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公主笑道:“不若哪日得了空闲,让我那侄儿过来与姑娘切磋切磋,本宫也厚着脸皮讨几盏香茗品品?”
既是公主的侄儿,那便是哪位皇子了,殷离哪里敢应,便是推辞道:“奴不过是略知一二,怕是会扫了殿下与公主的雅兴。”
公主放下手中茶盏,轻笑道:“不必过于自谦,不过是私下里的玩乐,又不是比试,不用紧张。倒是我那侄儿往日里也是公事繁忙,不定能有功夫来陪我这老太婆玩乐呢。”
殷离一听也是略为安心。
晋安公主体贴殷离舟车劳顿,并未与她过多叙话便让人带她下去休息了。
殷离并着连翘连碧,跟着前面公主府的小丫鬟。小丫鬟提着灯笼带着她们七拐八绕的,越走越是僻静,三人都有些紧张,连碧张嘴唤道:“前面的姐姐,我们这是到哪里去?还未到吗?”
小丫鬟回头往前指了指笑道:“姑娘莫慌,前面便是了。”
说罢便到了一独立的院落,院外看着很是冷清,连灯笼都没挂几盏,院门紧闭,门前满是落叶,看着好不荒凉。
小丫鬟上前拍了拍门叫到:“春莹姐姐,快开门,人到了。”
没多久,“吱呀”一声,门里钻出一个梳着双环髻,满脸喜庆的小丫鬟。看门外站着的三人,眼睛一眯笑道:“姑娘来了,快进来罢。”说罢把门打开,将她们迎了进来。
送她们过来的小丫鬟对殷离福了福身道:“姑娘早些歇息,奴婢便送到这儿了。”说完后退两步,提着灯笼转身走了。
殷离三人进到门内,发现院内好不热闹,满院的灯火通明,灯笼挂满连廊。三人跟着春莹进去,发现一贯嬷嬷丫头在院中忙碌,终是定下心神。
进到堂内,春莹为殷离准备了热水洁面净手后,便开始安排晚膳。
殷离坐在食案前看春莹为她布好菜,便坐下开始用膳。一桌都是她爱吃的菜,连平日里少有人知她爱的泡菜酸汤都备着。惹得殷离胃口大开,竟比在家中还多用了几筷。
食毕,用青茶漱过口,她带着连翘连碧到廊下散步消食。回来正想叫水沐浴,春莹上前道:“姑娘,热水备好了,可要沐浴休息了?”
她自是称好,进到净室,连翘为她褪去外衣,扶她坐到浴桶中为她拆开发髻洗头,抹上澡豆,惊异道:“咦!这竟是小姐惯用的那款呢,晋安公主真是周到。”
殷离低眉不语,这晋安公主岂止是周到,简直是周全到家了,连平素里她鲜为人知的喜好与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有些习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晋安公主竟都晓得。她平素并不是个张扬的人,甚至十分低调,晋安公主又是如何知道的,这实在让她有些害怕。
她一面抹着青丝一面走进寝室,屋内熏着她惯用的熏香,帐缦是她喜欢的素色。她走到铜镜前坐下,连翘上前拿起桌上的象牙梳为她梳头,又是一阵惊喜:“这象牙梳比府中那把还要精致许多呢。”
殷离拿起面前的香膏,打开盒子,果然是她惯用的那款。她有些心烦的盍上盖子,脸也没抹便摊到床上。
“小姐,怎么了?”两个小丫头这才看出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
“无事,你们下去吧,我累了”。她头蒙进被里闷闷的说道。
“小姐,头发还没干,当心明儿头疼。”连碧劝道。
“嗯…我一会起来看会子书,你们把灯留着,下去休息吧。”她道
“喏。”两人将窗至内插好,便转身带上门下去了。
她在塌上没看多久便觉昏昏欲眠,拨了拨发丝,已然半干,便吹熄了蜡烛,翻身睡去
夜探(h)
月至中天,院门“吱呀”一声又开了,进入一道颀长的身影,正是近日才归京的七皇子荀攸!春莹上前福了福道:“主子,姑娘睡下了。”
“嗯”,他抬眸看向远处已熄了灯火的院子,抬脚便向寝室走。春莹低着头跟着他身后:“姑娘今日多食了些,但入寝时似是心情不大好。”
他脚步顿了顿,复又继续往前。不多久便到了她寝室门外,春莹上前两步帮他推开了门,他迈步进去,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屋内一片漆黑,仅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室内隐约透着一股熟悉的甜香,他内力过人,夜里视物与白昼无差。抬脚往她塌边走去,离榻越进,香气越发明显。
他在她榻前站定,抬眸看了看挂在她帐上冒着青烟的香薰小球。伸手撩起床帘,坐到她榻上,床榻因他的重量微微下沉,发出嘎吱的轻响。
床榻上的她整个身子覆在锦被下,连脸都缩进被中,只露出一头青丝摊在枕上。他轻笑着扯低她的被子,将她秀美的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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