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慌乱的片刻,屏幕上的少年飞快的勾起唇角,无声呢喃了一句——晚安,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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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宁斯年每天活在挣扎中,只觉得心力交瘁。也许我该想个办法远离卫西谚,他这样告诉自己,结果没多久又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他见少年拎着一个拉杆箱下楼,一副准备远行的样子,脸色立即变了。
“住校。”周允晟将箱子藏在身后,神态有些局促不安。
宁斯年咳了咳,马上放软声调,“那你多久回来一趟?”
“放寒假了再回来。”
放寒假?也就是说至少三四个月以后才回来。宁斯年脑子嗡嗡作响,厉声驳斥道,“不行,不许住校。”他早忘了自己意欲疏远卫西谚的决心。
你还看上瘾了是吧,死变态。周允晟暗自嗤笑,面上却露出惊恐委屈的表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着宁斯年。
沐浴在少年眸光下的半边身子已经彻底酥麻了,耳根更是不由自主的烧红,宁斯年的眉眼却越发冷峻,坚定道,“不行,你自理能力太差了,一开始画画就停不下来,连三餐都忘了吃。你还是住家里吧,我负责每天接送,不然我不放心。”
周允晟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盯着摆放在面前的早餐不吭声。
性子真是倔强。宁斯年拿他毫无办法,只得朝儿子看去,“宝宝,你小叔要去学校了,三四个月都不回来看你。你会想他吗?”
宁望舒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跳下椅子,噔噔噔的跑到周允晟跟前,两只小短手死死扒拉着他裤腿不放,一副怆然欲泣的表情。
死变态,连自己儿子都利用。周允晟几乎想要抹脸,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住校的话要去学校办理走读手续。”他慢吞吞的开口。
“好,等会儿我就去帮你办走读。”宁斯年终于满意了,趁机走到少年身边坐定,抱起儿子喜滋滋的亲了一口,好儿子,真给爸爸争气。
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装模作样熬粥的赵信芳听见响动,脸色黑了一片。两个多月过去,不但宁望舒开始恢复正常,就连宁斯年对待卫西谚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卫西谚初来的时候宁斯年把他当成透明人,现在却心肝宝贝一般宠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忘了卫西谚是如何对待宁望舒的?亦或者他知道了真相?不会,他要是知道了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王妈,还每天抽出时间亲自去医院照顾?肯定是两个老东西非要护着卫西谚,他也没有办法。眼下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要是哪次聊天的时候卫西谚将酒店门口的事说出去该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尽快把卫西谚赶走!
赵信芳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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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谚在京都美院上大一。他没有参加高考,是宁父托了f国一个著名油画家写了一封介绍信,特招进去的。
宁斯年让助理去办走读手续,自己则去宿舍帮卫西谚收拾东西。
“我拿吧,你坐着。”他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把几本巨大的画册叠起来,准备一块儿搬走。
身为男主,宁斯年的容貌自然很出众,不是杜煦朗那样无懈可击的俊美,而是充满了阳刚气息的英挺。他身高几近190公分,一双大长腿在周允晟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眼晕,薄薄的衬衫更是将他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勾勒的淋漓尽致。
这个男人是移动的荷尔蒙。
周允晟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将目光移向别处。
“是不是热了?瞧你脸都红了。还是住在家里舒服,家里有空调。”少年双颊泛红,眸光潋滟,看得宁斯年口干舌燥,借着说话的功夫凑过去,捏了捏他鼻尖。
周允晟垂着眼睑点头,‘羞怯’的模样引得宁斯年心痒难耐。
将画册画笔拢到一处用纸箱装好,宁斯年一手托着纸箱,一手牵着少年,慢慢朝停车场走。
“西谚,你来报道了?”
宁斯年打开后备箱放东西,周允晟听见喊声,朝来人看去,眸子瞬间沁出阴狠的笑意。这人他认识,是卫西谚的师兄傅玄。卫西谚在离开宁家后原本有一次振作的机会,却被这个人毁了。他抄袭了卫西谚的画作并拿去参加国际油画大赏,最后得到了特等奖,一举成名。
这次事件正是压垮卫西谚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允晟眯了眯眼,踱步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兄。傅玄知道他要走读,拉着他细细叮嘱了一番,无非就是参加大赏的作品完成没有,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拿给他看一看,他帮着提些意见。
周允晟一一点头,并不搭话。傅玄见远处有一个男人把车停在路边,正一边抽烟一边盯着自己,目光夹杂着阴狠,心里便有些害怕,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他是谁?”等人上车后,宁斯年语气严厉的问道。
“师兄。”周允晟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过去。
宁斯年满腔的酸水儿蒸发的一干二净,却还是咕哝了一句,“话真多。”
周允晟被一车子的烟味呛的难受,忍不住皱眉道,“把烟灭了。”
宁斯年立即掐灭香烟,然后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这熟练而又自然的反应令两人俱是一愣。
周允晟定定看他半晌,极力想从他英俊的脸上找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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