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年4岁,他站在台阶上,脸蛋红扑扑的;一对稚气的大眼睛,像是两颗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笔直的鼻梁显露出倔强、无畏的性格;他那灵巧的小嘴,总是微微笑着,露出一排既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显得非常可爱。
“不……准……笑……!”宝宝看大家都在笑他,他有点生气了。
“看看完家(我家)宝宝,好帅!”求枝大婶自豪地夸奖道。
“歹个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逮(做)大事儿的。”钱云生接过求枝大婶地话茬说。
“是哈(是啊),常言港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子生儿会打洞’。”金华婶子说。
“是的哈(是的啊),蔫想想哈(你想啊),完(我)生产队,乃至完(我)玉湖坪大队,有几个小孩儿能有他歹样(这样)的胆子哈。”玉兰对金华婶子说。
“看到宝宝,完家的兵儿么得卵用都没得哒(完家兵儿不算什么了)。唉……”民持自言自语地长叹了一口气说。
“民持哥,蔫家(你家)兵儿也很不错的哈。”湘生对民持说。“如果蔫家(你家)兵儿能有宝宝的那环境,老子敢肯定,他跟宝宝一样的乃么(那么)厉害的哈。”
“兄弟,乃不是(那不是)胆子。是气质和胆略。”袁弘易听湘生只顾吹捧他们老许家的人,心里有点儿不舒服,说。“气质和胆略不是后天培养来的,也不是因为家庭条件和生长环境而造就的。它是与生俱来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天性。再者说,还有一个人的本质(善良与邪恶)决定着这个人的智慧。兵儿能和人嘎宝宝比吗?真是‘老鼠子爬秤杆儿——自格儿秤(称)自格儿’(老鼠爬秤杆——自己秤(称)自己),自不量力。”
听了袁弘易的话,把湘生的脸红的,像灌了猪血的那样红。他想,袁弘易说的话,确实在理。别说老许家的兵儿不能和老朱家的宝宝比,就连整个玉湖坪大队两千多小孩儿,有哪个能比得了他?人家宝宝天生就是“孩子王”,无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听他的,都很喜欢他。只要他一出现,其他小孩儿的光泽会黯然失色,确实比不了人家宝宝。就像他那小小的年纪,就有一颗善良的心这点,是哪个小孩儿都比不上的。想到这里,他不得不认可袁弘易说的话以及他的观点,说:“是哈(是啊),仔细想来,也是哈(也是啊)。”
“湘生哥,蔫莫在意哈(你莫记在心里)。宝宝也不是完们(我们)老袁家的后代,完只是据实港哈子(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袁弘易对湘生说。
“乃们会呢(怎么会呢)?蔫港得在理哈(你说得有理啊)。”湘生说。
大家还在笑。
“不——准——再——笑——哒——!”
宝宝见大家还在笑,很不舒服地嘟着小嘴。
“完家(我家)宝宝,婶婶们忍不住哈,乃们搞(怎么办)?”求枝大婶大声笑着说。
“那蔫们就拿手捧着蔫自格儿的嘴巴哈(你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啊)!”宝宝教给他们方法说。
“完家(完家)宝宝,乃么拿手捧着蔫自格儿的嘴巴哈(怎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啊)?蔫给婶婶港哈子(你教一下婶婶)。”玉兰继续逗惹鹰儿说。
“笨——,看到起(看着),完教蔫们(我教你们)。”
宝宝说完,就把两只小手捧在一起,成不规则的“v”型。然后,往自己的小嘴上一贴,遮住了嘴巴。或许是他演示得过快,就在他遮住嘴巴的这会儿,手中的木头枪“嘭——”地一声轻响,碰痛了他的右眉宇。于是,他丢下小木枪,往手掌上呵口气,直往右眉宇上贴。
大家见状,笑得更加不可收拾。
运梅大婶和朱家的媳妇儿跑上前去,问道:“宝宝,疼不?让婶婶看看。”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疼不算么得!”
宝宝的话,让大家再次进入开心大笑的**。
大人们的笑声,叫醒了临近的孩子,他们相继来到马桑树下……
雾渐渐散了,太阳慢慢地探出了头,一点儿、一点儿露出来。天边的云,也渐渐地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不一会儿,变成了橙红……终于,太阳升起来了!
“宝宝,蔫疼么(你疼吗)?”玉环一边用小手给宝宝揉着右眉,一边问。
“不——疼——”宝宝呲着牙,嘴巴还强硬地说。
“宝宝,蔫mb用都没得(你太无用了),看蔫乃个熊样(看你那个熊样),真不怕丑。”玉环的二哥云宝二佬用手扒着脸说。
“嘭——”
没等大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云宝二佬,怎么大哭起来了。
“哼——!老子给蔫(你)一点儿小教训。”宝宝左手叉着腰,右手用手中的小木枪指着云宝二佬,凶巴巴地说。“么得是‘mb用都没得(什么是太无用了)’,么得是‘乃个熊样’(什么是那个熊样)。”
看见宝宝那凶巴巴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完家(我家)宝宝歹(这)孩子,手脚也太搔笤了(手脚也太快了)。”求枝大婶笑着说。
“不是么(嘛),云宝二佬也算个狠角,都被他弄喊哒(被他打哭了)。”维珍婶婶说。
“老子要灭了蔫(我要打死你)!”云宝二佬气急败坏地,边哭边大喊着。
“嘭——”
未等云宝二佬的话落音,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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