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心里一喜,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席氏和兰娘也笑了,早知如此,他们也不必绕圈子了。
王辰欢喜的正要说什么,就听靳如说:“不过呢,府里不养闲人,你们要是想吃将军府的这碗饭,得看看你们能干什么活,劈柴?挑水?还是绣花?”
说完停下来,睁着一双极为认真的眼睛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说自己能干什么。
这下三人懵了,能干什么活?他们怎么会是来干活的!
王辰知她是在羞辱他,面露恼色:“夫人哪里的话,我是将军的叔父,怎么会来这里干活?我——”
“既然不是来干活的,那你还说求什么差事,我本想着您来了府里照顾一番,也不会有那没眼色的下人欺负你们,但既然你们不愿意的话……还是赶紧回家吧!”靳如淡淡的说。
这种气定神闲的神态气坏了王辰三人,但小眉与黄槿却异常开心,想不到夫人还满能干的嘛!
席氏忍不下去了,刷的站起来说:“你不想帮我们就直说,何必要羞辱我们!王夙夜的叔父来他府上看望他,他就这么招待我们的吗?让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出来了事!”
还骂她尖酸刻薄?这是她第一次被别人骂,换做之前早就懵了,可现在端着一股劲,愣生生的忍住了。
靳如的面色冷淡下来:“我不帮?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们要是来府里干活我肯定会妥善安排,现下是你们不满意,怎么就成了我不愿意?”
顿了顿,她冷冷的接着说:“直呼将军名讳,辱骂当朝一品夫人,你可知道是何罪?”
这是小眉第一次见到靳如冷着脸,还别说,真有点唬人的气势,至于席氏——打一顿才好。
席氏顿时白了脸,一时气急忘了她的身份,王辰和兰娘也慌了神,连忙给靳如道歉。
“夫人恕罪,贱内一时糊涂说了混话,还请夫人不要见怪!”王辰扯着席氏让她道歉。
席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她看到靳如那么年轻又是晚辈,心里就不平衡起来,居然置起气来,哆嗦着身子不肯道歉。
王辰知道要说的事成了不了,不禁恨席氏妇人之见不能成事!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席氏身上。
靳如淡淡道:“你们走还是不走?”
走的话就不追究,不走的话,那就去府衙走一趟吧!
王辰听出了靳如的意思,但他就是不解。
今日靳如出来而王夙夜没来,摆明了是不想见他们,可不想见就不见,叫一个女人家过来又是什么意思?他可清楚的知道现在王夙夜的手段,那是连皇帝不想理都敢不理的人。
他当然想不到,王夙夜是想锻炼自己的夫人。
王辰不情不愿的说:“多谢夫人款待,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哦,那你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让席氏把罪给谢了。”靳如不冷不热的说。
王辰僵了一下,知道自己是再也进不来了,他还真想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府衙里受罪,勉强一笑,他说:“告辞。”
兰娘在起来之时,面上黯然落寞,把手里拿着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娇娇的说:“这是海棠酥,小时候堂兄最爱吃的,夫人不嫌弃的话尝一尝吧!”她是不敢再说是给王夙夜的了,免得靳如再胡说八道,暗指她乱人伦,肖想堂兄。
靳如当然嫌弃,不过啥话也没说。
兰娘看靳如没反应,咬咬唇跟着父母灰溜溜地走了。
王辰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脸恼怒,没达到目的不说,还被一个小妇人羞辱了一番,真是可恨。
兰娘扶着面色苍白的席氏,也颇为埋怨自己的母亲,以前做生意时,就是因为她娘这性子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家里如此拮据,又天天被追着还印子钱,她这母亲还是改不了这脾气。
“夫君……”席氏看着满身气恼的王辰气冲冲的走在前面,白着脸小声的叫了一声,这时候倒是娇弱的样子。
“叫什么叫!”王辰吼道,满眼愤恨的看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席氏立刻合上了嘴唇,听到自家夫君骂她贱人也不敢说什么,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兰娘有些不高兴,席氏毕竟是她亲娘,听到爹爹这样辱骂,她心里很不舒服;再说,就算她娘不说那些话,那王夫人就会真的帮他们了?
他们一家子早就听说王夙夜的事情了,知道他飞黄腾达的同时也听到了他的手段,凡是与他政见不合或者背地里骂他的人,或杀或流放或贬官罢官,更是把当年王家出事时,所有落井下石的人全都杀了,令人心惊胆战。
他们身为王忠的亲戚,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也不曾施以援手,更是在听到出事后,躲得远远的,还把来求救的王家下人拒之门外只做不知。
后来王夙夜位极人臣,王忠的一个故友来攀附他,被他打断了手脚,扔到了荒山里,他们听到后,心里升起的念头也被打消了。
直到听说了宫里元宵晚宴的事情,那个不近人情、冰冷狠毒的侄子居然给自己的夫人亲自夹菜,而且还因为夫人喝醉提前离席,甚至一向对熙和帝不客气的他用了敬语,这才使得他们觉得来投靠王夙夜是有希望的。
王夙夜和靳如的婚事他们也知道,虽然觉得七品小官的靳家配不上自己家,但那是大哥的家事,王辰心里觉得不满,也没说什么。
六年前出了那遭事,靳昭那老东西不也没帮忙?可现在王夙夜对靳如那么好,让他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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