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自然不是那般轻易相信人的,但对于这位清虚处士、扶摇子、白云先生、陈抟陈图南,他却是有几分相信。毕竟对陈抟的记载中却多没有什么劣迹,更重要的是这么一个被封为睡仙的人,基本上算是一个比较比较守成的人,一般也不招惹是非。
也只有毫无利益牵扯的人才可以信赖,这是余容度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影响最深刻的教训。尽管现在因为这蕴含着五行遁法变化之道的灵识光球算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他笃定陈抟不会这么短视的回来要抢夺。
在他的心里,华山比什么都重要。
余容度走到山下的时候,赢秦的大秦始皇帝的辒辌车正在山脚等着,望着曾经闻名遐迩的始皇帝马车,余容度径直走了过去,一旁闲着无聊正在逗弄并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只松鼠的黑山老妖,赶紧把那松鼠放走,随手把车上的板凳抛下,余容度踏凳而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黑山老妖捡起凳子,坐在马车的边上,一甩鞭子,几匹骏马开始拉着这马车向前走去,马蹄下,是自然而然随着马蹄而出现的秦直道路面,平整干净。
余容度当掀开帘子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但其神态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径直了走了进去。
大手笔!
这是余容度所能得出来的最直观的感官,掀开帘子说看到的不是多么宽敞的车厢,也不是多么豪华的装饰,而是一片远远望去不见边际的宫殿,这个时候的他立刻就想起了唐代杜牧的一篇《阿房宫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余容度已经找不到其他言语来形容这片巍峨磅礴,瑰丽无比的宫殿了,这马车中竟然有着另一个空间,这种移动空间确实最是珍贵,尤其是竟然装载的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阿房宫,这芥子纳须弥的手段,自然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到,所谓乾坤戒,乾坤袋,储物袋之类的,法宝法器灵器都有。
但能够将眼前的这一切联系起来的本事,余容度自认觉得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阿房宫、始皇帝辒辌车、秦直道,这一连种种结合起来,却是让余容度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震惊。
所谓其貌不扬一鸣惊人说的怕就是余容度这样的人吧。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不叫低调,凭借现在自己说看到的所有的实力和底牌,这赢秦分明就是比转世帝辛猴格大将军还要强悍的存在。
只不过气这个大秦余孽,秦始皇的皇太子比较喜欢低调,不如猴格那般豪爽的惹人注目而已。
慢慢的行走在一千多年前说修筑的宫殿里,无数的宫女来回的忙碌着,看着这些都几乎跟生前没有任何两样的宫女,余容度却是知道,这些人都不过是被炼化之后的魅魂而已。
在宫女的引领下余容度来到了赢秦所在的那个宫殿,一片桃花缤纷的庭院,中央空地上,几个舞女在边歌边舞,而那落下来的桃花花瓣却在一阵阵清风的吹拂下,不时的在长袖绸带间翻飞,那对面大堂中,一几桌子上,几坛老酒,没有菜肴,赢秦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庭院中翩翩起舞的景象。
“秦公子真是好雅兴啊,这般逍遥自在,倒是羡煞旁人啊。”余容度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几案,知道那是跟自己留着的,径直走过去,跪坐在那细细密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席子之上,一旁的宫女却是急忙给自己倒上酒,余容度习惯的一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这本身就是其习惯行为,只是今天的场景有点诡异,说真的,整个这个空间中,阿房宫里里外外,除了他跟赢秦意外,或许都没有第二个活人,这些魅魂也不过只有其固有的意识而已,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之外的东西。
那魅魂果然没有半分反应,依旧那一副微笑的神态后站到自己身后。
赢秦却是看了一眼余容度,淡淡的说道,“怎么样,感觉到无聊了吗?这样的一群人再多,恐怕也不会让人羡慕吧!”
余容度尴尬的一笑,对方这倒是说的对,这样的场景下,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这么枯燥的重复着固定的设定,倒酒的倒酒,唱歌的唱歌,歌舞的歌舞,就如那设定好的机器人一般,开始看来或许新奇,但久而久之却是一定会厌烦的。
不过余容度到没有回答什么,毕竟自己说什么都不是,自己不过是个过客,对于赢秦心里如何看待这些魅魂的他一点都不清楚,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却是转着几案上的酒爵,玩味的问道,“对了,秦公子,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蜀山峨眉下手了呢?有点太突然了吧?”
“突然不好吗?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不是兵家至理名言吗?”赢秦淡淡的回答道。
余容度没有当真,只是端起酒爵,有些玩味的说道,“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喝酒,不知道有没有用碗喝起来痛快?”
赢秦却是笑道,“如果要痛快,其实可以直接抱起酒坛来喝,那样才显得放荡不羁,豪放无比!”
“那你前提是应该先给我一个坛子?”余容度依旧把玩着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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