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宝、秋宝和谷成华三人,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满身泥泞地跑进小学二年级丁班教室。
同学们见他们那副狼狈相,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然而,他们三人没有笑,冷得直打颤。
“铛铛铛”
三声上课铃响过之后,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彭延熹走进教室。
“全体起立!”班长杨亚兰喊道。
同学们“噌”地一声响后,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向伟人敬礼!”
同学们面向伟人图像,整齐划一地给伟人行了一个鞠躬礼。
“请坐下!”
同学们随班长杨亚兰的喊声,稀里哗啦地坐了下来。
彭延熹老师像往常一样,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一推,开始上课。
按照惯例,前五分钟,是他对全班学生进行班风班纪教育时间。当然,他的教育讲话,也几乎是千篇一律,没有多少新内容。比如:“听伟人的话,跟”、“活学活用伟人思想”、“吃水不忘挖进人,”、“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等口号式的教育。可是,这天,他一改往日惯用的教育模式,说:“同学们,今格儿今天是从秋天走向冬天的最后一天,标志着1973年歹个这个学年,已经到了尾声的时刻。请大家回忆一下:在歹这一年,蔫们你们学得了多少知识?做了乃些哪些有意义的事?”
忽然,“捣蛋王”王清士站起来,说:“打了几场架,骂了几次人,都要回忆么吗?”
“王清士,蔫你是不是诚心想捣乱?”彭延熹老师厉声喝道。
王清士没有正面地回答彭延熹老师的话,说:“还过几分钟,教室里要冷死人哒了。”
“王清士,蔫给完站起来你给我站起来。”彭老师吼道。
“站着总比出事强多哒了。”王清士不依不饶地说。
“王清士,完我命令蔫你,收起蔫你的婆婆嘴!”彭延熹老师十分生气地吼道。
“彭老师,不是完我要成心跟蔫你作对。主要是,蔫你的眼睛,已经不合适做一个老师哒了”
王清士的这句话一出口,自己心里立刻后悔起来。但是,话已经说出了,覆水难收啊。无可奈何,只好将错进行到底。于是,他继续地和彭延熹老师对峙下去。
“绛蔫歹样的学生你这样的学生,完教不好我教不好,请蔫转班请你转班!”彭老师更加生气了。
“完我是实话实港说,难道有么得什么错么吗?”王清士反问道。
王清士,和谷成华、谢勉、鲁观帅四人,并称玉湖坪完全学校“四大王”。四人的共同特点,成绩差,每年的留级名单里,都有他们的名字。
当然,他们也有各自不同的特点:谷成华,笨手笨脚,但体育成绩很不错,雅号“留级王”谢勉,矮小而灵动,每时每刻手不停,脚不住的,一问三不知。搞恶作剧是他的天性。雅号“闷皮王”鲁观帅,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雅号“猪头王”。相对他们三人,王清士稍微强一点。他说话含蓄、幽默,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人和事物的表述,非常的到位。他出口成章,但认得的字没有几个,更别说写了。雅号“捣蛋王”。
彭延熹老师,是小学部二年级同年级六个班主任中,最厉害的一个。为此,在编班时,校长钟美清特意嘱咐教导主任唐清月,把“四大王”编在一个班。
“四大王”齐聚一个班,可想而知会有怎样的结果。如果不是彭延熹老师当班主任,换任何一个老师担任班主任,都会被整得焦头烂额。尤其是,在那个“张铁生交白卷”、“黄帅反潮流”的时代,什么都学不到。
“王清士,蔫给完滚出教室替你给我滚出教室去!”彭延熹老师确实很生气了。
王清士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滚就滚!滚到外头替哒滚到外面去了,还好玩些。”
“快点儿!别耽误其他同学上课!”彭延熹厉声吼道。
“老彭,在完我滚到外头替外面去之前,提醒哈蔫提醒提醒你,莫逮出不要弄出人命案哒了。”王清士笑着说。
说完,王清士离开座位,朝教室的后门走去。
彭延熹老师清了清嗓子,说:“先前格儿完们先前我们学习了九九乘法口诀表中的1到5的乘法口诀,而今现在,乃位哪位同学来背一遍?”
“彭老师,完给蔫报告一个事儿我给你报告一件事。”“闷皮王”谢勉站起来说。
“么得事什么事?快说!”彭延熹老师说。“蔫们你们成绩不好,情有可原,但在课堂上,不可以捣乱的。”
谢勉不等彭延熹老师让他坐,他气呼呼地坐了下去,说:“彭老师,既然蔫歹么港既然你这么说,完就不港哒我就不说了。”
“谢勉同学,蔫给完你给我站起来,三天没批评蔫你,长脾气哒哈了啊!”彭延熹老师很生气地吼道。
谢勉以挑战似的口气,对彭延熹老师说:“彭老师,完今格儿我今天没想罚站。”
彭延熹老师气得不得了,从讲台上走到谢勉桌位前,厉声喝道:“给完我站起来!”
谢勉说:“完又没得么得错我又没什么错,干嘛要站!”
彭延熹老师一边用手去拉谢勉,一边说:“完我让蔫你胶嘴嘴硬”
谢勉用屁股推开座椅,整个身子往下一蹲,彭延熹老师扑了一个空。或许是用力过大的原因,只见彭延熹老师身子,以六十度的倾斜角扑向桌面当然,他的那副八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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