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3年9月8日这一天,杨忠平要去工作,照顾不了胡珍,而且距离预产期也就只有十几天了,怕胡珍一个人在家不能及时照料,就要送她到胡爸家,本来决定这几天送胡珍去县医院待产的,不过被胡珍以家里没多少钱,等预产期还有五天的时候在去医院的理由给拒绝了。
把胡珍送到岳父家的杨忠平就直接下乡工作去了,而胡珍刚到的早上一切都好,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高照,家里正准备吃午饭,胡珍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暖暖的,特别舒服。
胡母来到胡珍旁叫着:“小珍,吃饭了,来我扶着你,小心点呀。”
“妈,我没您说的这么娇气,”胡珍说着就慢慢站了起来,“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但是胡母执意扶着女儿,胡珍也没办法被动的接受了,刚走几步胡珍就感觉自己的孩子踢了自己一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着:“宝贝乖,别调皮哟,小心妈妈等你出生了不给你吃奶呢。”边说着还洋溢着幸福的母性光辉。
可是小家伙好像不听话,就不断的在折腾着他的母亲。
“嘶!嘶!嘶!妈,我肚子疼,疼。”胡珍一脸痛苦的对着她的母亲说着。
胡母则是一脸着急,“珍儿,你没事儿吧,这...这是不是要生了,那可怎么办呢,在这农村咋生孩子呀!”刚说完有对着堂屋喊道:“老胡,老胡,快叫人,女儿要生了,老胡,你快来呀。”
“妈,没您说的这么严重,估计就这一会儿的事儿,以前也有过,您别担心啊。”胡珍还忍着痛安慰着母亲。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要生了吗,我去叫人,珍儿她妈你别着急,我去叫人。”胡父急冲冲的跑出来,紧张担心的说着。
话说完刚准备去叫其他的几个儿子女儿,就听见女儿又痛苦的嘶喊,急得不知怎么办。
“哎唷,孩子你...嘶...别闹,乖,妈妈...嘶...哎唷...疼...疼死了...”
“老胡,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呀,你这是急死我了。”胡母更是着急的说着。
“行行行,我去叫儿子和女婿,等着我啊!”
“你这叫儿子来得及吗,叫左邻右舍帮忙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女儿呀!”胡母急切而又烦躁的对着糊涂的胡父说道。
“对对对,”胡父边回答边走出去对着左邻右舍大声喊着,“胡四娘,快来帮帮忙,我女儿要生了,胡汉三,快来帮帮忙啊,我女儿要生了......”
左邻右舍就这样被胡父叫着来帮忙,有的去叫医生,有的去叫杨忠平,有的去叫胡家的儿女了,都忙碌了起来。
而胡珍则被胡四娘叫人用木板抬着去计生办的手术室了,因为条件有限,小村只有接生婆,而没有妇产医生,所以只有把胡珍送到这有一定药品,有几个做结扎手术医生的计生办手术室了。
在胡珍正被抬进手术室的时候,下河村的一个小伙子正在满村的跑着去找杨忠平,找了有好一会儿了,终于在一个村民口中知道了杨忠平在下河村的塘关组,于是又急急忙忙的跑着去找他。
在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寻找,小伙子是跑的满头大汗,身心疲惫呀,终于在塘关组的山脚下看见了正在从半山腰往山顶去的杨忠平,急忙大喊,“杨同志,杨同志,杨忠平同志......”
“忠平,山下好像有人叫你,你看看是不是?”杨忠平的同事看他还没反应急忙提醒他。
“啊,是叫我吗?我还以为我出现幻听了呀。”杨忠平也是因为到了这塘关组就开始心神不宁,听见同事的提醒才反应过来,往山下一看,原来是岳父家邻居的儿子王树林。
王树林也着急,就怕杨忠平没听见呢,也是边喊着杨忠平边往山上跑着。杨忠平看见王树林这样急急忙忙的跑来找自己,第一时间就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媳妇儿胡珍出事了,那心一下就提了上来,脸色一片苍白,也向王树林小跑着去。
“忠...忠平哥,呼...呼....”王树林拉着杨忠平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别急,树林,出什么事了,你先缓缓,慢慢说。”看见王树林这样,杨忠平也越来越觉得事情就是心在所猜想的一样,但还得安慰着王树林,让他把话说清楚。
王树林顺了顺气,直接说道:“忠平哥,你快回去吧,胡珍嫂子要生了,现在估计已经在你们计生办的结扎手术室了,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杨忠平听完就直接愣住了,一脸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不是还有十几天才到预产期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说着说着他就直接从山上往下河村方向跑去。
杨忠平不敢想,在这非常落后的下河村,没有路,没有良好的医疗条件,胡珍要生孩子,这等于是要了这对母子的命呀。他就没命的跑着,不断的跑着,心里还想着‘老婆,等我,一定要等我,一定要平安,老天爷,保佑我老婆母子平安呀......’。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在这一刻他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只有面向满天的神佛祈祷着,在他心中只有着满满的后悔,当初叫胡珍去医院待产的时候就不应该为了那一点钱而同意胡珍的说法,他就应该强势一次,这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只能祈祷,而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即使本村那些脚力较好的年轻人都需要两个小时才走完的路,杨忠平只花了一个小时就跑到计生办手术室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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