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惦记着昨天想的事情,靳如晚上睡得不实,早上王夙夜一动她就也跟着醒了,然后掀开薄被就要从床尾出去。
王夙夜微愣,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靳如不好意思说是想给他更衣,便道:“我没事,就是……想早点起。”
“为什么?”王夙夜看着她虚浮不定的眼神,不肯松手。
“山里空气好,我想早点出去。”靳如继续撒谎。
王夙夜看了她一会儿松开了手,待她要从床尾出去时,忽然起身把她按进怀里压向墙壁,如山岳一般的身躯笼罩着她,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问:“到底怎么了?”
一大清早就撒谎?
靳如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退去,脊背却直接贴上了墙壁,眼睛对上他暗沉的眼神,乍然有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我、我、”她一时结巴了,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姿势,看不得他的眼睛,便闭上自己眼睛的说,“我想给你更衣!”
为了这个?王夙夜微愕,他看着紧闭着眼睛的靳如,微微往后退去:“那为何要撒谎?”
说出来多难为情啊!靳如暗瞪了他一眼,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让他放开自己。
王夙夜没再用力被她推开了,索性坐在一旁,看她下了床穿好衣服,然后拿起他的衣服回过身看到他还在床上没动,便闷闷的说:“你还不起来吗?”
王夙夜却笑了一下,下了床走到她身边,伸开双臂让她给他穿衣。
靳如第一给男人穿衣服,颇有些手忙脚乱的,尤其是给他系腰带的时候,更是打了好几次结才系好,舒了口气抬起头就看到他的眼睛紧盯着她,幽深的眼睛藏着暗涌,不禁一怔:“怎么了?我做的不好?”
王夙夜没有说话,而是拉起她白皙的手放在唇边,狠而温柔的咬了一口。
靳如愣了,呆立半响,听到他叫景月进来才回了神,脸唰的就红了,居然咬她!她看着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
“今天我要陪陛下进山狩猎,你骑马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要像昨天那样鲁莽,让景月放开缰绳。”他剥着莲子说。
哪有鲁莽了?不过就是慢跑着,也没跑多快啊!但她面上不敢反驳,只是点点头。
王夙夜看了她一眼,对景月说:“知道了吗?”
景月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道:“属下遵命!”
靳如知道自己今天想让马术再进一步的可能性没了,连他出门时也没起来送他,怄了一会儿气,看到桌上剥好的新鲜莲子又忍不住笑了,一颗颗的仔细品尝着,清甜微涩,却是她唯一爱好的吃食。
山里,王夙夜和萧剑泽分别骑着马在熙和帝的两侧,熙和笑道:“去年秋猎时,王将军打到了不少猎物,只比唐国公少两只猎物,今年不知能不能超过唐国公呢?”
王夙夜道:“唐国公精于骑射,去年也是不想臣输的难看,所以保留了实力,臣自认比不过唐国公的。”
后面的唐国公不好意思了:“将军哪里的话,依我看,若认真比试的话,将军必能胜过我。”
萧剑泽也笑道:“王将军与唐国公都是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哪像萧某这般,骑一会儿马就受不住了。”
“国丈不要妄自菲薄,”熙和帝看了他一眼,道,“姜还是老的辣,说不定今次国丈就让人大开眼界了。”
萧剑泽哈哈一笑:“陛下寄予臣以厚望,老臣惭愧啊!”
王夙夜平静的听着,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唐国公暗皱了眉,这次来避暑的时间不对,按道理六月出就该来了,现在都七月中旬了才来避暑,谁不会觉得是有猫腻呢?
“好了,大家都散开吧!”熙和帝说,“寅时在此集合,诸位都要玩的尽兴啊!”
“是,陛下。”大家三三两两的散开,萧剑泽和熙和帝不经意的对视一眼,才骑马走开。
王夙夜并没有去狩猎,只是骑着马悠悠的走着,似乎在等什么。大约半个时辰后,景阳从前方骑马过来,对他说:“将军,已经收拾好了。”
王夙夜点点头,仍是慢悠悠的骑着马,没多久就碰见了萧剑泽,后者见到他眼中一惊,忍不住往四周扫了一圈。
“国丈不必看了,”王夙夜淡淡道,“你的手下失败了。”
萧剑泽愣住,收敛了神色:“王将军说什么呢?萧某可不明白。”
王夙夜道:“国丈的精心部署之于王某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这般自大的话,让萧剑泽沉了脸,他不相信自己的人居然伤不了王夙夜,更相信自己的人还没有找到机会动手:“你我都为朝臣,现在韩尉找到了二皇子,咱们此时应该联手,我又怎能与将军不合?平白让韩尉捡了便宜。”
王夙夜微扯嘴角,笑了一下:“我以为比起韩尉,国丈更想对付我,若是有了我手中的兵权,又有高添在身后,韩尉就不在话下了,不是吗?”
心思被人揭露,萧剑泽依旧面色不变,笑道:“若是韩尉没有找到二皇子,我确实想这么做,但现在更应该对付韩尉,避免再生战事、天下大乱才是要事。”
毕竟在高位多年,纵然萧剑泽没有多大本事,但做到面不改色的扯谎也极为容易。
王夙夜却不与他扯那些,提起了当年的事:“国丈可知当年,你和徐正夫同为吏部侍郎,为何邓海岩只单单对付徐正夫,却对你置之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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