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萧探骊看了看仍然眼角含着泪睡着的陶溪儿,感觉她没那么难看了,反而有一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对着墙上的字轻轻念了三遍,第三遍刚念完,便听见背后说,“大早上的你是不是有病,烧炭的?”一看,陶溪儿已经醒来,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怒视自己,怒气一布满她那张满是雀斑的脸儿,萧探骊又觉得她难看无比了。
于是说道,“我念我的,干你屁事?”
陶溪儿立刻道,“吵醒我了,怎么不的事?你念的什么鬼东西?”
萧探骊道,“你不会看吗?”
陶溪儿道,“我不识字。”萧探骊没好气地说,“不识字是睁眼瞎,不识字你还问个什么鬼?”陶溪儿怒道,“我偏问。”萧探骊道,“那你问,我反正不答你。”陶溪儿怒道,“我偏要你回答,我偏要你回答。”就跳下床来追他,萧探骊提着木桶出门,顺手将门带上,又将门扣扣上,哈哈一笑,很是得意,干活去了。
由于昨晚没有会议,大人们也早早回去睡觉去了,没有宵夜,院子里和各个房间的垃圾都不多,萧探骊很轻松地就把活儿干完了,正提着木桶要回去,转身一看,不由得火冒三丈。
只见所有已经擦洗过的地面都被悄悄跟在后面的陶溪儿重新弄得乌七八糟,地上还用木炭画着一只大乌龟,乌龟的脸孔却活生生像是萧探骊的面貌——亏这丫头还有这份歪才,画的真是像极了。
“你神经病啊!”萧探骊大怒,将木桶往地上一扔,桶中的水哗啦啦将地上的乌龟淹没,“信不信我揍你?”
“你敢!”陶溪儿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外公,让他把你赶出去,你信不信?”说着把满是雀斑的小脸蛋儿凑到他眼前,说道,“你打呀,你打呀。”
啪的一声,萧探骊果然打了她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让陶溪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了他半晌,方才跳脚叫道,“好你个烧炭的,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便冲上来又扯又撕又咬,萧探骊只是用一只手臂挡住,她便一直冲不到身前。
陶溪儿更怒,抓起地上的长竹扫帚,便向他的脚下横扫过来,萧探骊一个虎跳,跳在一旁,刚站稳,扫帚又横扫过来,来得极快,等不及他反应,只好一个鱼跃,在空中漂亮地翻了个身。这个动作难度很高,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成功,要不是逼上梁山紧急避险,他硬生生练的话,不摔个狗吃屎才怪。
但一次成功,信心大增,陶溪儿的扫帚便怎么也碰不到他的身体,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他都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像一条鱼儿在水里畅快地游。
陶溪儿累得满头大汗,见一扫帚都没捞到他,忽然一扔扫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叫道,“爹呀娘呀,你们怎么就去了,你们去了倒好,现在女儿被人家欺负你们就不管了。干脆女儿也跟你们一起去了吧,一了百了,省得活着受不尽的气,受不尽的苦和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嗬嗬。。。。。。”
萧探骊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有点囧,见她越哭越伤心,动了恻隐之心,拾起地上的扫帚走过去,交到她手里,说道,“你再打我一扫帚吧,我不躲就是了。”了字刚出口,啪地一声脆响,已被陶溪儿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陶溪儿偷袭成功,跳起来赶紧躲开,神经质地哈哈大笑。
萧探骊忍不住骂道,“你变态啊!”
“好,好,好!”有人击掌笑道,从柱子后面走出,是一个身材挺拔的三十来岁的年青人,看着两个孩子,微笑着说,“当真是小孩子打架,一塌糊涂,横的竖的都来,鼻涕眼泪齐上,没有观赏性,却又精彩纷呈,好,好,真是好!”向萧探骊招招手,“孩子,你过来。”萧探骊虽然不情愿,但见他目光中并无恶意,便身体僵直地走过去。
那人等他过来,双手按住他的脑袋,拨弄着看了看耳目鼻舌,又摸摸他的脖颈,捏捏他的肩膀和四肢,最后拍拍他的肩头,满意地点点头,又自己笑了一笑。萧探骊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痛快,没好气地说,“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那人闻言轻声一笑,“好狂的口气,离你近点又怎么样?你能打到我吗?”他话音刚落,萧探骊已经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随着话音,双手就探了出去,去拿他的腰眼。原本对方比他高大,他不应该出这种招式,但他仗着自己年小力大,想给这人来个出其不意,一拿拿在手里,心中大喜,喝了一声,双臂齐有力,但却像抱住了一块大石头,纹丝不动。
那人哈哈一笑,轻轻一扭腰,萧探骊的双手便抓不稳,而且差点被甩了个趔趄。他不服,灵机一动,来一个扫堂腿,一腿扫中对方的脚,却像踢在大石头上,自己痛得直咧嘴。那人见了,微微一笑,将脚轻轻一拨,萧探骊忙一个后空翻,刚落地,对方的腿又跟了过来,砰地一声,将他踢了个仰面朝天,痛得半晌站不起来。
“小子,怎么不起来?别想耍赖啊!”那人笑道,走过去,正想看看他到底怎样了,忽然萧探骊一个鱼跃,抱住他的腿,狠狠咬了一口,那人啊地一声痛呼,将腿一弹,将萧探骊的身体弹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头皮都蹭破一块。
那人见伤口咬得不轻,不禁大怒,飞快走过去,就要狠狠揍那小子,萧探骊却又一个翻身坐起,趁势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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