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能吃啊,你忘了,我是燕‘小胖’啊。”燕七道。
元昶咧开嘴笑起来,想象了一下胖成球的七岁的燕七,觉得心头一片暖洋洋软团团,“那你每天都玩乐什么呢?箭?”
“我的童年基本上是在玩燕小九的过程中度过的。”燕七道。
“……”元昶顿了顿,方道,“照理你也是会跟着家里人去别人府上赴宴的吧,为何小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燕七摊摊手:“怎么说呢,小时候的我并不太喜欢应酬,所以一般只去比较熟悉的几家,陌生人家能不去就不去了。”
元昶:“……七八岁的小屁孩子懂什么叫应酬?!”
燕七:“孩子的世界也是人以群分的啊。”
元昶:“那倒是,你和武玥,还有那个姓陆的丫头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吧?”
燕七:“我和阿玥认识得更早一些,四五岁上就认识了,小藕稍晚些,也就是六七岁的时候吧。”
元昶:“崔晞呢?”
燕七:“也是四五岁吧。”
元昶:“你和他有什么可玩儿的?”
燕七:“他那个时候被家里当成女孩儿养,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女孩儿来着,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不留神就能病倒,想着得把‘她’哄开心了,然后就陪着‘她’一起cǎi_huā啊,扑蝴蝶啊,玩过家家啊……”
元昶:“……你真能玩儿得下去?”
燕七:“当然还是得需要耐心的……而当我感觉自己实在不能再玩儿的时候,崔晞忽然说:‘实话说,我一直都是在耐着性子陪你玩儿这个,如果你还想继续玩儿下去,恕我不能再奉陪了’……所以我们两个彼此这么辛苦地陪对方玩儿究竟是为的什么呢?”
元昶:“……鬼知道。”
燕七:“然后原形毕露的我们决定还是玩些感兴趣的东西,于是我们把崔晞他大哥崔暄的屋子做成了密室,结果那天崔暄刚好谈下笔大买卖,把一件古董以高出三倍的价钱卖给了一位跑船的客商,那位客商拿了东西就要去赶船离开,不巧的是那件古董正好就在崔暄的房间里……崔暄当时就崩溃在门外了。”
元昶:“……所以你们感兴趣的东西是这个?做密室?”
燕七:“会不会找重点?明明是折腾崔暄啊。”
“……”重点是这样找的吗?!元昶瞪了燕七一眼,低头摆弄手里凤凰木上掉落的花,半晌才语音模糊地道,“你对崔晞不错是吧。”
“我们从小玩儿到大的啊。”燕七自备模糊语音识别功能。
元昶沉默了片刻,丢开手里已经被他碾巴烂了的花,仿佛重新振奋了精神一般,抬起脸来冲着燕七一挑下巴:“七岁以后呢?还是每天吃喝玩乐?”
“能先告诉我为什么要以七岁为分界线吗?”燕七问。
元昶一笑,带着几分狡猾:“强调一个岁数,你就会特别注意,也会认真回答,否则若我只笼统地问你小时候每天都干什么,你至多也给我一个笼统的答案,你自己想是不是?”
“……你真的是元昶吗?不是别人冒充的吧?”燕七在他的眼睛里找了找,“喂我看到你了,别躲了快出来!”
“……”元昶没好气地挥手挡开她的视线,“问你呢,快说!”
“七岁以后还是这样啊,女孩子的生活和男孩子又不一样,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到,只有长大些了才被允许不跟着家里大人外出,在上学之前我只有跟着家人出门做客时才能接触到外面的人,平时就是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看闲书玩玩燕小九而已。”燕七道。
“这么没意思?”元昶挑眉。
“你以为呢。”燕七摊手。
“你都看什么书?”元昶问。
“各种游记、地理志和小说话本居多。”燕七道。
“我才刚得了一套绝版的《西域杂记》,有文有图,讲的是西域各国的风土民情和奇闻轶事,要不要看?”元昶道。
“绝版的啊,还是不要看了,我怕弄坏了,卖给你家做三辈子奴隶我都还不起。”燕七摇头。
“瞧你那点小胆儿!放心吧,我让人誊抄了一遍,图也是照着画下来的,重新订制成册,你吃了都没人管你。”元昶道。
“我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吃书……行吧,那借我看看。”燕七道。
“你那儿有什么好书可以借我的?”元昶问。
“我的书一般都是从外头书斋里借的,最近刚看完《大侠夏大侠》,挺有意思的,你看吗?”燕七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满耳朵都是侠。”
“主人公姓夏名大侠。”
“好吧,明儿带来我看,讲什么的?”
“讲夏大侠无辜遭人陷害,为自己平冤昭雪的故事,整本书都充满着悬念,不看到最后你绝对猜不到元凶竟然是他最好的兄弟董冬冬。”
“………………我能揍你吗燕小胖?!”
“这个请求我拒绝。”
剧透了别人一脸的燕七神清气爽地回绣院那边上课了,元昶把坐垫和水囊都收拾起来,在原地待了一阵子方才从石山群中出来,而后跃到一处最高的峰头,四下里展目望了一圈,见没有人在附近出没,这才放下心,飞快地奔着锦院去了。
晚上回去,临睡前燕七依法运行了半个时辰的小周天,别的效果未见,入睡倒是快了——因为精神疲劳,不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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