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 太子殿下,是她!都是她挑起的事端。我不过是看她一个人在这园中,想为她指路。但她误会我是个等徒浪子, 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一顿。你瞧, 把我脸都打成什么样子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才叫下人制服她的。”舞元锴先发制人, 一边指着年华,一边向舞琛与太子哭诉。
年华只道这人是个渣子,不成想却是个实打实的成品渣像啊。活这么大, 当真是什么人都见到了, 可真叫她长见识。。
舞琛见自己儿子被伤成这般模样,心里渐生怒意,再看看地上的女子, 脸色更加阴沉难看, 只差发作出来了。但下人们回报说这是太子的人, 如今与禹珏尧尚未撕破脸皮, 还是不要轻易挑起事端的好。。
禹珏尧并没有去看那一脸委屈的舞元锴,只静静盯着那一脸倔强表情又泪流不止的女子, 神色淡然。。
“殿下,小儿顽劣。竟是误伤了殿下的人, 实是不该。还请殿下责罚,但是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 能否轻罚些。”舞琛一弯腰, 便先替儿子请了罪, 但他料定这太子不能真的拿他怎样。
禹珏尧还是盯着年华不曾移开目光,她领口衣衫怎么都是凌乱的。眸色愈深,淡淡问道;“你可有要说的。”
年华止住泪,她本就不是个爱哭的人,刚才情绪所染一时没有忍住。说话前先是狠狠的看了那舞元锴一眼,直看得对方心怵。才又看向禹珏尧;“不是这样的。是他先…”轻薄了我。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一道细细的声音打断了。
“殿下,她也算是我兰台的人。此番又是雪檀哥哥惹下的祸事,那便由我做个公道人吧。不管是谁的过错,总归二人都受了伤,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吵吵闹闹终究不合体统,那都各退一步如何。”舞雪檀看着他,慢慢出口。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有些赌气。她知道他不会在乎地上的女子,但她就是要这样说,二人也半月未见了,他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吗。
禹珏尧看她一眼,虽还是淡淡神色,但眸底的深色似是无尽。他怎会不知她心思。还是恼他动了舞家吧,可舞家他有非动不可的理由。
舞元锴跪在地上自是知道这番话实际上是为他开脱的,肯定不会反对,心里也是暗暗得意。不管怎样,这太子都要忌惮舞家。天高皇帝远的,这太子再怎么有本事又能如何。
年华一听,却是不愿,她知舞雪檀与舞家的关系,只能看向禹珏尧,急忙出口;“不,我不愿。明明是他…”
“够了!”一声呵斥震了她的心,断了她的声。似乎今天她总是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闹剧一场,孤已无心再看。年华,你本就有错在身,此事更是错上加错。还不快些向舞少爷道歉,莫要让人觉得太子府走出去的人都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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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她跪着,他坐着,只有二人。
她头埋得很低,不愿再想起园中一幕。她最后是如何被逼着做小伏状向那舞元锴道了歉,又如何将一颗自尊心践踏一番的。哪怕被欺辱,被打时,她都没有想过求饶。可仅仅是他一句话,她便再没有坚持的理由,败下阵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再次开口。
她身子一颤,原来他也是不信。可是不信又能怎样,不信还不愿为她辩,才最是可悲吧。因为要计较,要衡量。她抓紧了衣裙;“就如舞少爷所讲述的那般,殿下不必再追究了。我…已经道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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