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老者将木牌拿在手中细细观看,繁复的花纹,且入手有温润的感觉,他眉头轻皱,脑子里仔细回想起来。
突然,紫衣老者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了不得事,整个人豁然站起,再次看向苟延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气定神闲。
“请问阁下这块木牌是那里来的?”紫衣老者面色隐隐显出一丝潮红,不知是激动还是怎地,语气中竟还带着些许尊敬之意。
幸好此时这里只有苟延与他两人,若让其他源修看见,指不定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苟延被紫衣老者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闪向旁边,躲开了这一礼,心中满是不解,道:“紫老,这有什么问题么?”
说着,他还了一礼,让这么一个见识渊博的老者对自己行礼,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苟延这一还礼,紫衣老者却是直接避开,他将小木牌托在双手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道:“没有错,这确实是总盟的源者令不假,也只有本盟盟使才能拥有,阁下既然能有此令,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紫衣老者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以为源者令是眼前这人意外所得,但随后又猛地想起信物的特性,凡是每一件源者令被总盟赐于后都会完全属于盟使,一旦因意外遗失,源者令都会很快碎裂,而不会像现在保存的这般完整。
除非是原本所属之人用手段将信物转赐于他人,方能解释得通,但源者联盟历来的规矩就是见物如见人,凡是持有信物的人就算不是盟使本人,那也是极其亲近之人,换句话说,也是能够代表盟使本人的。
源者联盟很大,大到在整个末源世界都算是庞然大物,但总盟盟使却一直非常稀少,连同总盟常驻的十二人之外,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双十之数。
而且每一个盟使都是强大的代表,本身实力境界根本不是一般源修所能比拟的,这也是紫衣老者见源者令会如此失态的原因之一。
苟延在心中默默咀嚼源者令三个字,这只是尉伯随意给自己的一块小木牌,怎么突然就成了源者令,难道尉伯就是紫衣老者所说的盟使?
他突然想起当时在源炼场出现的那道威严的声音,还有那件威能重愈万斤的源器,这一切的一切,令他觉得尉伯越来越神秘。
但尉伯当时只说小木牌是一位昔日好友所赠,并没有多说其他的,想到这里,苟延渐渐收起心思,恐怕就算尉伯便是那个盟使,也未必会希望别人知道。
看着紫老者一脸坚定的神情,苟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起今天前来只是换一枚源心,当下便道:“我可以先进去选一颗源心么?”
苟延没有解释,在紫衣老者看来,等于承认了总盟盟使的身份,即使不是,但也没有直接否认与源者令的关系。
“阁下多虑了,联盟内的一切,只要不破坏规矩,大都可以随意取用,只是黑荒分盟地小,怕是会让阁下失望。”紫衣老者认定苟延与源者令的有莫大关系,态度也愈加恭敬起来。
苟延自然不会失望,他没有多说什么,在紫衣老者的恭请之下单独进入了甲字房。
甲字房并不是单独的一个房间,里面又分为三小间,苟延去的是第一小间,这里全部都是适合炼制初开品阶源器的源心。
他来到这里之后,便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往第二房间去,他知道,这次能来这里换取源心,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他并不贪心,现在就算得到一件更好的源心也未必适合自己。
这些源心都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丝丝淡青色的光芒,像是一朵朵蒲公英,无规无律的飘荡着,偶尔触碰到源晶砌成的墙壁,又会轻轻的弹回来,仿佛极具灵性一般。
这时候,苟延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眼前的源心并不多,大概只有不到二十枚,如何尽快找到适合自己的源心,必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苟延没有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当作那所谓的盟使,也就不会想着用什么特权,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沉默观察小片刻后,苟延突然动了,左手直接抓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源心,还没等靠近,源解便猛然发动,同时右手中也早就准备好了一件暂时放置源心的晶石。
源心很顺利的被控制在掌中,一篷微弱的青芒散发开来,正是源心被源解时的反应。
捕获源心不同于源解获取源力,因为源心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凝实的整体,苟延要做的就是将源心通过源脉收入右手中的晶石内,从而达到一个暂时储存的作用,等炼制源器的时候再将源心释放出来就可以。
在源心通过源脉与源宫的过程中,苟延也慢慢了解到源心所蕴含的信息,这是一颗攻击类源心,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守护类源心。
苟延没有迟疑,将手中源解的动作停下,又将左右两手的源心与源晶相互换了个位置,再次徐徐发动源解。
小半晌后,被源解了一小部分的源心,又从源晶内缓缓被释放出来,从新还原成了最初的那颗源心。
苟延右手轻轻一抖,源心受到一些力道,立刻缓缓向空中飘去。
这时,苟延将目标从新锁定到另外一颗源心上,准备再次开始挑选,没办法,若想要得到一件逞心如意的源心,逐一甄别是唯一的办法。
时间才过去一小会,苟延凭借与众不同的源脉,一连源解探查了将近五颗源心,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结果却差强人意,始终没有碰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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