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澜想借他的力快速登上皇位,然后才能开始他的征伐。没有他,白佑澜一样可以加冕为帝。南夏虽小,可是胜在物产富饶。
可今天白佑澜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很快就要成为东辰的主。
快到没必要再去关注今年的春闱。
是夸大其词,还是确有其事?
顾景眼底一片沉浮。
白佑澜就这么确定,最后的赢家是他?
“王爷可还唤着孤为太子呢,孤自然笃定了。”白佑澜放松身体,就差将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太子高瞻远瞩,本王自然是难以望其项背。”言语里的衍毫不掩饰,就差将“意思意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这可就是过誉了。”若不是柳瑞自作自受,他也不能这般顺遂,“孤不过是略占了先机。”“可太子这番表态,那里是略占先机?”有的事情好奇归好奇,求根问底还是算了。眼下连盟友都不是,又何必追问人的底牌?
其实最好还是把白佑澜拒之门外,顾景心想,省得自己应付完这边还要应付那边。自家的事还没个了解,这旁人的闲事c-h-a什么手?
下次,下次看心情。心情不好就谁也不见。
顾景愉快地在心底登着拒见的人名单。
“毕竟还是有变数。万一哪天神明显灵,孤一介凡人,如何跟神明争斗?”白佑澜神情嘲讽,“和人相争孤自是不惧,只是没那个本事和九天神佛相争。”
总有人想借着神明之手,除去心头之患。
想让人死还想自己干干净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太子竟信鬼神之说?”顾景眉头一挑,兴味十足。“鬼神?”白佑澜眼底闪过寒芒,“孤若是信那神鬼莫测,孤也活不到现在,成不了如今这模样。”
站在这个位置,谁的手上没有血污?谁的身上没担着几条无辜的人命?连最是天真的被保护最好的白佑澄都清楚,就算真的有神明赐福,也轮不到他们。
可是偏生有人愿意去求神明,愿用自己余下的寿命来换一个遂愿。
可惜他不愿意。
“太子?”顾景察觉到了不对。
似乎,触及到了某个隐蔽的秘密。
“…孤失礼了。”白佑澜阖了阖眼,前几日的消息自己居然还没有消化,“今日叨扰,孤府上还有要事,告辞。”言罢竟是直接起身,就要回府。
“太子今日不是来邀请本王参加逐玉宴的么?”顾景错愕。白佑澜事先会在拜帖上写明原因,但是向来是将拜帖上“要事”留在最后。
还没说就走,这还是头一遭。
逐玉宴在会试之后殿试之前,宴请将要参加殿试的学子。一开始只是富有的考生集资宴请所有人,后来却变成了由当地名望财力皆是是顶峰的大户人家做东,现在更是皇子招揽人才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自然谁都不肯让,也就演变成了有意夺嫡的共同出资。至于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也就没有这个必要破费了。
上次的逐玉宴还是三个人,这次就只剩下白佑澜跟白佑澄了。
“这件事目前是八弟在c,ao办,想必是还未定下。”现在离春闱还有月余,白佑澄那边估计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白佑澜卡着时间下的拜帖。
自己先过来通知一下,顾景不知道怎么分工,可是白佑澜清楚得很。
怪不得有时间,原来是把事情抛给了另一个。
“太子这是放弃了?”顾景一时语塞,可是这样被人算计,说什么也得说点刺一刺。
一个不主事的人过来邀请自己去一个宴会,自己跟白佑澜的私交可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孤出庄子了。”白佑澜将自己的别庄当做这次的宴会的主场地,由着白佑澄折腾。
反正那个庄子也没用。
他父皇赐给他的东西,他怎么能安的下心?
“查查白佑澜最近干什么了。”关上大门,顾景吩咐莫谷尘。他现在对白佑澜避之不及的那件事,十分有兴趣。“王爷。”莫谷尘无奈,这是他们想查就能查到的么?“查不到就算了。”顾景无所谓,不过是一时兴起。
“王爷,鬼神之说,当真不可信么?”惜福见莫谷尘走远,遂小声询问。方才他在顾景身边跟着,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本王自然是不信的。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可见过本王求神拜佛?”顾景侧头,含笑着对惜福解释。
惜福跟在他身边时不过十岁,眼下也将将十五,在寻常人家,连定亲的年纪都不到,信这鬼神倒也不奇怪。“可是,可是话本中,神佛都是很灵的。”惜福一双水灵灵的眼看向顾景,他生得一副乖巧模样,莫谷尘正是因为他这幅样貌才选了他来服侍顾景。
不求有多聪慧机智,只要能让人看着就顺眼就行了。
毕竟是一个下人。
这是莫谷尘当着惜福的面说的。
“话本?话本这种东西看看就行了,信它那不就是傻子了么”顾景顿了一顿,他还以为是惜福的父母影响的,没想到居然是话本。
“可……”话尚在嘴里含着,就被顾景打断:“都是骗人的,怎么能信呢?才子佳人不是天生一对,阶级到底是一个鸿沟。”
顾景说得轻轻淡淡,听在惜福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王爷,身份高贵的人和身份低贱的人,永远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么?”
别否认,王爷,别否认。
“怎么可能在一起?”顾景诧异地看向惜福,“惜福,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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