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武威和自己的父母亲已经吃过饭了。陈婶自去收拾剩下的饭菜,石桌前坐定的陈武威父子一时无话。
陈旌胜是陈武威的父亲的。
收拾完毕,转身对陈旌胜父子说道,“今天我去照顾褚乐他娘,你们爷俩晌午自己做饭就行,别等着我伺候你们了!”山间女子大多淳朴,性子多有泼辣,嘴里向来是不饶人的。
“走你的吧,照顾好小乐他娘!”陈旌胜嘱咐道。
“老娘知道!走了!”转身出了自己家里的大门朝褚乐的家中走去。
“褚乐妈,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还没进门,陈婶的话音已经进了褚乐家的大门。
“他婶,你过来了。”褚乐的母亲听见声音赶紧迎向前,只是身子骨软弱,还没到门前已经被进了门的陈婶搀住了身子。摇了摇头自嘲道,“还是老样子,不死不活的只是拖累孩子,唉……”说完,弯下腰大声咳嗽,“咳咳”声大作。褚乐不在,在陈婶面前不用掩饰。
陈婶连忙给褚乐的母亲轻轻拍打后背。
“他娘,你这可说的什么话,褚乐是个极孝顺的孩子,你是个身子骨较弱的,这孩子全凭心里一股气在支撑着他呢,你可不能存了别的心思!”女人心思细腻,陈婶怕褚乐的母亲存有死意,赶忙安慰道。
褚乐的母亲在拍打之下,咳嗽声渐渐的平缓了,嗓子在咳嗽之后,说话也清亮了许多。
“他婶,坐,咱姊妹说点体己话。”褚乐的母亲拉着陈婶的手走到石桌前。
“他婶,小乐一片孝心,我这当娘的知道。有时候啊,想着孩子这么孝顺我,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我,我心里真是高兴极了。”说罢幸福的笑了笑。
“咱们都是当娘的人,这几天我感觉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他婶,我不能再拖累孩子了啊!”褚乐的母亲喘息着道,话没说完,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陈婶轻轻的拍打着褚乐母亲的后背,眼眶也是红的。
“他娘,你可千万不能存了别的心思,小乐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比我更清楚。这孩子打小就有护着你的心思,这些年来,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小乐恐怕从未在你面前说过,他是个要强的性子,不喜欢平白受人帮助。这些年这孩子一直存着要给你治好病的念想,日子虽然苦些,他能承受,可假如,他娘你没有了,我怕这孩子受不住这打击。”陈婶缓缓说道。
褚乐的母亲缓了缓湍急的心跳,眼泪婆娑的对着陈婶说道:“他婶,我知道的,我就怕自己的身体支撑不到小乐能承受这打击的时候啊。”
“他婶,我得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怀小乐的时候就有,这么多年了,我就没存能好的那天,就想着能陪小乐一天就是我这当娘的福分。实在是陪不住了,他婶,你和他叔你们多帮衬着小乐点,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语毕,已经是泣不成声。
陈婶泪水也是蓄满了双眼。无奈何之下答应了褚乐母亲的请求,这是做母亲的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步了。
褚乐沿着通向后山的路,一直向前走去。九月时分,正是山上野兽出来寻觅食物的时节,所以这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同村或者隔壁村子里在山上打猎的人。
磨难能使人成长,往日所承受的疼痛,都是他日成功之时的垫脚石。这些年来,生活上的各种苦难使得这个年龄尚幼的少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成长成熟起来。韧性和坚强是褚乐身上极为凸显的品质。
行走在山间打猎人常年走动形成的路上,褚乐心里十分迫切的想要找到这味药草。观里的仙人说,这药草只在山顶生长,都武山脉那么大,山头林立,想要找到怕是不易。可是无论有多苦难,今天我一定要把这味药材带回家里!褚乐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太阳已经过了正午,时间剩余的不是太多了,因为在晚上之前,褚乐仍要赶到家里去照顾母亲。一刻不停,几乎已经把这周边的山顶看完了。上上下下的来回跑动,饶是经常和陈武威在山间打猎,此时他的身体也已经疲惫无比。
从树上摘下一枚野果,褚乐咀嚼咽下,这时节,山上的野果大多已经熟了,所以褚乐上山的时候什么吃的都没有带,饿了吃些野果,渴了山间的泉水清甜可以止渴。
褚乐坐下缓解一下疲倦的双腿,就这样跑了一上午,山间虽然清凉,褚乐仍然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周边的山,都武山脉外围靠向下面几个小村子的山头,自己几乎快要跑遍了。
咦,西南方那座山好像自己还没有去过山顶,山顶上有颗树奇怪无比。山顶上的树木大多都是顺着风的风向生长,独独那颗树却是反着来的,逆风生长。褚乐一下来了精神,遥遥辨了下方向,便朝着那座山走去。
望山跑死马,在山的半腰褚乐遥遥看去,那山并不遥远,谁知自己朝那山顶走了好长时间仍然还没有到达山脚。虫豸在阴凉的地方唧唧作响。要抓紧时间了,不然晚上就赶不回家中了,褚乐不由得紧了紧脚步。
又行走了将近大半个时辰,褚乐总算到了山顶。走向那棵树一看,不由得大奇。那树哪里是逆风生长,它是在为树下的一颗小草遮荫!
小草的顶端长有一朵花冠,朝着太阳的方向生长。褚乐一见心里不由大喜,和道观仙人所说一致,这味药草终于找到了!母亲的病有救了!
不过观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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