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侯府的路上,清灵小声的说道:“其实我不叫小翠的,我叫清灵。我不知道我姓什么,我是个孤儿。你可以认为我姓清。”
“这些我知道了。”独孤谦沉思着,他不知道回家如果遇上父亲有些问题该不该问。
清灵见独孤谦面色沉重还以为他生气了,有些苦恼的道:“你别生气啦!现在你问我问题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说给你,绝不骗你。”
“我没生气,你也不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不行,你一定要问。”清灵嘟着嘴道。
“好吧!你修为如何。”
“易髓大成。”小翠再次不满“你问点有意思的事情啊!比如我是什么身份啊!”
“好吧!你是什么身份。”独孤谦有气无力的说道。
清灵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凑到独孤谦的耳边道:“我就是一般人说的魔教余孽。”
“什么,你是魔教的。”独孤谦惊的喊了起来,魔教势力极大。三十年前天下初定,太祖便亲征魔教总坛天魔海。那一战之后魔教衰落,但其支脉四处猖獗,独孤谦的父亲独孤伯兮便曾多次率大军清缴。从此魔教才消失于众人视线之中。
“小声点。”清灵看了眼四周索性是城外,没有什么人。“你不知道魔教的人被抓住都要凌迟处死的吗?”
“我知道了。”独孤谦拍了拍胸口“我现在可是和魔教的人成朋友了,被抓住那还得了。”
“嘻嘻,知道怕了吧!”清灵笑了笑而后叹息道:“我记忆中魔教的人我只接触过师父,师父性格古怪了一些但绝不是恶人。师父教我的魔教功法,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邪恶。为什么朝廷就不肯放过我们呢!”
“因为你们是一支不受朝廷控制的势力,所以无论好坏朝廷都要对付你们的。”独孤谦指着远处的玉京城道:“在那里的一群人,不会以善恶评定一个人,或者一类人。只看能否为我所用。任何控制不了的力量都是祸端。如果我在那个位置上,我不仅要清除魔教,剑芦,神霄宫,雷音禅院……各种宗派,世家都要清除。”
清灵望着独孤谦良久才蹦出来一句话“你怎么这么坏啊!”
“我说的是我在那个位置上,现在我不在那个位置上。想的是如何的获得更大的权利,各方势力保持相对的均衡抗衡皇权。”独孤谦回头望了一眼清灵道:“文人的最高官职是宰相,宰相的使命就是平衡各方实力,抗衡皇权。而皇帝的野心就是所有权利,所有荣耀加之一身。”
“你说的我听不懂,那你觉得是各方势力抗衡皇权好呢!还是皇权无上好呢!”清灵问道。
“我也不知道,皇权无上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把个人的**加之天下人。可各方势力均衡的痛处就在于每方势力都要保存实力遇事不肯出头又互相倾轧。三十年前蛮族入侵。我泱泱天朝上国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说话间已经快到侯府了。
清灵魔教身份当然不便入内转身走了。独孤谦怀着惴惴的心情踏入大门,一路上他既想着碰到父亲,又不愿碰到他。一路煎熬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独孤谦便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中。取出了画册,用灯火褪去了上面的水墨。将所有纹理一一记录了下来。
“明天,要拿那本书看看剩下的八个点在哪!”独孤谦将画册贴身藏好后心里这么想着。
今天,独孤谦很累了。但心里放了太多的事一时也睡不着,只能瞪着眼数星星。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还是婴儿的自己被一个锦袍男子隔着数丈一掌拍在了胸膛之上。
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位白衣女子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只见她口中不停溢出鲜血来。紧接着锦衣男子一步一步走向她的面前。
“不要,”独孤谦大声喊了出来。等他睁开眼时已是拂晓,独孤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再睡也睡不着了,独孤谦索性起身换好了衣服。又带了两件衣服揣在一个小包里。那草山说是在玉京范围可偏僻难行怎么着也要走上两天。出了房门,途经练武场。望还没有起来。
“难得一次起来的比大哥要早。”独孤谦自嘲了一句正准备快速穿过,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天还是朦朦胧胧亮,独孤谦看不清楚来人是什么样子,但从装束上也能猜出来,蟒袍玉带。阳成候府中唯一人有资格穿戴。
“父亲大人。”独孤谦本想着问一问他为什么瞒着自己。是为了不让自己伤心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可等他的父亲走近那威严如山的气质竟然逼得自己没有了那个胆气。
看样子独孤伯兮是忙完公务才回家,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他抬了抬眼角望了眼独孤谦手里的包裹沉声道:“怎么了,要出门吗?”
独孤谦心知自己的父亲是不容易骗过的。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怕是不行的,只得装出些拘束害怕的样子道:“是的父亲,我和朋友约了去烟月湖喝酒赏花。”
独孤伯兮眼睛微眯道:“读圣贤书要学的是为人处世,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可不是学着做什么fēng_liú才子。”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错了。只不过前些日子已经答应了朋友总不好失信。”独孤谦垂着头说道。
“人无信不立,下不为例。”说完独孤伯兮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等吃完早饭再走吧!另外去账房支上十两银子。人要勤俭但是和朋友出去也不能过于寒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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