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在大门边的石柱边,看着来人,曲鹤清笑的露出白牙,“小丫头?不记得我了?”
从小到大,这么和田新梅说话的,就那么一个,这人是谁,还用想吗?
空白伴着惊讶,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的喜悦,田新梅有些懵,看着这个好几年没有见,已经陌生到她很难认出的人,笑着给她塞了盒绿豆糕,还拍拍她的头顶说她长高了。
然后,田新梅跟着曲鹤清在附近转了转,两个人就分开了,离开之前,留下了彼此的通信地址。
好像这个好久没见的人,突然出现就是为了给她送盒绿豆糕,顺便聊两句的。
田新梅不知道,曲鹤清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从见面到分别,一直都不太在状态,被同学们好奇的询问,也用四哥的同学当借口打发。
只不过,写着通信地址的纸条连带绿豆糕的盒子,田新梅都没有扔。
当年欺负自己的人,现在已经考上了大学,还说要和自己写信,这、这会不会是曲鹤清加入了什么骗子团伙,要对熟人下手吧?
曲鹤清倒没有想那么多,能找到人他也挺开心的,看着呆呆的田新梅,心里就好笑,这小丫头根本没有怎么变,绿豆糕是他路上买的,想着找不到人就自己吃,塞给田新梅的时候,小丫头还抱着盒子下意识退了两步,看起来更呆了。
和哥哥的口吻差不多,曲鹤清说了一下自己上大学的事情,简单的聊了几句,留下彼此的通信地址,就和来的时候一样,潇洒的走了。
田新梅:“……”
骗子收手了?
在这种认知误差之下,曲鹤清前几次寄出去的信,毫无意外的受到了冷遇,咦,这小丫头按理说还要喊自己一声哥,怎么不回信?
而这边,看着信跟看定时炸♂弹一样的田新梅,总觉得曲鹤清在使什么新骗术,但是,田新梅当时年纪小,别人寄过来好几封信,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回,努力斟酌了半天词语,才回了一封。
然后,段数比田新梅高多的曲鹤清没多久级发现这事儿了,快笑到趴下,回信的时候就逗田新梅,挑开了这事,从此以后,信里多是逗田新梅的话,哪怕对面三四封才会一封只有几句话的,曲鹤清也乐此不疲。
当然,要不然曲鹤清帮过同寝舍友的一个大忙,被赠了不少邮票,他也没法这么一封一封的抖机灵。
直到大半年之后,曲鹤清发现田新梅的信封里,居然有几张粮票,难得有些呆。
田新梅说,这是她用不完的,浪费可耻,干脆给曲鹤清,而这边的曲鹤清,却拿着粮票静坐很久。
说来不丢人,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他家里务农粮票有限,还真的吃不饱,也不知道田新梅怎么想的,把粮票就寄了过来。
正好曲鹤清也发现了些,自己喜欢逗田新梅背后的遐思,这粮票,他真的不能收。
没想到,那边听到同班男生,说粮票不够吃,难得想到曲鹤清的田新梅一点也不合作,寄了更多的粮票过来,还附了一张特别傲娇的纸条——
爱用不用!
曲鹤清又坐了一晚上,把时不时寄来的粮票收好,不再退回,每张都铺的展展的,然后用它们抚慰了半饱的胃,成功在二十出头又窜了近十公分,定到一米八三。
然后,顶着这个高个,跑去把媳妇儿娶回家了!
现在,女儿说到妈妈留了几张粮票作纪念,曲鹤清也有点想媳妇儿了,抱起女儿顺便捞上睡熟的儿子,就出门去找田新梅了。
在龙龙睡醒之前回就行,他也想梅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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