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唯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不是因为我!”
冯趣不解看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凭你能改变老板的习惯?”
江兆唯很有自知之明地连连摇头:“不能不能!”如果能,那真是会吓死老百姓!
楼下传来陈跃进咋咋呼呼的嚷声:“呦呦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官人不是咖啡成瘾吗?怎么不磨咖啡了?”
贝乐漫不经心地用网漏沥出豆浆渣,斜眼一瞥他,“想喝闭嘴喝,不想喝去死。”
“贝勒爷~教教奴家闭嘴怎么喝?”
贝乐正要开口骂他,见江兆唯在楼梯口那缩头缩尾的,立即绽开阴绵绵的笑容,“江江,睡醒啦?”
江兆唯垂头抠着走廊扶手:“唔。”
贝乐走到他身边,暖语问:“饿不饿?”
“一,一点而已……”
“咱家有豆浆,我再点些搭配的外卖,你想吃富贵西点坊的海鲜披萨还是芝士条?”
江兆唯:“呃……”
“不喜欢?那我点萨芭雍好吗?”贝乐和颜悦色。
“好……随你。”江兆唯痛苦地抱头:我昨晚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冯趣撒完尿下楼来,倚在扶手上冷眼看笑话。
陈跃进扭动:“哦耶!萨芭雍配豆浆,绝配!”
贝乐打电话给隔壁街的西点坊,同时丢给他一袋葱油饼干:“你们配饼干就可以了。”
陈跃进假装吃醋,咬手指:“人家也想要贝勒爷宠爱咩~”
冯趣搭话:“你消受得起吗?”
陈跃进迎了上去,学着贝乐的口气问:“蛐蛐儿,尿完啦?”
冯趣目不斜视往餐桌走:“滚。”
陈跃进锲而不舍:“饿不饿?”
“死开。”
陈跃进绕着他转:“咱家有豆浆,我再点些搭配的外卖,你想吃发财包子店的肉包子还是菜包子?”
冯趣打开饼干包装袋,给自己倒了杯豆浆:“人肉包子。”
陈跃进摇尾巴:“蛐蛐儿,你还真吃饼干啊?没情趣~老板,人家也要吃……”
贝乐转头面对陈跃进,笑容满面地挤出一句话:“再给我犯死相试试。”
陈跃进夹住尾巴灰溜溜爬回电脑桌前开工。
江兆唯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昨晚是不是吵你睡觉了?”
贝乐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我……”江兆唯犹豫着说:“我会打呼噜……”
“怎么会?你睡的很安静。”贝乐一脸的诚挚,他比江兆唯高了半个头,影子极有压迫感地罩在对方身上。
江兆唯一惊:“真的?”一喜:“哦!”又一疑:“你没骗我吧?”
“没?我为什么要骗你?”贝乐倒了一杯豆浆送到他嘴边,异常柔软地问:“我喂你?”
江兆唯面色僵硬:“不,用,劳,烦,您。”
诡异的早餐和诡异的老板让江兆唯成功反胃了,一上午蔫了吧唧地窝在电脑前老实做好他当客服的本分,不敢多废话一句。
贝乐阴阳怪气地笑着,时不时绕到江兆唯身边:“江江~”
江兆唯刷地关了正在看的网页,赔笑:“什么事?”
贝乐两手放在他肩上捏啊捏:“你不是常说坐久了肩膀疼吗?我给你揉揉。”
江兆唯僵成了一块木头:“不,疼,了。”
贝乐顺势往上摸向他的脖子:“你还常说脖子酸。”
江兆唯脖子上的寒毛全立起来,“不,酸,了。”
元明清去成衣厂送了效果图回来,大咧咧地端起桌上吃剩的萨芭雍边吃边旁观那两个人一反常态的相处模式,然后抹抹嘴,小声问冯趣:“兆唯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你知道吗?”
冯趣摇头:“我也想知道。”
陈跃进凑过头来,“或许是昨晚他们睡一起……嗯哼嗯哼~说不定兆唯把贝勒爷给办了。”
元明清失笑:“办了老板?亏你想的出来。”
陈跃进一拍大腿,一副三八嘴脸:“这有什么想不出来?用屁股想也想的明白呀!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睡一床,怎么能不出问题?作孽哦!”
元明清反驳:“你们不也睡一起吗?”
“我们?”陈跃进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和蛐蛐儿多纯情啊,我们只是纯睡觉!蛐蛐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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