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精明的。”
皇上看着葛洪永的背影轻声道了句,这些人都是他继位后上来的人,都不是世家子弟。
葛洪永的伪装并不高明,他不过是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多年岁月打磨,憨厚里已带上了世故与精明,可是张才对这个人到是佩服,不装傻怎么办,难道说皇上您怕是要杀了宁国公府的人,还是说会抄了宁国公府邸,那不是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是个昏君吗?
何况这个葛洪永几年也到不了皇上跟前来回话,如此表现已经让人吃惊了,多少世家子弟也不见得有他表现好,毕竟皇上的威严愈重。
启德帝长出一口气,有些后怕,失去了武将的支持,怕是正中了其他人的心,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背后之人,所图一定不小的。
“主子,当初那些罪臣的子女都要细查一下了,就怕不是一个,宁国公不过是个文人,那些武将的府邸里要派暗卫梳理一下了。”
主仆两个人暗暗心惊,要真是这样,可太危险了,大齐开国的皇上,他在写给后代的手札就告诫后代,要宽和对待武将,不允许诛杀对大齐有功的武将,只是后代子孙却都忘记了。
到启德帝继位,因靠的是武将,到是很是感恩,可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涉及了到了自己切身之痛,怕是会忘记了,三皇子要是出事了,启德帝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放心明面上查的那些人,启德帝叫来暗卫,交代了几句,暗卫退下了,大殿内一时沉寂无声,高旷的殿内清冷起来。
在这沉默里,十多年前的事,启德帝突然想了起来,不由得问道:“张才,你还记得那年突然传出来的镇国公在边关拥兵自重的谣言吗?当时可是怎么查也没查出来是谁传出来的,还有我记得不久后,镇国公的世子就回来了,带着他们家的五郎六郎,不过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启德帝越是回忆越是记不起来了,只是知道动静闹得挺大的,当时他也是很生气的,不过到底是没惩治镇国公府的人,不过心里对镇国公府到底是不悦了,这些年镇国公府的荣宠已大不如从前了。
“镇国公?”
张才想了半天,也是没有什么头绪,不由得苦笑,“主子,奴才也老了,多年前的事也记不起来了。”
两个人相对摇头,启德帝却警惕起来,那批人太多,让他不能不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人在颠覆着这皇城的繁华,如果是从他继位之初呢,还是说十多年前镇国公的事就是个阴谋,毕竟当初他也是奇怪的,怎么突然就传出了镇国公府的谣言,连边关的镇国公都听闻了,最后派了世子回来。
他怕镇国公谋反,更怕的是自己去逼反他们,前者是臣子不忠,后者可是他的无义。
如果一切都是现在他所想的,那还真要小心了,可别踩进人的圈套里去,那就会离亡国不远了,镇国公家的七条虎,唯有老七被养得骄横了些,其他的老二没练武,可是也是个军师的角色另几个都是能征惯战的。
皇上到是又犯了疑心的毛病,不过这对外面的事态到是好事,张才也就默默不语地琢磨着这件事,不过也是有几分后怕,好在是三皇子没出事,不然皇上是真的冷静不下来的。
昨日里一知道外面出事了,何淑妃哪里还稳得住,心里七上八下的,带着身边的人就去了清平殿,死去的皇后是清平候家的,皇上把自己住的宫殿改为清平殿,其中怀念的意思,谁能不明白,宫妃们自然都是不喜这里,皇上也从不招妃子们来这里。
淑妃到是顺顺当当的进去了,小太监已得了皇上的令,告诉他们淑妃来了不要拦着。
“皇上。”
淑妃一个人进去的,到了近前,叫了一声,连礼也没行。
“不要慌,不会有事的。”
皇上站在殿内,挺直了身躯,双眼威严料峭,带着透骨的冷意,犹如猛虎露出了狰狞的一面,他伸出的手,却扶上了淑妃发抖的双肩。
随后,两个人挨着坐下,双手还紧握在一起,对淑妃来说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对皇上来说,这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头一次两个人觉得心贴得很近,无声的殿内,却有几缕温情流淌着。
好容易盼着三皇子回宫了,皇上还好,何淑妃一看几乎要晕过去,三皇子从头到脚都是血,吓人极了。
张才想着昨日也是庆幸不已,皇上对淑妃很有些不同,如果三皇子出事,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怕是又弄得僵硬了,从前两个人感情也是好过的,淑妃进宫后,皇上很是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在没有什么心机的淑妃跟前,皇上是最乐呵的,可是随着两个皇子皇女的死亡,淑妃却是变了。
这宫内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皇上当初如果不是太子,怕是不会想当皇上的,奈何他是位太子,张才越是老了越是想这一生,无趣之极,主子也好,他也好,都是无可奈何的人。
养心阁外柳美人来过后,冯昭仪没亲自过来,也派人送了吃食来,随后又陆续有人过来,小太监在外面并不敢放人进入,也不敢通报,他只留心着养心阁内的动静。
好在来的人也都知道外面的情况,并不敢难为小太监,见实在是见不着皇上也就都悄悄地退去了。
德妃的永馨宫内婆媳两个正在说话,古佩琼多数时只是听着,昨日的一番惊吓,一夜后已散去了,只是细细想总是难安与后怕。
“近段时间府内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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