经历了刚才一段小插曲,虽然让沈良思感到莫名其妙,但却让他沉重的心情缓解不少,顺着电梯走下来,一路上遇见很多人,可没人同情他,也没人过来帮他解开绳子,在这里工作的人,看什么似乎都麻木了。有时候沈良思甚至认为,那些喜欢斗嘴,喜欢搬弄是非的人才是活着的。
惯性的朝着欧文走了过去,好像在帝王他除了调酒师欧文再没有能说的上话的人,此时大厅已经宁谧,演艺表演全部结束,发-情的那些客人有的回到了包房继续恩爱,有的已经耍够了打道回府,偌大得一楼显得有些空旷,只剩下帝国的服务人员零零散散的在各处收拾着淫-乱的残局。
远远看过去此时欧文已将手里的剩余工作都交给下手打理,一个人坐在吧台后面耸拉着一张黑脸。沈良思不觉停住了脚步,心里咯噔一下,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定然是会连累到他,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
“在那傻站着什么?还不过来。”一个被五花大绑杵在大厅中央的木头欧文怎么会看不见。
“嗯。”沈良思只好走过去,到了欧文面前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嘴是开过光么?我在帝国工作三年了也没见哪个送酒得能打碎整瓶红酒,就今天那么随口嘱咐你一句,你就真敢照着办。你是笨蛋么?当个mb没有客人,送个酒都能搞成这样,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敢在帝国混。”欧文一边咒骂着,一边从吧台后面绕出来,“自己笨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我真是脑子出问题了才会想要帮你,说你是烂泥都是抬举你。”
不喘气得咒骂着,欧文却绕到了沈良思的身后,给他解着绳结,将绑着他的绳子顺着他的胳膊一圈一圈的绕出来,“你刚才跑什么啊,多大点事啊,至于吓成那个德行。”那会儿沈良思疯狂的逃跑,也把欧文惊呆了,那会还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过来帮忙可又见他被保安困住,主管也出来要将他带走,知道不是自己能出得了头的事情,他才没敢走出来,后来才知道只是碎了红酒,又不觉埋怨道:“不就是打碎了一瓶红酒么,他们至于把你绑成这样。”
看着沈良思手腕处因长久不过血勒得青紫的皮肤,欧文叹了口气,“别在这愣着了,跟我去休息室,我给你擦点药膏。”
“欧文……”面对他不断的咒骂 ,沈良思心里却是暖的。
“欧你妈文,赶紧跟我走。”不待沈良思移动脚步,欧文一把将沈良思扯过去,“别做点什么都磨磨唧唧的。”
更衣室中,欧文拿出医药箱,取出一根棉棒沾了少许化解瘀伤得药膏,不耐的道:“把手伸过来。”
“我自己来吧。”
“哪那么多废话。”
面对欧文的强势,沈良思只好有些羞涩的将手递给他,不忘问道:“那个……我今天闯的祸一定会连累你吧,你们酒水部的主管说了会怎么处理你么?如果要扣你工资的话,我给你补上。”
“你给我补?”欧文提高一个声调,又嗤笑道:“你很有钱么?你这个月的利息赚出来了?你母亲的医药费也交上了?”
☆、第七章
欧文是帝国为数不多知道他难处的人,也是愿意主动帮助他的人。对于他,沈良思是感激的,但是报答对他来讲又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奢侈到他都不敢说出口。
沈良思尴尬的摇了摇头,“可是……是我连累的你,我该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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